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诏自己回了家。
池酒酒当然只能被倒霉蛋送回去。
出租车上,程陈忍不住问:“小夫人,您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她慌成那样。”
池酒酒撑着下巴百般聊赖地看着窗外,敷衍地说道:“我问她要多少钱。”
程陈一愣。
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池酒酒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你们刚才教我的呢。”
拿着钱滚。
这句话想想就觉得霸气。
程陈觉得不可思议:“您……为什么会想到要给她钱?”
就池酒酒那扣们劲儿,连几十块钱的车费都舍不得,居然问一个陌生人要多少钱?
这简直是魔幻故事。
池酒酒有些不耐烦了:“她收了钱办事,我当然让她拿钱滚。”
这么简单的事情,解释起来真费劲!
那个女人跟那群男人是一伙的。
费劲吧啦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接近霍诏。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派来的?
【我说吧,你那个猪脑子,又忘记盘问就把人放走了!】
老婆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个劲儿地嘲讽池酒酒。
这操作确实有点迷,但池酒酒是听不得批评的,当即怼回去:“你懂个屁,安心当你的猪吧!”
程陈吓一跳:“啊?”
干嘛突然说话这么刻薄,他只是问问而已啊!
“没说你。”池酒酒说。
程陈没信,但还是应了:“噢。”
回到霍宅时已经八点多,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池酒酒向来是不辟谷的,只觉得饿得能一口吞下两只老婆饼。
霍夫人一看她进门,连忙迎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遇到什么事吧!”
抛开霍诏把她丢到马路上两次不谈,她还真没什么事。
池酒酒故作高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阿诏呢?”
霍夫人跟她一起往里走,眼睛不住往楼上瞟:“一回来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池酒酒一顿:“又是输的营养液?”
本来打算今天回来好好治一治他这破毛病的,结果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给耽误了。
提起这个事,霍夫人总是一脸暗淡,长叹一声:“除了输营养液,还能怎么办呢!”
闻言,池酒酒脚下一转,进了厨房。
霍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奇怪地问:“你去厨房干什么?我让保姆给你热了晚饭,在餐厅。”
池酒酒打开冰箱,左右看看,拿出一袋水果:“不是我吃的,我弄给阿诏的。”
以她目前的修为,吃不吃其实没什么所谓。
但霍诏不一样。
池酒酒思索着,用铁勺在苹果上刮下一层苹果泥。
霍夫人面露犹疑:“这……这法子有用么?”
比说霍诏,就是她,看了这玩意儿也提不起半点食欲。
池酒酒手上动作不停,耐着性子解释道:“他这么多年没吃东西,肠胃早就不堪一击,想让他大鱼大肉的吃,也得他有那个命享受才行。”
这话说得直接又难听。
霍夫人知道这都是实话,也难免沉下了脸。
池酒酒根本不理会,自顾自问道:“有白粥吗?最好清淡一点,什么都不要加。”
此时此刻,就算没有也得有。
霍夫人不假思索地说道:“有。”
池酒酒也不管她是真有还是假,嘱咐道:“去盛碗过来,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