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条儿隐隐觉得不好,“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跟毒粉条有啥关系?你莫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赔银子。”
“当然有关系了。”甜丫好脾气的对吕条儿解释,“你说毒粉条是从我们这儿买的,总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吧?
他们每天卖出去多少粉条都有记录,咱们对对账就能知道毒粉条是不是我们作坊产的了。
若真是我们作坊产的,您放心我们肯定负责到底,无论是赔钱还是告官,都听你的。”
这话有理有据,还极其诚恳的表明了作坊的态度。
围观的人都看出了作坊的态度,这也让他们对作坊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这作坊态度倒是挺好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替作坊说话。
“是挺好,小媳妇?赶紧想想你这粉条是从谁手里买的,弄清楚了对你们都好。”有人催促吕条儿。
她现在被人架在了火上,上不得下不得,也逃不得
“不着急,您慢慢想。”甜丫善解人意拍拍人。
勾起的嘴角落在吕条儿眼里更像是催命的符咒,她不由咽咽口水,眼神闪躲的看向等在一旁的八个人。
视线划过,没一个认识的。
怎么办?
甜丫看着额上冒汗的吕条儿,眼里满是嘲讽。
真以为污蔑人是这么好污蔑的?
躺在地上的侯兴旺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心知这么下去不行。
“咳咳咳……”男人咳嗽的声音拉回六神无主的吕条儿,她眼一亮,冲过去扶住人,“当家的,咋地了,别吓我啊……”
“蠢货,随便指一个就行。”侯兴旺趁机趴在媳妇耳边叮嘱,“他们每天卖那么多粉条,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
册子啥的肯定是诓咱们的。”
两人的动静甜丫都看在眼里,嘴角的嘲讽越来越重。
她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啥花招儿。
“好,好。”吕条儿心里又有底儿了,朝八人随手一指,“我就是从他手里买的。”
被指的有金先是一愣,随即就乐了,拿出记录册子问,“那你是哪天从我这儿买的?”
看到册子的吕条儿呆住了,无声看向男人。
侯兴旺:……
他奶奶的,还真有册子啊?
“发啥的愣,赶紧说是哪天买的啊?”人群中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又不是老的记不清事,墨迹个啥?”
“我……”吕条儿舔舔干裂的唇瓣,硬着头皮编个日子,“前天,前天中午在镇上逛街的时候买的。”
“确定是镇上?”有金翻动册子的手一顿,一脸疑惑,“不对啊,我们八个是轮流去镇上卖粉条。
前天正好轮到雷大嫂去镇上,我则是去了风林村那一片卖粉条,当天压根没去过镇上……你怎么可能是从我手里买的?”
有金惊愕的长大嘴巴,然后高举前天的记录册子让周围人看。
雷大嫂也站出来证明,“前天确实是我去镇上卖的粉条,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册子上的记录。”
说着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脸上一喜,“凤婶子,还记得我不,前天晌午你领着小孙孙来我这儿买过粉条。”
“哎呦,想起来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记性真好。”头发半白的凤婶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