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还算安静的大厅突然挤进几十个人,就算一人只说一句话,也吵得很。
更何况还有人故意挑事,故意高谈阔论,明里暗里贬低池酒酒。
池酒酒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荒诞得很,连反唇相讥的欲望都没了。
“走吧, 我们上去清静清静。”她跟白灵说道。
白灵早就想走了。
一听这话,拽着她就往楼上去。
两人走得很快,身后有人喊她们,她们都没理。
“诶,你俩干什么去!”
“跑什么啊,别是心虚了吧……”
估计又会在背后狠狠批斗她们一通。
白灵早就习惯了这些议论,但她见池酒酒眼神呆滞,有点不忍心,出声安慰道:“别管他们,都脑子有病。”
池酒酒恍然回神,过了会儿才意识到白灵在跟她说话。
“噢……好。”池酒酒表情有点纠结,“别说他们有病,今天阿诏刚这么说了我。”
她才不要跟这群人担上同一个骂名!
晦气!
白灵没想到她思维这么发散,沉默两秒,说:“……行。”
眼前人眼神清明,精神饱和,看起来完全没被刚才的事所影响。
白灵盯着她观察了会儿,忍不住问她:“刚才他们那么说你,你怎么都不反驳两句?”
池酒酒有些诧异地回头:“为什么要反驳?”
白灵被她反问懵了:“被误会别曲解,不就应该反驳和解释么?”
池酒酒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语气有些疑惑:“被一群无足轻重的乌合之众误会,这有什么好反驳解释的?”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咯。”
这句话有些傲慢和轻蔑。
但池酒酒的神情只有不解。
她单纯的不理解,为什么白灵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白灵又盯着她看了会儿,困扰她多年的难题就这样被轻飘飘的瓦解。
她蓦然笑了出来,豁然开朗:“你说的对。”
不重要的人,说出的话,自然是不重要的话。
那还有什么计较的必要?
这么想着,白灵的神情轻松了一些,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池酒酒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转变,前面就是书房,她忙不迭跑过去:“老公!老公快开门!”
霍诏当然不会给她开门。
她习以为常,再接再厉。
“老公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快开快开……”
刚唱两句。
书房的大门就向她敞开了。
坐在里面的人脸色铁青。
池酒酒恍然未觉,笑眯眯地凑上去:“老公,这么长时间不见,有没有想我。”
霍诏厌恶地拧眉:“你又有什么事?”
听他这么问,池酒酒的表情无缝切换,立马哭唧唧:“嘤嘤嘤,语气之做作,神情之浮夸,程陈简直不忍直视。
连白灵都目瞪口呆。
刚刚,就在三秒钟之前,池酒酒还不是这样的!状态切换,如此丝滑,堪比顶级绿茶!
但霍诏油盐不进,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把靠过来的池酒酒推开,冷漠地说道:“滚开,别靠近我。”
那避之不及的态度,仿佛她是个病源体。
但池酒酒丝毫不介意,可怜巴巴地又凑过去:“可是外面好吓人,好多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程陈扭头看向白灵:“今天来了多少人?”
白灵轻描淡写:“二十来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