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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彼岸闹事计划(上)(2 / 2)

星暝知道,跟这位绕弯子、打机锋纯粹是浪费时间,甚至可能引来反感。他深吸了一口地狱的空气,定了定神,同样直接地开口:“我想见宫出口瑞灵。”

“驳回。”回答来得没有丝毫犹豫,冰冷、干脆,如同铁律砸落,“永久重点监管对象,编号特定,禁止一切非公务性接触、探视及信息交流。此条例适用于所有对象,无例外情况。”

“我不是要探视或者交流什么秘密!”星暝提高了一点音量,试图让理由听起来更充分,“我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或者说,有可能缓解她的问题!”他侧过身,将一直安静站在稍后方的秦心让到身前,“是她——秦心有这个可能!她是面灵气,能够操纵、吸收情感!或许能想办法化解瑞灵灵魂里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神荼郁垒那仿佛能称量灵魂罪恶的审视视线——都集中到了秦心身上。秦心显然不习惯成为如此多视线的焦点,尤其其中一道目光还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她周身漂浮的几张面具不安地轻微转动了一下,额前的主面具瞬间切换成了表达“无奈”、“尴尬”以及些许“紧张”混合神情的猿面,甚至微微向星暝身后缩了缩。

神荼郁垒的目光在秦心身上停留了数秒,仿佛在进行快速的扫描与评估,然后又落回星暝脸上,缓缓开口,语速平稳如同宣读报告:“提议核心:试图利用面灵气种族特有的情感感知与汲取特性,剥离或中和永久要犯宫出口瑞灵灵魂中因极端经历与执念所形成的、已与存在本质深度绑定的仇恨、怨毒等负面情感集合体,从而达到‘化解’其危险倾向与潜在破坏性的目的。”她略微停顿,“该构想,在非常规问题干预领域,具备一定的理论依据与先例参考。”

星暝眼睛一亮,觉得有戏。

但神荼郁垒接下来的话立刻又给他浇了一盆冰水:“但,综合评估后,提议驳回。理由如下。”

“第一,前提条件不成立。犯人宫出口瑞灵当前精神状态与意志结构具有高度特殊性。其核心情感已非独立存在,而是与她的记忆、认知乃至部分能力深度融合,形成稳定的‘仇恨驱动型’人格模式。她不存在‘配合治疗’或‘接受引导’的主观意愿基础,任何外部情感干预行为,都可能被视为攻击或操控,引发剧烈且不可预测的对抗反应,强行操作风险系数极高,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第二,程序与安全规范不允许。即便假设存在某种方法能短暂控制或压制其反抗,将其带离八寒地狱警戒区域以配合你们的‘操作’,此举所带来的安全风险、秩序破坏可能性以及对其他区域造成的潜在威胁,远超当前地狱管理体系可接受范围。若考虑动用强制手段迫使其就范,则严重违反《要犯管理条例》、《灵魂权益基本法》及《特殊能力应用伦理章程》等多部核心条例,属于严重违法行为。”

“第三,预期结果无实质意义。即便在极端理想情况下,成功剥离或中和了部分仇恨情感,犯人宫出口瑞灵的‘永久要犯’身份依旧不会改变,其所犯罪行与判决不会撤销。她的最终归宿,依然是无限期隔离监禁于八寒地狱指定设施。情感状态的改变,并不构成减刑、释放或待遇提升的合法理由。因此,该行动本身不产生实际管理效益,却需承担巨大风险,不符合效率与安全原则。”

三条理由,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堵死了每一条可能的路。星暝听得眉头紧锁,他试图从情感层面寻找突破口:“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从更‘人性化’的角度考虑吗?你看,如果真能哪怕缓解一点点她灵魂里的痛苦和扭曲,对她个人而言不也是一种解脱吗?这对你们长期管理、减少潜在麻烦,或许也有好处吧?”

神荼郁垒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规则即秩序,秩序即公正。‘情感考量’、‘人道关怀’等变量,在针对已定罪永久要犯的监管与执法权衡中,权重基本为零。此为该职位基本原则。提议不予采纳。”

星暝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知道自己试图跟一部“行走的规则法典”讲人情、谈感性,完全是自取其辱。他脑子飞快转动,眼看正面请求、道理、情理都行不通,干脆把心一横,换了副惫懒无赖的嘴脸。他左右看看,找了块旁边还算平整的暗红色岩石,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抱起胳膊,摆出一副“我就这样了”的姿态。

“那我不管。”星暝扬起下巴,用耍赖般的语气说,“反正你不让我试试,我今天就搁这儿不走了。你们地狱现在不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人手严重不足吗?正好,多我一个在这儿耗着,也不差这点地方。我就在这里坐着,看看风景,呼吸呼吸……呃,你们这儿独特的空气,说不定还能帮你们‘吸引’点别的什么过来,给你们本就繁忙的工作‘添砖加瓦’,热闹热闹。”

这近乎撒泼耍赖的行径,虽然仔细琢磨确实有点“寻衅滋事”、“妨碍公务”的嫌疑,但以星暝那“地狱特殊关照对象”兼“历史贡献者”的模糊身份,以及他目前仅仅是“坐着不动”的行为,神荼郁垒还真没法直接用对付普通闹事者或入侵者的雷霆手段把他叉出去或者捆起来。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星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偶尔还假装打个哈欠。神荼郁垒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唯有周身散发的寒气似乎更凝实了些,让旁边的觉都忍不住又拢了拢衣襟。恋恋从觉身后探出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露出觉得很有趣的笑容。秦心则切换成了一副表示“观望”的面具,似乎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意志力的比拼。

时间在地狱风中缓慢流逝。就在星暝觉得身子下的石头越来越烫,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先一步打破沉默的,竟然是神荼郁垒。

她似乎极轻、极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星暝的错觉,毕竟那张脸实在很难看出情绪波动),然后用那冷静依旧的声线开口道:“若你执意滞留,并试图以非正式途径达成目的……亦可。现提供一个基于现行规则的折中方案,供你选择。”

星暝精神一振,身体坐直了些:“你说。”

“当前,彼岸区域因灵魂流转的暂时性问题,导致接引、初审与分流效率严重下降,已对整体死后世界秩序平稳运行构成持续性负面影响。”神荼郁垒如同在陈述工作报告,“此亦为本阶段非曲直厅面临的主要内部压力源之一。若你能以‘合法合规’的方式,协助缓解或解决此一问题,即对维持死后世界基本秩序做出了明确且直接的贡献。”

她微微抬起眼帘,那双规则之眼直视星暝:“基于地狱……所通行的各项原则,在确认贡献属实且无附带违规行为的前提下,我可以考虑,在规则允许的最大弹性范围内,给予你相应的便利与通融——其中,或许可以包括,为你安排一次在最高等级监控措施保障下的、与特定要犯的‘限制性接触机会’,专门用于验证你所提出的、以面灵气能力为基础的‘情感干预治疗方案’的初步安全性与可行性。”

星暝眼睛转了转:“这……听起来像是交易?合法吗?”

“非交易,乃规则框架内的激励与反馈机制。”神荼郁垒纠正道,“贡献换取适度便利,此原则明文载于多项条例之中,旨在鼓励外部力量在合规前提下协助维护秩序。流程合法,目的正当。”

星暝立刻想到了自己那份似乎挺唬人的“历史功劳”,试图走个捷径:“那我上次那……呃,拯救世界级别的功劳,能不能抵这个?你看,我对维护秩序贡献那么大……”

“不可。”神荼郁垒打断得干脆利落,“功过记录独立核算,不可重复抵扣,亦不可跨领域、跨性质套用。解决当前问题,需要的是新的、直接的、针对性的贡献。过往功绩已依规反馈,不可二次计入。”

“……”星暝撇撇嘴,接受了这个条件,但马上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漏洞,或者说矛盾点,“等等!你刚才说,要‘合法合规’地解决问题,对吧?”

“是。”

“那我问你,你们地狱,或者说整个死后世界,是不是有一条铁律——‘生者禁止踏入彼岸’?无论以何种形式、何种理由?”星暝盯着神荼郁垒,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确有此规定,且为基本规则之一,旨在维护生死界限,保障彼岸纯净性与秩序稳定。”神荼郁垒回答得毫不犹豫。

“问题就来了!我,星暝,虽然情况有点特殊,但本质上还是个喘气的、有心跳的、活蹦乱跳的‘生者’,没错吧?我要是踏进彼岸去解决问题,那不就从第一步开始就违规了吗?一个违规的行为,怎么可能‘合法合规’地解决问题?你这方案岂不是自相矛盾,挖坑给我跳?”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的逻辑漏洞,语气不免带上了一点小得意。

神荼郁垒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规定确实如此。‘生者禁入彼岸’为基本原则,必须遵守。如何在不违反此根本规定的前提下,对彼岸区域存在的问题施加有效影响、达成解决方案,是你作为‘方案提出及执行方’需要自行考量、设计与规避的部分。我的职责是陈述规则、指出问题所在,并提供基于现行规则框架的、可能的解决路径与激励措施。具体执行方法与过程中可能遇到的规则冲突及规避策略,需执行者自行筹划。是非曲直厅不提供‘如何钻规则空子’的指导服务。”

星暝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用自己最熟悉、最常用的“在规则边缘试探”、“合理利用漏洞”的逻辑,结结实实地将了一军!这位看起来刻板到极点的鬼神长,居然……居然这么“懂行”?

“……你们……”星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复杂,“你们现在也学会玩这种‘合情合理地利用规则复杂性’的把戏了?”

“并非‘把戏’。”神荼纠正道,“此乃基于现实约束条件与规则条款边界,进行的合理化路径推导与问题转嫁。执行规则,亦需理解规则运行的现实环境。请不要将是非曲直厅的执法人员,片面臆测为不懂变通、不谙世情、不食烟火的机械造物。我们遵循规则,亦在规则之内寻求效率与结果。”

星暝彻底哑口无言。他悻悻然地从石头上站起身:“……行,你厉害。算你狠。我想办法去。”语气里充满了“认栽”和“走着瞧”的复杂情绪。

神荼郁垒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随即身影如同融入四周的阴影般,悄然淡去,那冰冷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目送鬼神长离开,星暝才垮下肩膀,长长地“唉”了一声,转头对觉说:“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从长计议吧。这位大人可真是一点空子都不给钻啊。”

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示意星暝和秦心跟上。他们一行人在觉的带领下,朝着她目前在地狱的落脚点走去。一路上,地狱的景象光怪陆离,时而看到蜿蜒流淌的暗红色河流,时而经过气氛肃穆、有士卒把守的建筑,时而又穿过一片怪石嶙峋、弥漫着凄厉哀嚎回声的荒原。

路过一片较为开阔、仿佛天然广场的区域时,一阵喧闹的呼喝声和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只见一群身形魁梧、头生犄角的鬼族正围在一起,中间一个穿着露出度颇高服饰的鬼族女性,正举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酒碗,仰头“咕咚咕咚”地豪饮,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哦呀?这不是觉吗?还有恋恋,稀客啊!”那鬼族女性——星熊勇仪——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放下酒碗,用袖子抹了把嘴,赤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的目光随即落在星暝身上,脸上的笑容更盛,“咦?还带了熟人?这倒是稀奇!来来来,星暝,一起来喝一碗!地狱的特产,‘灼热川流’,够劲道!”

她说着,不由分说,抄起旁边一个空碗,从中间那个巨大的酒瓮里舀起满满一碗赤红如岩浆、还冒着气泡的液体,大步流星地走到星暝面前,直接塞了过来。

星暝看着碗里那疑似是液态火焰的玩意,脸都绿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勇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酒……我怕是无福消受啊!”

“诶——?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勇仪一挑眉,把酒碗又往前递了递,“放心,醉不死,顶多睡上个三五天!”

眼看那碗“灼热川流”就要怼到自己脸上,星暝急中生智,连忙道:“勇仪!喝酒不急!我……我其实是有要事在身!而且……”他压低了声音,“你一直在找萃香她们吧?我在地上人脉还算广,回头我一定帮你多留意留意!一有消息,马上通知!这酒……我们改日,改日再喝,如何?”

“萃香……”听到这个名字,勇仪豪迈的笑容收敛了些。她看了看手里那碗酒,又看了看星暝那副“喝下去绝对会死”的表情,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把碗收了回去,自己一仰头“吨吨吨”喝了个干净。

“行!”勇仪把空碗随手一丢,拍了拍星暝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那就说定了!帮我留意着点!这酒,我给你记着,下次见面,可不能再推脱了!”

好不容易从热情(且危险)的星熊勇仪身边脱身,星暝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觉目前的住处,虽然远不及未来的地灵殿宏伟,但也算整洁,功能分区明确。

在这里,星暝又见到了觉饲养的其他一些宠物妖怪。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和这些小家伙深入交流的时候。觉将恋恋和明显对地狱环境有些好奇、四处打量的秦心支开,让她们自己去附近“安全区域”玩,然后带着星暝进入了一间充当书房的房间。

两人在简陋的石凳上坐下。觉点燃了一盏散发着幽蓝冷光的石灯,将自己所知关于彼岸拥堵的情况,更详细地向星暝阐述了一遍:本质上,这是一个因“输入”增加,外加目前地狱承载人口饱和,而“处理系统”本身又因年代久远、程序繁琐、反应迟缓导致“吞吐量”不足,从而产生的“系统性失能”或“暂时性梗阻”。外界灵魂源源不断地来,但接收、分类、审判、分流的一系列“闸口”和“通道”却因为各种原因(既有客观上的流程复杂,也有主观上的效率低下)而运转不灵,导致了淤塞。

“理论上,”觉总结道,“只要外界的‘输入压力’不再急剧增加,给地狱与彼岸一些时间,它自身的缓冲机制和修复能力会慢慢启动,逐步清理掉积压的‘任务’,恢复正常的流转速度。这个过程或许会持续一段时间,造成一些混乱和延迟,但最终会归于平稳。”

星暝耐心地听完,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画着圈:“但神荼的意思,是要我‘主动’、‘快速’地解决这个问题,而且要‘合法合规’,才能算功劳,才能换来接触瑞灵的机会。”他叹了口气,“可这根本是个‘时间就能慢慢治愈’的毛病,我强行插手,万一搞砸了,或者用了什么不合规的手段,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再过几天,我那边也有点私事必须回去处理,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如此看来,”觉的语气清晰而冷静,“想要在‘合法合规’的框架内,于短时间内解决这样一个系统性的、几乎只能靠体系自身调节来缓解的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找到某种不违反‘生者禁入’等根本规则,却能直接影响彼岸灵魂流转效率的‘合法杠杆’。”

“找不到也得找!”星暝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等等……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他抬起头,看向觉,嘴角慢慢向上弯起一个带着点冒险意味的弧度。

“你想想,觉。神荼郁垒给我的任务是什么?是‘解决彼岸目前的问题’,对吧?”星暝的声音压低了些,语速却加快了。

“是。”觉点头。

“但她从头到尾,有没有明确限定,这个‘问题’必须、也只能是原来的那个‘灵魂流转问题’?”星暝的眼睛越来越亮。

觉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她的原话是‘协助缓解或解决此一问题’,指代的是她所描述的‘彼岸区域因灵魂流转暂时性淤塞导致的影响’。但,在规则文书的表述上,这通常会被视为对特定问题的描述,而非开放性的‘任何问题’。”

“那是官方的、严谨的说法。”星暝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但实际操作中,尤其是在这种‘等价交换’的灰色地带,表述的模糊性就是可以利用的空间。她只说了‘解决问题’,可没白纸黑字写死必须是‘解决这个问题’!换句话说……”

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既然原来的问题我很难插手,或者插手了也未必合规或见效慢,那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制造一个‘新的’、‘同样存在且影响彼岸运转’的问题,然后,再把它漂漂亮亮地‘解决掉’呢?”

屋内的灯光在星暝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莫测。

“只要这个‘新问题’同样对彼岸的秩序产生了负面影响,而且我的‘解决’过程,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符合规则、或者没有明显违反禁令的……那么,从结果上讲,我是不是就等于‘解决了一个彼岸的问题’?至于原来那个……反正按你说的,迟早自己会好,对不对?神荼要的是‘结果’和‘贡献’,只要我能拿出一个像样的‘结果’,她难道还能死抠字眼,说‘不,你解决的不是我指定的那个问题,所以不算’?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呃,虽然她确实不怎么近人情,但这种纯粹的文字游戏,她未必会愿意纠缠,尤其是在她们人手不足、焦头烂额的时候。”

觉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手指微微交握,但整个人的姿态显得异常专注。过了好一会儿,觉才轻轻吁出一口气,不知是惊叹于这个计划的胆大妄为,还是无奈于其典型的风格。

“……非常符合您一贯风格的想法。”她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风险极大。新制造的问题必须控制好规模和性质,不能真的引发不可控的灾难;解决过程必须尽可能‘干净’,不留把柄;还要确保不会被鬼神长视为恶意挑衅或钻空子,导致功过相抵甚至招致惩罚——但……从逻辑和规则博弈的角度看,或许……存在一定的可行性。关键在于‘问题’的选择与‘解决’的方式。”

“那就这么定了!”星暝猛地站起身,脸上重新燃起了斗志,仿佛刚才的沮丧和无奈一扫而空,“事不宜迟,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生得恰到好处,又该怎么解得漂漂亮亮……”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挑战意味的弧度。

“看谁能笑到最后吧……那位一板一眼、算计精明的鬼神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