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不会砍他的头,可没说会放过你们。”
池酒酒将桃木剑架在唐念的脖子上,神情冷漠:“你知不知道一旦练成飞僵会有多少人受害?”
飞僵不再吸食阴气,而是以人的血肉为食。
按照唐念的这个是非不分的性子,就算这只僵尸一天要吃五个人,她也会想尽办法给他找来。
作为修道之人,她绝对不能放任这种事发生。
“你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的应该是你。”
霍诏被程陈推进,他转动着手腕,阻断唐念的话头:“池酒酒一心为保护他人,老天爷若真有眼,怎会谴责于她。反倒是你,死者应入土为安,你却企图把他们炼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因而残害无辜人性命。你所行之事,天理难容。”
“阿诏,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哎!”
池酒酒关注点完全偏了:“你在维护我?”
“想多了。”霍诏咳嗽了一声:“我只是说实话。程陈,警察呢?还没到吗?”
他还没见过老板这么激动呢!
程陈听到霍诏的问话,收起看戏的心思,立马掏出手机询问进度。
直到把唐念押送上警车,池酒酒才猛地想起。她刚才在霍诏面前都干了什么?!
说脏话!打架!
甚至直接用符纸直接炸了僵尸的头……
她的形象……啊啊啊啊!
“老公……我其实、不是这么暴力的……”
池酒酒张大眼睛,歪头对霍诏眨巴眨巴,看起来像只无辜的小兔子。
打了个寒颤,程陈害怕地看向小夫人。刚才那一剑一个小朋友的英姿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小夫人可不是什么小白花,而是真真正正的食人花!
“你说呢?”轻笑出声,霍诏掩过头去。
“老公你笑了哎!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池酒酒乐观地想到,但却只收获了霍诏的一个白眼。
“没有,别多想。”
霍诏迅速地否定她的猜想,皱眉看向蹦跳着的池酒酒:“你、伤口怎么样?还在滴血。”想了想觉得自己语气太温柔,又补了句,“别再乱动了,我可不想跟妈解释,以为我虐待你。”
“老公,你就是在关心我!嘶啊!”
僵尸划出的阵痛现在才涌上来,伤口在背后,她根本看不到伤成什么样,只觉得有温热的血点点地往外冒。
从道袍中拿出一袋糯米……
霍诏扯了扯嘴角,她的道袍究竟有多能装?
“嘶!”试图在伤口上涂抹糯米遏制毒素的满眼,可她的小短手根本碰不到后背。
“程陈……”
“我去看看车子停哪里了。”哪里还敢呆在这里,程陈立刻找借口出门。
作为一个知情识趣的助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自觉消失。
看看手中的糯米,又看了看冷着一张脸的霍诏,池酒酒撇了撇嘴。
不言而欲。
“愣着什么,过来。”霍诏开口。
“哦。”呆呆地把糯米递过去,池酒酒乖巧地在霍诏面前蹲下。
他一下子对自己这么好,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霍诏板着一张脸看向池酒酒的伤口。
僵尸的爪子十分锋利,伤口最起码有三四厘米深,还泛着黑气,血肉外翻,看着十分恐怖。
抿了抿唇,霍诏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