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池道:“先生喜欢闲云野鹤,孤本不该强求先生,可是,如今国家社稷需要先生这样的圣贤。”
左月堂道:“娘娘,小民浅薄,实在不敢与‘圣贤’二字相提并论。况且,泱泱大国,臣子多如牛毛,多一个左月堂不算多,少一个左月堂不算少!”
“先生谦虚了!”婉池道,“先生,请你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看在老百姓的份上,入朝辅佐君王吧!”说完,婉池诚恳地向左月堂朝拜。
“娘娘,请起!快快请起!折煞小民了!”左月堂急道。因他是男人,不便扶起皇后,所以,他侧头对蓉儿说到:“姑娘,快快扶皇后起来吧!”
蓉儿点点头,连忙来扶林婉池起身入座。
“原本,小民是铁定了心不入朝为官,然而,难得娘娘这么看得起小民,七次来访,被小民六次无礼地拒在门外,娘娘非但没有责备小民,还给小民行了大礼。娘娘如此大度,实在是难能可贵!娘娘,您真是亘古未有的好皇后,有着帝王的气度与才华。小民实在是无法言之于表,娘娘,小民愿意答应您的邀请,永远忠孝于您,万死不辞!”左月堂说完,深深地给林婉池拜了三拜。
婉池眉开颜笑,喜出望外,激动地道:“先生答应了。”
左月堂点点头。
婉池笑道:“孤本以为,要劝服先生,可需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爽快就答应了!”
左月堂道:“看在娘娘大年初一,舍去宫廷内的雍容华贵的生活,却冒着风雪,日行百里,来到小民宅院外静静等待了几个时辰的份上。小民想,跟着这样的君主,绝对没有错!”
婉池道:“先生答应了,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请先生随本宫进京吧!”
左月堂道:“娘娘,请您给小民一点时间吧!小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打理,等小民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小民再进京都。”
婉池道:“那好!孤会给先生时间,等先生处理好您的私事,再进京都找孤吧!”说完,林婉池从怀中取出一张令牌,递给左月堂,说到:“这是通往皇宫的令牌。先生到了京都,就拿着令牌进入宫廷,会有人带先生来找孤。那时,孤将在上朝时引荐先生,封先生为‘上大夫’。”
左月堂道:“娘娘,小民浅薄,况且刚刚入朝为官,娘娘怎可封小民为‘上大夫’这么重要的官职呢?那样,朝中势必有很多大臣不服的。”
婉池道:“孤本来还想册封先生为丞相,只是,考虑到别的大臣会有微词,所以孤才先封先生为‘上大夫’。”
左月堂道:“娘娘,不妥!不妥!小民初入朝为官,没有经过科考,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没有任何政绩,如果娘娘贸然封小民为‘上大夫’,此番做法,势必会让很多大臣不服。娘娘还是封小民从最小的官员做起吧!”
婉池道:“先生的才华,不是一个县令,而是一个丞相。先生所虑,也有道理!那好吧!孤不会贸然册封先生为‘上大夫’,孤到时会给先生一个适合的官职。”
“嗯!”左月堂捋捋胡须,满意地点点头。
婉池起身,行礼说到:“既然先生已经答应,那孤就先告辞了。”
左月堂道:“娘娘,请吃过饭再走吧!虽然小民家境清平,吃的东西比不上皇宫里的膳食,但是娘娘路途遥远,还是吃了东西再走吧!”说完,左月堂对着外面喊道:“子儒,你们煮饭好了没有?”
“快好了!先生!”远远地听见门童传来的声音。
婉池问到:“先生,您家里没有妇人吗?”
左月堂道:“回禀娘娘,小民喜欢云游四海惯了,到现在还没有迎娶媳妇呢!早些年,小民还有一个老母亲,如今,老母亲也走了。只剩下小民一个人,只得收些门徒,依靠教书为生。”
婉池道:“那个子儒是先生的学生吗?为何他大年初也不回自己的家拜年呢!”婉池想起了大年初二那天,几个门童在宅院外扫雪。而那个叫做子儒的学生,几次为她开门,也几次将她关在门外。所以婉池对他印象很深。
左月堂道:“子儒这几个孩子,既是小民的学生,也是小民的孩子。”
婉池不解地问:“先生不是说尚未娶亲吗?您何来的孩子?”
左月堂道:“哦!他们都是小民抱回来的。他们都是些孤儿,小民见他们可怜,便收在门下,做了小民的门童。小民还在富人家的几个私塾里教书。小民喜欢云游,去了很多地方,走到哪,就在哪里教书,将学识广教天下,让天下子民都懂知识,懂礼仪。”
婉池道:“先生真是个大善人!”
左月堂道:“所以,小民才向娘娘求些时间,来打点家事。小民入京后,必定需要找一个人来接替小民的位置,为小民照看这所宅院以及这群孩子。”
婉池点头道:“嗯!先生放心吧!等先生处理好所有私事,再去京都!好了,先生,时辰不早了,孤该回去了。”
“娘娘不吃饭了再走?”左月堂问。
婉池摇摇头,说到:“陛下大病,朝廷和后宫都需要孤来打理。这一个月来,孤为了来古月村,已经搁置了好些事了。早点回去,才能处理那些事。”
左月堂道:“小民早听闻陛下大病。娘娘,既然你着急着回宫,那小民就不多留了。不过,小民倒有件礼物,要送给当今的陛下。”
“哦?是什么礼物?”婉池笑问。
“子儒,你进来。”左月堂喊到。
随后,左月堂吩咐子儒去将他进贡的礼物拿来,送给林婉池。林婉池无比欣喜,收下了礼物,再三言谢。随后,林婉池带着蓉儿拜别左月堂,出了宅院,带领飞扬等御卫连日连夜赶回皇宫。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