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忙不迭去佣人房叫阿姨。
果不其然,是现熬的。
池酒酒看了一眼,端着弄好的小半碗苹果泥酒往楼上走,边走边嘱咐:“煮好了送到书房来。这之前谁也不靠近。”
霍夫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对池酒酒足够信任。
于是她什么都没问,一口应下,甚至有些激动:“好,好,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们!”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明明只是治个病而已,怎么说的他们好像要苟合一般……
池酒酒心不在焉地走着,先回自己卧室拿了针灸包,然后才去霍诏的书房。
本来不打算敲门的,手指都快碰到门了,她突然改了主意。
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让他不痛快,在这之前,还是顺着点他吧……
“咚咚咚——”
池酒酒规规矩矩地敲门,老老实实地等待。
无人理会。
她又敲。
一敲再敲。
好你个霍诏!惯着你了是吧!看姑奶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她猛提一口气:“……老公啊,是我,开开门啊,这里好多蚊子咬死我啦!”
霍诏怎么会因为来人是池酒酒而大发慈悲的开门呢。
他只会毫不留情地反锁。
池酒酒面无表情,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哦。”
若干秒后。
池酒酒二话不说,抬脚就踹。
在她的脚丫子与实木门即将亲密接触的前一秒,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池酒酒一脚踏空,整个人飞了出去。
“我靠!”
她一声哀嚎,砸到了门后人身上。
霍诏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张印度飞饼就盖到了他身上。
沉到不沉,还有点软。
就是有点晦气。
他一秒不犹豫,伸手把人掀到地上:“你干什么!”
池酒酒还来不及反应,就来了个二连摔,跟硬邦邦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为了能保住手里的苹果泥,她不得不将碗高高举起,硬挺挺地正面着地。
“哎哟,我的……心肝儿!”
落地的那一刻,她觉得她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霍诏冷眼看着,不仅不扶她,还将轮椅往后退了退,声音冰冷:“你来干嘛?”
她来干嘛?她还能干嘛!
池酒酒被他逼之不及的小动作狠狠刺激到了,一天受的委屈瞬间爆发。
她手脚并用得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愤怒地瞪着他:“你不要太过分!”
回来后她连脚都没歇,就忙着给他张罗吃食。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冷眼相待!是冷嘲热讽!
简直,岂有此理!
许是没想到一直跟个面团似的池酒酒也会发脾气,霍诏愣了一瞬,随后森冷更甚:“受不了就滚,这里没人欢迎你。”
池酒酒差点被他气的一口气背过去。
“你!”池酒酒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几乎喷火。
她活了三世,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霍诏比她火气更大,字字句句剖心剜肝:“这都是你上赶着自找的。”
“少跟我来温情脉脉那一套,这只会让你显得像个跳梁小丑,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