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帘子被掀开,孙氏,冯老太进来,两人默契的停止了话头。
“这是打了霜的萝卜,尝尝甜不甜?”冯老太递给甜丫一块萝卜。
中午吃的都是肉,吃过饭又吃了不少烤花生,嘴里正腻着,萝卜正好解腻。
咔嚓咬一口,沁甜带着微辣的萝卜汁水在嘴里蔓延,她满意点点头,“好吃,沁甜。”
她正咔嚓咔嚓嚼的起劲儿,院里突然热闹起来,还有丧彪激动的汪汪叫声儿。
她起身掀开棉帘子探头看,正看到有金、有银哥跟穆常安比划拳脚。
冯老太探头看了一眼,看到穆常安一只手就把两个孙子打的连连后退,不由到抽气,“看给你俩能得,还敢跟常安比划手脚了?
他自小就练武,你俩练都没练过,能打的过?
快别胡闹了。”
“娘,就是闹着玩的,不会出事的,常安手下也知轻重。”桑大伯倒是一点不担心。
满脸都是兴冲冲表情,大声指挥儿子,“有银,你得灵活点儿,你哥攻上身你就攻下盘啊。”
“一个半吊子还指挥起来了。”冯老太撇撇嘴。
穆常安手下知道轻重,打三个回合后以拳化掌,把有金有银推的坐到地上,就收手了。
伸手拉两人,“大哥、二哥没事吧?”
对于叫两个比自己小的人哥,穆常安叫的没有丝毫负担,倒是有金有银被叫的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当哥的跟一个妹夫对打,还没打赢,说出去更丢人。
“大哥,二哥,不用不好意思,能打过他的人没几个,输给他才正常,要是赢了,指定是他故意让着你们。”甜丫吃完最后一口萝卜。
走下去安慰两人,低声说,“要是真赢了,比输了还丢人。”
其实穆常安已经让他俩了,让了他俩还输了,更丢人了。
笑闹一阵,半下午又开始飘雪,大雪跟鹅毛似的落在房前屋后。
一看下雪了,冯老太催着两口子回家,“不是还要搬家吗?下大了不好搬,早点回去。”
“需要搭把手不?”四余问,“有啥事尽管喊四叔,叔有的是力气,家里桌椅板凳坏了就来找我,不收钱。”
“四叔,你还想收钱呢?我都没想过给。”甜丫说的没脸没皮的,逗的四余哈哈笑。
他就不喜欢家里人跟他客气。
“好了,别贫了,赶紧走吧。”冯老太催人上车,浔哥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往车厢里爬,小脸都要笑烂了。
他终于能回家睡了。
“小没良心的,奶家就这么不舒坦?”冯老太对着浔哥撅着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浔哥也不生气,乐颠颠的坐好,嘴上说着奶家里可好了。
“真好假好?这么好你再多住几天吧?”桑四余作势要把人抱下来。
“不不……”浔哥手撑地,屁股一个劲儿的往后窜,生怕被人抱下车。
逗得桑大伯几个笑出声儿。
“多大人了,还逗孩子玩,弄哭了你哄啊?”冯老太打掉四余的手,又拍拍浔哥,“你四叔跟你闹着玩呢,想住就住不想住就不住。
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