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与辰末说一声,我们先去看看。”
安予冉正准备告知辰末,却被禹习拉下。
禹习说着悄悄话,目光里满是担忧:“那位叔叔说,不喜欢外人打扰,最好就我们两人前往,人多了,他未必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我们偷偷离开?”安予冉疑惑地看着禹习。
禹习郑重地点点头。
安予冉犹豫了一瞬,虽然很想即刻见到禹习所说的人,但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擅自行动。
安予冉还是决定告诉辰末。
此时辰末正在前方山头远眺,而安予冉和禹习在百米外的树下,辰末并未留意身后发生了什么。
安予冉正准备开口喊向辰末,却忽地被禹习蒙住了嘴。
“唔——”
安予冉原本可以轻松挣脱禹习,却偏偏感到浑身一阵酸软无力,连呼吸都变得缓慢,昏昏沉沉,如同一滩泥水。
禹习慌张着,强忍住恐惧,将安予冉不动声色向后拖动着。
想张开口呼救,却无法发出声音,安予冉不可置信的目光疲惫地看向禹习,那神色似在不解,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想救你。”
安予冉无法再去思考眼下的情况,禹习的动机,还有那些言语中的真真假假,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辰末收回目光,准备寻安予冉时,这才发现安予冉已经不见了踪迹。
禹习也一并不见了。
辰末屏息凝神,四周寻了一圈,其余人也跟着寻找。
“少了一匹马,他们应当是一起离开了。”
辰末忽然大怒,手中折扇掷出,深深嵌入粗壮之中。似乎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愤怒,像大火般灼烧着胸腔,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为什么要离开”。
是禹习游说了什么,让她突然反悔;是自己不如禹习让她亲近?是这些日子待她还不足好?还是她从始至终就怀揣着某种目的欺瞒自己?
或者,是禹习强行带走了安予冉。
但禹习不可能打得过安予冉,难道说是安予冉害怕伤害禹习并没有反抗。
种种猜测在脑中混乱的浮现,惊慌、气恼、无措,一齐在心口搅动着,让人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辰末从树干中抽出折扇,从未有过的恐慌感像从胸腔抽走了空气,让人烦躁。
“留一人在此,其余人给我找!掘地三尺!都必须给我找出来!
“若是寻到,安予冉留个活口,其余人尸首带回便好!”
“是,主上!”
一行人翻身上马。
却忽地有人呼喊起来:“回来了!”
辰末的目光如箭般投掷而去,却一下暗淡无光。
是先前去探路的其中一人。
那人骑马疯狂赶来,一只手挥舞着:“快走!”
话还未说完,便从马下摔落,一只箭穿透胸膛。
忽地,从四面八方涌出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白乐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好久不见,辰老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与梦斐殷走得这般近的你,是冥府主谋,反叛之人,谋害卯氏,刺杀允石师父。你可知道你犯下的这些罪,整个辰府与你陪葬,都不够。”
辰末坐在马上,在人群的中央,面对眼前的场景,他丝毫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禹老爷?禹老爷疼惜禹习,禹习如今在他手中,他必不敢倒戈。可是恰巧禹习在这时就不见了。
“辰老爷不必担忧,很快你也会和禹老爷团聚。”
辰末将手中折扇扔于地上,惊得一群人拿起刀剑。可他却取出一颗梅子糖放入嘴中,丝毫不把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