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空气像被灌满了铅,凝滞得让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细碎的冰碴。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尘埃飞舞的光柱里,丽丽姐端坐在红木椅上,椅背的雕花在她身后投下扭曲的暗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刻着黑色曼陀罗的U盘,磨砂金属外壳的纹路被指尖反复碾过,泛出淡淡的光泽,曼陀罗的黑色花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鸷的诡异。嘴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眼角的纹路里藏着猫戏老鼠的戏谑,目光扫过涌进来的杨文鹏、李凯等人时,像淬了毒的冰锥,在每个人紧绷的脸庞上狠狠刮过,最后定格在我身上,眼底的挑衅几乎要溢出来:“怎么?不敢接?还是说,牧羊人突击组的精英,连一对一的胆量都没有?”
邓班的枪口依旧死死顶着丽丽姐的额头,乌黑的枪口泛着冷光,距离她的眉心不过三寸,指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沉声道:“少耍花样!真要比,我们奉陪到底,但敢耍阴招,别怪子弹不长眼!”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丽丽姐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有丝毫异动。
“阴招?”丽丽姐嗤笑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妖冶的妩媚,又藏着几分狠戾,“格斗场上,能赢的就是真招,哪来什么阴不阴的?”她说着,缓缓抬眼,眼底的笑意渐深,像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话音未落,两个雇佣兵猛地将手里的AK47扔在地上,金属枪身砸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散落的黄铜弹壳都滚了几圈,在地板上划出细碎的“滋滋”声。两人身材高大得像两座铁塔,迷彩服被隆起的肌肉撑得紧绷,袖口裂开几道口子,露出的小臂上布满狰狞的刀疤,有的还泛着新鲜的红痕,显然刚经历过恶战。其中一个光头雇佣兵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牙缝里还嵌着血丝,用蹩脚的中文低吼,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一样刺耳:“来!让你们尝尝爷爷的拳头!”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眼神里满是凶光,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找死!”李凯率先往前一步,手里的重机枪早已卸下,随手靠在墙角,金属枪身与墙壁碰撞发出“咚”的一声。他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迷彩作训服下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常年扛着重机枪的臂膀粗壮有力,此刻攥紧拳头,指骨咯咯作响,指节上的老茧泛着暗红色的光泽,纹路里还嵌着未洗净的硝烟灰尘。他的眼神猩红,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老子正愁没处泻火!”
杨文鹏则显得沉稳许多,他缓步走出队伍,迷彩作训服的衣角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下摆沾着的泥土和血迹簌簌掉落。他眼神锐利如鹰,瞳孔收缩,死死盯着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雇佣兵,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来会你。”
络腮胡雇佣兵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猛地踏前一步,厚重的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咯吱”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他的拳头像灌满了铅,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捣杨文鹏的面门,拳风裹挟着浓烈的汗臭和劣质烟草味,呛得人鼻腔发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杨文鹏侧身闪避,动作迅捷如豹,身影在光影里划出一道残影,同时右手成拳,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对方的肋骨上,“嘭”的一声闷响,像是砸在实心的木桩上,沉闷而有力。雇佣兵闷哼一声,眉头紧锁,显然吃了痛,额角的青筋暴起,却丝毫没有退缩,左手顺势伸出,像铁钳一样抓住杨文鹏的胳膊,粗糙的掌心布满老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试图用蛮力将他摔倒——这是雇佣兵惯用的街头格斗术,不讲章法,只图以力取胜,招招都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狠劲。
另一边,李凯和光头雇佣兵已经缠斗在一起,拳脚碰撞的脆响、沉闷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发疼。光头雇佣兵擅长近身缠抱,像一头疯牛一样冲上来,一把抱住李凯的腰,粗壮的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躯干,试图将他顶到墙上。李凯怒喝一声,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掉落,腰腹发力,肌肉猛地绷紧,像一块坚硬的钢板,硬生生将对方的手臂挣开几分,同时膝盖猛地往上一顶,精准命中对方的小腹。光头雇佣兵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如鬼哭,身体瞬间蜷缩如虾,额头的冷汗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脸色惨白如纸。李凯趁机挥起右拳,手臂青筋暴起,拳头带着破空的锐响,重重砸在他的脸颊上,“嘭”的一声,鲜血瞬间从他的嘴角飙出,溅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暗红的血花,两颗带血的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来,落在散落的木屑里。
可这雇佣兵也是个狠角色,即便受了重伤,意识模糊,依旧伸出左手,像铁爪一样死死抓住李凯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手则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黑色的刀鞘紧贴着皮肤,是他留到最后的后手。
“小心!”我厉声提醒,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力,话音刚落,光头雇佣兵已经猛地拔出匕首,寒光一闪,像一道流星,朝着李凯的大腿刺去,刀刃上还沾着些许汗液,泛着冷冽的光。李凯眼神一凛,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抬腿,膝盖带着雷霆之势顶住对方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手腕骨几乎要被顶裂,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在光滑的木头上弹了几下,滚到墙角。同时李凯左手揪住对方的头发,指节深深嵌进光头的头皮里,狠狠往膝盖上一磕,“咔嚓”一声脆响,光头雇佣兵的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瞬间从鼻孔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脸颊和李凯的手腕。他双眼翻白,眼球凸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体抽搐了几下,四肢便不再动弹,只有嘴角还在无意识地流着血沫。
与此同时,杨文鹏那边也分出了胜负。络腮胡雇佣兵见正面硬刚不敌,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突然佯装后退,脚步踉跄,像是体力不支,脚下却悄悄勾住杨文鹏的脚踝,脚尖用力,试图绊倒他。同时右手从靴子里摸出一根淬着墨绿色液体的毒针,针身细小如发丝,墨绿色的液体在针尖上凝结成一颗小珠,散发着淡淡的腥臭,显然毒性剧烈。他趁杨文鹏重心不稳的瞬间,猛地往前一扑,毒针朝着杨文鹏的脖颈刺去——这毒针上淬了麻痹神经的毒素,只要沾到血液,不出三分钟就会全身僵硬,沦为待宰的羔羊。
杨文鹏早有防备,从对方后退的姿态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此刻见毒针袭来,顺势往前扑倒,身体在地板上滑行,带出一道灰尘的痕迹,堪堪避开毒针的攻击,毒针擦着他的衣领划过,将迷彩服的布料刺破一个小洞。同时他肘部狠狠砸在对方的膝盖上,“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像是树枝被硬生生折断,络腮胡雇佣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膝盖剧痛难忍,单膝跪地,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迷彩服,脸色惨白如纸,额角的青筋扭曲着,眼神里满是痛苦和绝望。杨文鹏翻身站起,动作干脆利落,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嘭”的一声,将他踹倒在地,胸腔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离水的鱼。杨文鹏随即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左手按住他的胳膊,右手用力将他的手臂反剪到背后,动作精准而有力,“别装死,你的毒针还没来得及用呢。”他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两个雇佣兵瞬间落败,丽丽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依旧镇定自若,她缓缓抬眼,看向身后的吉野真琴,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挑衅。
吉野真琴早已褪去了之前的优雅,她猛地扯掉身上的黑色外套,外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黑色的吊带,白皙的肌肤在光影里晃眼,却在腰间和小臂上露出几道狰狞的刀疤,有的刀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新愈合不久,打破了那份性感的假象,透着一股嗜血的狠劲。她舔了舔唇角,舌尖划过干裂的嘴唇,用日语娇笑着,声音甜腻如蜜糖,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带着浓浓的不屑:“东亚病夫,就这点能耐?来啊,让姐姐教教你怎么打架。”
“放你娘的屁!”阿江本就脾气暴躁,听到“东亚病夫”四个字,怒火瞬间冲顶,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浑身都透着暴戾的气息。他猛地一脚踹向旁边的实木茶几,“嘭”的一声巨响,茶几的四条腿瞬间断裂,桌面轰然倒塌,木屑纷飞,像漫天的雪花,有的木屑带着锋利的边缘,擦着吉野真琴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双目圆睁,瞳孔猩红,浑身的肌肉紧绷如铁块,直冲吉野真琴而去,拳头带着雷霆之势砸向她的面门,拳风裹挟着怒火,几乎要将空气撕裂。
吉野真琴身形灵活,像条泥鳅一样侧身躲开,动作迅捷如鬼魅,同时右腿如鞭,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踢向阿江的膝盖,脚尖绷得笔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动作又快又狠。阿江硬生生扛下这一脚,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骨头都要裂开,他闷哼一声,却依旧咬牙往前冲,额角的青筋暴起,左手如铁钳般抓住她的脚踝,指尖深深嵌进她的皮肉里,右手握拳,带着全身的力气砸向她的大腿,“嘭”的一声,像是砸在实心的橡胶上。吉野真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阿江如此凶悍,随即猛地弯腰,左手在靴子里一抹,指尖多了一根细小的毒针,毒针上的墨绿色液体在光影里泛着诡异的光泽,趁着阿江靠近的瞬间,朝着他的脖颈刺去——这毒针上的毒素足以让人在三分钟内全身僵硬,失去反抗能力。
阿江反应极快,生死关头,他猛地往后仰头,脖颈几乎要贴到后背,毒针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毒针上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鼻腔发麻。他怒喝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右手松开拳头,化拳为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劈在吉野真琴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她的手腕应声骨折,骨头断裂的声响清晰可闻,毒针“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滚到木屑堆里。阿江顺势往前,膝盖顶住她的胸口,“嘭”的一声,将她按在地板上,左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手握拳,悬在她的脸上,眼神凶狠如狼,几乎要喷出火来:“再敢叫一声东亚病夫,老子废了你!”
吉野真琴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她的吊带,却依旧倔强地瞪着阿江,眼里满是怨毒,嘴里用日语骂着脏话,声音尖利而刺耳。阿江懒得跟她废话,眼神一狠,拳头带着破空的锐响,狠狠砸在她的侧脸,“嘭”的一声,她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牙齿松动,鲜血从嘴角溢出,眼神瞬间失去焦距,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还有谁?”香客往前一步,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冰冷如霜,仿佛淬了寒冰,他刚才听到中村美一的挑衅,胸腔里的怒火早已燎原,浑身都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中村美一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用日语说道:“看来还有点能耐,不过,接下来,你可没那么好运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挑衅,像是在玩弄猎物。
话音刚落,中村美一突然发难,身形如鬼魅般冲向香客,脚步轻盈得像没有重量,双手成爪,指尖尖锐如刀,直抓他的双眼——这是阴狠至极的擒拿术,专挑人体最脆弱的要害攻击,一旦被抓到,轻则失明,重则丧命。香客早有防备,眼神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她的动作,猛地侧身,身体在原地旋转半圈,避开她的攻击,同时右手如闪电般伸出,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用力,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左手肘部带着雷霆之势,狠狠砸在她的肋骨上,“嘭”的一声闷响,中村美一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显然吃了大亏,却依旧不肯松手,反而用膝盖狠狠顶向香客的小腹,同时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皮带扣,那里藏着一枚锋利的金属扣,边缘打磨得如刀刃一般,是她藏了许久的暗器。
“卑鄙!”香客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神愈发冰冷,猛地发力,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将她的手腕拧到背后,同时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将她按在地板上,让她无法动弹。中村美一挣扎着,身体扭动,像一条濒死的蛇,突然张开嘴,朝着香客的胳膊咬去,牙齿锋利如刀,瞬间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溢出,染红了香客的迷彩服袖子。香客眉头紧锁,忍着胳膊上的剧痛,额角的冷汗滑落,眼神却愈发凶狠,右手肘狠狠砸在她的后颈,“嘭”的一声,中村美一闷哼一声,松开了嘴,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香客看着胳膊上的血痕,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滴落在地板上,眼神愈发冰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火和不屑:“畜生就是畜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最后只剩下工藤千夏,她看着同伴一个个落败,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眼底满是狠戾和不甘。她看着吉克阿依,试图再次用话术干扰,声音带着虚伪的温柔,像在诱骗猎物:“姐妹,何必这么认真?我们本可以和平相处,你看,只要你归顺我们,吃香的喝辣的,穿漂亮的衣服,不比跟着他们卖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