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潘夫人怎么求,潘大人也没招,潘晃是保不住了,他如今能做的只是尽量保全潘家。
谢迟望的速度很快,梳理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整理了所有的人证物证,和刑部侍郎将所有人的行为定罪。
本来堕胎药在时下的观念里不是毒药,潘晃夫妇灌药不算投毒罪,但他们俩灌药致两个女子死亡,那就可以定性为投毒罪了。
按照大雍律例,犯投毒罪者判斩刑,家属流放二千里。
侵占田地、违制丧葬该判杖刑。
至于潘家姬妾,她们给潘晃夫妇灌毒汤并没有致两人死亡,所以不构成投毒罪,但有谋杀故意,该杖一百,流放二千里。
赵尔忱有些忧心,“杖刑加流放,不是要了命吗?”
谢迟望安慰她:“我皇兄会处理好的。”
果然,案宗被送回承平帝面前,承平帝大手一挥,潘晃夫妇照旧去死,涉及侵占田地和违制丧葬的潘家子弟该杖刑的杖刑。
但看在潘大人劳苦功高和潘家女即将嫁入皇室的份上,家属流放二千里就免了,改为贬谪,潘大人从四品官贬为六品官,家族中一些小官直接一撸到底。
至于那些潘家姬妾,圣上宽恕她们无罪,还她们及其家人自由身,并且潘家必须承担她们的医药费用,还要赔偿她们大笔金钱。
潘大人接到圣上旨意时,老泪纵横,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潘夫人放声痛哭,自己儿子的命彻底保不住了。
承平帝的旨意传到外头,大街小巷都在称赞陛下圣明,歌颂圣上仁慈。
当府衙将那些姬妾及其家人都放出来,并且护着他们去潘家取身契和赔偿金时,众人看着潘家人诚惶诚恐的将身契和银票交出来,承平帝的声望达到顶峰。
“论城府,你那两个侄子比你皇兄还差得远呢。”赵尔忱对谢迟望说,二皇子和三皇子两败俱伤,承平帝渔翁得利。
“我那两个侄子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和我皇兄斗,还差远了。”谢迟望嗤笑道。
要说这番风波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大皇子了,虽然他的岳家也不显赫,但至少家世清白呀,一家子没沾染上半点风波,总比老二老三强得多。
“老二和老三算是玩脱了,倒让我捡了个便宜。”大皇子和自家幕僚坐在一块就开始议论自己的两个弟弟。
幕僚也识相的拍马屁,“还是殿下圣明,咱们按兵不动,让二皇子和三皇子斗去,咱们渔翁得利。”
其实大皇子根本没有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他只是还没想到暗算两个弟弟的法子,两个弟弟就主动斗起来了。
但大皇子毫不谦虚的将其看作自己的英明:“我那两个弟弟都是自作聪明的,我又是父皇的长子,就他们也配和我争?”
另一个幕僚欲言又止,殿下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而是桑贵妃和七皇子好吧,但看着大皇子和心腹幕僚都喜气洋洋的样子,这位幕僚也识趣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