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生日是她们无意间听到的,给她庆生?那当然不可能了。
她们几个玩得好的,策划了一场游戏,把她骗到自家仓库。
那傻子进门果然没注意到门上的面粉,洒了一身,她们再用装满水的气球,往她身上砸的时候边说“生日快乐”。
她真以为只是寻常必备的庆生环节。
在看到蛋糕后,不争气地流出口水,竟就原谅她们前面的行为。
可女孩不知道的是,这蛋糕全是劣质恶心的奶油。
张嘴正要咬上一口,孙宝香抬手把奶油盖在女孩头上,再往身上糊去,几双手在那脏脸上**。
笑到最后,喜剧演变成了悲剧。
最后、最后女孩突然倒地了。
脸贴着蛋糕托盘一动不动,明明只是闹着玩而已,她好像窒息死了……
“想起来了是吗?孙、宝、香。”任光一字字念出孙佳蒂的曾用名。
“你以为改了个名字,去国外水了个文凭回来,就真的脱胎换骨了吗?”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剪刀压住舌头,“啧啧,这张脸也动过,那个仓库荒废了。”
“都不妨碍我找到了你。”
孙佳蒂多想大喊,可稍一动,剪刀戳破了舌头,唾沫带着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很反胃。
她只能忍住一切的不适。
“为什么呢?”任光脸上的阴狠换上不解,他摇了摇头,“为什么人的恶意可以那么大?那个年纪该懂的都懂了,仇恨从哪里来?”
后来他学到了,他们基因里生来就带着恶,反而是这种劣根,因为特权保留下来。
“她永远留在十七岁啊!”
任光握紧了手里的剪刀,不可避免的颤抖着,积压的愤怒此刻又化作一抹淡淡的笑。
“你们这些刽子手,凭什么草菅人命后还能逍遥这么多年?”
他那复杂的家庭,于他从来不是枷锁。
父亲伤过脑,情绪和精神不太稳定,爱好酗酒播种,靠捡废品为生。
家里只有任光和姐姐任苒两个正常的孩子相依为命。
衣服是捡亲戚家小孩不要的穿,吃的任苒会把最好的留给弟弟。
弱智母亲手里早夭过三个孩子,可以说任光是任苒养活的。
姐姐比同龄人晚入学两年,她很喜欢上学,真的喜欢到胜过一切。
即便在学校被孤立,被欺负了只会在破旧的日记本里记下心事,还总教他读完书就能出人头地。
可他竟然在姐姐出事后,看到日记本才知道,原来她每天都那么辛苦。
却还能在周末和他一起畅想未来。
伤害姐姐的人,把事故变成了意外,原本商定好每人两万的赔偿,偏就欺负他那对蠢钝无知的父母,硬生生压缩到五千。
任光亲眼目睹,他们笑着点头答应。
到手没捂热的买命钱,又被极品亲戚以他们守不住钱,代保管为由瓜分了去。
最终一把大火带去了这个根基破烂的家。
只有在上学的任光侥幸活了下来,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那一刻反而像得到解脱。
早想复仇苦于弱小,每天靠读姐姐的日记,才有活着的动力。
到头来发现,当年的那些个施暴者,一个个反而过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