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予冉郑重点头,“你也小心。”
禹习乘坐马车离去。
安予冉有些沉重地离开,先去了一趟棋行,师傅们轮班做着工,安予冉一顿翻找,什么都没找着。询问了几人,几人都说没有看见什么平安扣。
安予冉连忙启程,赶回辰府。
梦挽歌瞧见安予冉回来,便满脸责备:“你没事儿吧,要不是辰末告诉我你在棋行,我都准备出去找你了。”
“他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现在才回来。”
梦挽歌瞧着安予冉。
“我脸上有东西么?”安予冉推开梦挽歌的脸。
梦挽歌摇摇头:“辰末也这么说,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安予冉,他就回来舒舒坦坦休息着。”
“阿呸!”安予冉扯着伤口,一下疼得吸着冷气。
梦挽歌连忙拿出东西,为安予冉处理伤口,这么些日子来,梦挽歌倒是学会了这门手艺。安予冉细细地给梦挽歌讲昨晚发生的一切,也告诉了梦挽歌禹习的身份,让梦挽歌先不要往外说。
可梦挽歌的注意却跑了偏。
“辰末怎么这样。明明前段时间,还挺好的。你受伤时,他驾着禹府马车带你回府,那马车像飞一样,比禹府其他的马车快了大半个时辰。你被抱下马车,还裹着厚厚的棉袍。
“那段时间,他几乎没好好合过眼,即便是我守着,他也时不时会来看一看。洛叔叔那时身体不好,辰末专程去将他请来。
“啊,对了,就连昨日他那么对你前,还嘱托我要我看好你,别老乱跑。怎么会又拉着你去酒楼,不让你歇息,刁难你。”
安予冉推开梦挽歌:“你在质疑我?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是啦,我只是说我看见的。”梦挽歌委屈道,“我听他说过,你受伤就是因为禹习。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禹习的身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禹习,就在心里怪你,怨你,为什么要去救他,害自己受伤。遇见禹习时,我也对他笑不出来,昨天首饰铺瞧见他,我也不想招呼。现在是我知道了,才能理解你。”
安予冉笑:“所以我们迟早要离开这里的,要找到属于我们的阵营。辰末的想法,并不重要,你别想了。”
“好吧,今天我决定去见一见哥哥。但是你放心,我记得你说的话,不该说的话我不会说。”
梦挽歌忙着收拾,准备与安诗易临一道出府,去国师府寻国师白乐。
安予冉想跟着一齐,被梦挽歌死死按上了床。
梦挽歌走后,安予冉还是不安,可眼皮沉重着,伤口灼烧着,实在想要睡去。
忽地,传来叩门声。
安予冉以为是梦挽歌落下什么,折返回来,推开门来,竟然站着辰末。
辰末双手背在身后,头微微低着,正对上安予冉的视线。
“辰老爷,我就算是一头牛,也是要休息好了,才能发挥利用价值的。”安予冉有些恼。
辰末并未进门,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机关盒,拿在手中,于安予冉面前。
安予冉瞧过这机关盒,雪地那日,辰末就曾把玩过它。
“这是什么?”
辰末并未直接答,而是将音调抬高,模仿着另一人有些怒气的模样:“首先你需要一个机关盒,机关能够完成快速弹出和收回。其次,你需要找到像丝线般柔软,但又不易折断,并且锋利的东西。并且还要配合使用者的掌控力。如果这三样都能达到,这一根丝线般细的东西,就能直接将一只鹿拦腰截断。”
这是安予冉曾在百凤阁,受到辰末刁难时,负气说的话。
安予冉又低头看了眼那小机关盒。
声音淡淡地飘来:“你给我图,我还真就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