她不会知道,现在与她的亲近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望梅止渴,对她的渴望就像是黑暗无底的深渊,永远不会满足。
叶汐然双手像以前那样欢欢喜喜的圈住了他的腰间,行吧,他都这样说了也就不矫情了,反正也不是她难受。
两人出门时,又是一副黏糊糊的牵着手一副小情侣的甜蜜模样。木尘十分挑剔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赶紧走,腻腻歪歪的像什么样子。”
叶汐然对景烜眨了眨眼,松开被他牵着的手,颠颠的跑到木尘身边,讨好的挽着他的胳膊,甜声道“师父,您最近火气是越来越大,你这样容易长皱纹的,所以为了保持您天资卓绝,凡人不可仰视的仙风道骨之姿,不要动气。”
小徒弟的赞美之词张口就来,木尘没什么威力的瞪了她一眼,道“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了,美或丑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皮囊,在面对或病或死的时候都一个样子,再好看的人也不能让病痛怜惜,更不能让它放过,美的或是丑的,死了一样都是一堆腐肉。”
叶汐然嘴角跳了跳,师父果然是超凡脱俗,正起脸色严肃的道“师父,我觉得您除了是个大夫外可能还是个道士。”会飞升的那种。
木尘侧目倪了她一眼,“为师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肤浅的徒弟。”
叶汐然松了他的胳膊,跳过了这个话题,笑得十分软绵的又跟木尘吹起了每日一行的对景烜的彩虹屁。
她没好意思把景烜说成一个善良、伟大、无私奉献的高大形象,只尽量夸他体贴温柔,总是包容她的小性子,对她千依百顺,俨然一个好夫君的样子。
每次她一说,木尘总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景烜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不过有些事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是真的把小徒弟捧在手心里。
而身侧的景烜压制着自己想要把人拉回自己身边的冲动,努力分了些心神听她讲话,虽然知道小姑娘嘴里那些夸赞的话只不过是随口而说,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感到丝丝甜意。
到了南门府时,有下人引了他们去宴厅。
宴上已经坐了不少相熟的大夫,见木尘他们进来,纷纷出声打招呼。
叶汐然乖乖的站在他们身后听着南门凌与师父他们寒暄,两人都不是八面玲珑喜欢客套的人,表达了几句感谢南门城主的款待就落了座。
沙城这里民风比京城要自由开放些,在公共宴席上是不分男女的,且沙城人好肉,也好酒。桌上备了不少的酒肉。
因为现在的特殊时期,桌上的菜式只能算是不失礼,若是换了以前定是舞乐奢靡。
且座上也还有不少的世家公子姑娘。
沙城的人男子大多身形高壮魁梧,五官深邃立体,而女子身形高挑肤色普遍健康色,但是她们的五官却分明艳丽。
而叶汐然在京城时身形相对而言就已经算是矮了些,但她虽然身着素衣不施粉黛,但娇嫩白腻的肌肤和精致软绵的五官不禁让人多看了两眼。
景烜阴着脸不动声色的把叶汐然整个人档在身侧,那些觊觎的目光让他心生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