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不是他们的错……”黎月看着幽冽嘴角的血迹,心有不忍,刚想替几人解释一下,就被凛川冷硬地打断。
“小月,你不用管。”凛川的手掌护在她的肩后,力道沉稳得让她无法再上前。
“这是雄性该懂的规矩,今天必须说清楚。”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幽冽身上,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直直扎进人心里。
“幽冽,你是她的第一兽夫,本该第一个守着她、护着她,结果你倒好,率先越界。”
幽冽垂着头,肩胛骨处被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里的沉重。
他清楚凛川说的是对的,也许是黎月对他们太过纵容,他刚才甚至都没有想起要问一下她的意愿。
凛川的声音陡然拔高,蝎尾在地面上扫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现在你们五个都发着情,如果今天我没在这山洞里,你们打算怎么对待小月?是仗着兽力压制她强制交配,还是五个雄性一起来?”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在场所有雄性都浑身一震。
司祁猛地攥紧拳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急忙和黎月拉开距离。
澜夕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大半,眼神里满是慌乱,他刚才确实有过冲动的念头,只是被理智死死压着。
池玉和烬野更是懵了,他们只是本能地想靠近黎月,从没想过强制。
“是我错了。”幽冽猛地抬头,眼底是全然的清明与悔意,他几步走到黎月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是我被发情期冲昏了头,忘了雌主的意愿才是第一位的。你要惩罚我,怎么罚都可以,我绝无半句怨言。”
凛川没看他,反而转头看向黎月,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小月,这就是你一味惯着他们的结果。你总说他们好,可兽印只能约束他们不背叛你,约束不了发情期的狂躁因子。
他们可以强制和你交配,却不会被兽印反噬。如果像今天这样他们全都一起发情了呢?你一个雌性,承受得起五个雄性的本能吗?”
黎月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自从和几个兽夫结了契,她对他们就很相信,特别是幽冽,作为第一兽夫,她觉得他做得都很好。
她也从没想过凛川所说的情况,可刚才幽冽的举动、其他兽夫眼里不加掩饰的渴望,都在告诉她,凛川说的是对的。
而她之前,根本没考虑过万一他们一起发情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虽然相信他们不会乱来,但万一他们都被发情期冲昏了头脑呢?
她想起和司祁第一次结契时的情况,当时他就没有多少理智,把她当成了原主。
“雄性的本能是刻在骨血里的。”凛川的声音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雌主,不是他们的附庸。你不用纵容他们。你得让他们明白,什么时候能靠近,什么时候必须退开,这是底线。”
说完,他又将目光投向幽冽,语气冷沉:“你要是还想当第一兽夫,就拿出对应的样子来。约束好自己,更要管好其他几个,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明白。”幽冽用力点头,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
“明白不够,要做到。”凛川的蝎尾轻轻一挑,将一块碎石戳得粉碎,语气里的压迫感几乎要凝成实质,“你做得不好,这个第一兽夫的位置,我会让你让出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幽冽的心脏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