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生物钟依旧准时唤醒了我。虽然浑身肌肉酸痛,尤其是手臂和肩膀,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再次来到了顶楼泳池。
这一次,我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不再追求速度和距离,而是放慢节奏,专注于动作的协调和呼吸的平稳。
果然,感觉比昨天轻松了一些,虽然依旧吃力,但坚持游了七十五米左右,才感到力竭,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虽然距离赵半城的一千米依旧遥不可及,但比起昨天的五十米,已经是显着的进步。这小小的成功,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坚持的动力。
洗完澡来到餐厅,巨大的疲惫感再次如约而至,比昨天更甚。我强撑着吃完早餐,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因为要赶上午的航班去拉斯维加斯,我只好猛灌了两杯黑咖啡,强行提神。
坐上前往机场的礼宾车,车子刚启动没多久,舒适的座椅和引擎的低频嗡鸣就成了最好的催眠曲。我甚至没来得及和身边的徐曼说上几句话,意识就迅速模糊,头一歪,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机场我才醒过来。
迷迷糊糊办完登记手续,到了飞机之上,我又睡着了。
直到飞机降落拉斯维加斯麦克卡兰国际机场,在起落架的震动中,我才被徐曼轻轻推醒。
“到了,懒猪,快醒醒。”徐曼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脸,跟着人流走下飞机。一股干燥而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其中混杂着一种特殊的、仿佛由金钱、欲望和喧嚣混合而成的浮躁气息,这就是拉斯维加斯,一座建立在沙漠中的梦幻与罪恶之城。
徐曼一下飞机就显得异常兴奋,好奇地东张西望,脸上洋溢着度假的轻松和期待。就连一向清冷矜持的沈雁冰,似乎也被这座城市的独特氛围所感染,紧绷的嘴角柔和了些许,眼神中多了一丝放松和好奇。
赵半城更是如同回到了主场,神态轻松惬意,他笑着对我们说:“到了这儿,就把工作、烦恼都暂时丢到一边。记住啊,在这里,唯一的目标就是放松和开心!别想着省钱,但也别昏了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玩就好。”
我点头称是,目光却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叶蓁蓁。她依旧是那副专业干练的模样,脸上看不出太多喜怒,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办公,与周围度假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们入住的是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核心区域的百乐宫酒店。办理完入住,来到豪华的套房,巨大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我也顾不上欣赏窗外的Strip大道美景,对徐曼说了声“我补个觉”,便倒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被窗外的霓虹灯光和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唤醒。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连日的疲劳和时差感终于消散了大半。
我们几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厅简单吃了晚餐。餐桌上,赵半城用餐巾擦了擦嘴,对我们说:“好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活动吧,怎么开心怎么来。我约了几个这边的老朋友,去玩玩牌,叙叙旧。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说完,他便带着助理,潇洒地先行离开了。
赵半城一走,就剩下我、徐曼、沈雁冰和叶蓁蓁四人。身处异国他乡,又是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安全问题不能大意。我作为唯一的男士,自然要负起责任。
我清了清嗓子,对三位女士说:“赵大哥自己去会朋友了,就剩咱们几个。这边不比国内,晚上出门还是小心为上。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离开酒店出去逛,最好一起行动,互相有个照应。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