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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交锋:首长的健康危机(1 / 2)

云南野生菌刚在清水盆里舒展开,陈砚舟正埋头用剪刀细细修剪着根须上沾的泥土,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沈君瑶。

他按下接听,把手机夹在肩颈间,手上没停,一边将泡软的菌子捞到另一个盆里过清水。

“老爷子昨晚开始觉得胸闷,心跳时快时慢,不太稳当。”沈君瑶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比平时快,“医院全套检查做下来,没发现器质性病变,可症状就是消不下去。专家组……怀疑可能跟近期用的饮食调理有关。”

陈砚舟剪根须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那几顿所谓的“养生宴”,是半个月前他应一位老朋友私底下的请托去的。地点在城郊一处安静的疗养院,对象是位在此休养、行事极为低调的老首长。对方特意嘱咐,不要搞排场,就想吃点“老百姓家里锅灶上端出来的实在东西”。他当时备了三菜一汤,主食是小米粥,其中一道主汤,是在传统八珍汤基础上,根据对方体质微调过的方子。

“人现在具体什么情况?”他问,声音沉了下去。

“意识清醒,但说话有点费劲,气短。医疗组现在很谨慎,不敢轻易用药,怕引发不可预料的反应。”沈君瑶顿了顿,“他们刚才通过渠道找到我,希望……你能过去一趟,看看。”

陈砚舟抬眼,看了看灶台上正用小火烧着水的锅。米已经淘好,是准备用来煮早餐粥的。店门外,隐约能听见排队熟客的闲聊声,央视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似乎正在调试设备,镜头偶尔扫过门口那块被岁月磨得发亮的旧木招牌。

他没犹豫,转身走进里间储物室,拎起自己那个专用的深褐色陶土炖锅,又从壁柜里取出一只码放整齐的调料盒。

出门前,他走到前厅,对正在擦桌子的小满交代,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今天暂停营业。所有预约的、排队的,全部退单,原路退款。跟客人好好解释,明天每人补送一份安神粥,记我账上。”

小满抬起头,看到师父脸上少有的凝重,没多问一个字,只用力点了点头:“明白,师父。”

他知道这话说得重,等于砸了今天的招牌和进账。但这种时候,一丝含糊都可能要命。

车子驶出城区,窗外的楼宇渐疏,换成了秋日略显萧瑟的田野。陈砚舟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林美娟正在自家厨房里揉着一团面,准备蒸馒头。听儿子简略说完情况,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声音立刻绷紧:“那天你具体用了哪些料,一样样,给我报一遍。”

陈砚舟一边回想,一边把那天的菜单和主要配料,尤其是汤里的君臣佐使,细细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然后,林美娟的声音响起来,每个字都像秤砣一样沉:“黄芪配五味子,连着三天用,剂量还不小——这是要把人堵死的路数。一个拼命往上提气,一个死命往下收敛,两股劲在胸口那块顶牛,人能好受吗?心脉不通,不闷不慌才怪!”

“现在改,来得及吗?”陈砚舟盯着前方的路。

“换料!”林美娟说得斩钉截铁,“山药、莲子、百合、茯苓,就这四样,平补,不偏不倚。别再用那些虎狼之药,火候给我放到最柔,让他自己的身体慢慢找回路子,自己动起来。最要紧的是——”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你得让这碗汤……有‘家’的意思,有让人想松口气、卸下担子的意思。”

陈砚舟低低“嗯”了一声。

他懂。母亲说的不是味型,不是咸淡,是喝下去那一刻,从喉咙到胃,再到心里,那一连串的反应和感受。

车子开进疗养院,经过几道安静的林荫路,在一栋白色小楼前停下。警卫核对了身份和车牌,敬礼放行。

厨房设在住院楼旁边一个独立的小院,窗明几净,各类设备齐全崭新,却透着一股冷清劲儿。他走进去时,原先负责首长饮食的厨师班子几个人都在,个个脸色发白,噤若寒蝉,没人敢抬头看他。

陈砚舟没看他们,也没问什么。径直走到空着的操作台前,打开自己带来的陶土炖锅,里外用热水烫洗过,然后接了适量的山泉水。

接着,他取出带来的料:铁棍山药,削皮,切成厚度均匀的薄片,不过手指宽;湘莲,一颗颗耐心剔去莲芯,不留一丝苦味;兰州百合,洗净,只取完整饱满的瓣;云茯苓,提前请药房帮忙研磨成极细的粉,待用。

他将山药、莲子、百合放入锅中,加水,盖上盖子。火调到最小,那蓝色火苗只剩下温柔的一小簇,静静地舔着锅底。

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只有食材放入水中的轻微声响,和砂锅受热后极细微的“滋滋”声。

一个穿着淡蓝色护士服的姑娘轻轻推门进来,小声提醒:“陈师傅,首长醒了,说想见见您。”

陈砚舟摇了摇头,目光没离开那口开始冒出缕缕白汽的锅:“等汤好。”

二十分钟过去,锅盖边缘凝起细密的水珠,白色的蒸汽变得持续而均匀,一股极淡、却异常清澈温润的香气弥漫开来。那味道不像任何香料,更像雨后老屋木梁散发的气息,又像是秋日晒透的棉被,暖融融的,带着阳光和尘土混合的安稳感。

他关了火,没急着揭盖。又等了片刻,才用厚布垫着,揭开锅盖。热气扑面,他盛出小半碗清亮的汤,汤色微白,山药和百合半浮沉。递给护士:“先喂这半碗。仔细看着,十分钟内有什么反应立刻告诉我。没事,再喂剩下的。”

护士双手接过碗,小心地端走了。

陈砚舟走到外间休息室,在一张硬木椅子上坐下。手搭在膝盖上,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无意识地、极轻地交替敲打着膝盖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哒、哒”声。

这是他等待“结果”时,多年养成的习惯动作。小时候第一次做菜给父亲尝,紧张地等评价;后来开了店,等第一位陌生客人的反馈;再后来,等那些吃了“特殊”饭菜的人,身体或心情发生的变化……都是这样坐着,看似平静,内里绷着一根弦。

门被轻轻推开。

刚才那位医生快步走出来,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惊异。

“血压稳住了,心率从一百二降到九十二,呼吸也平顺多了。”医生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不可思议,“首长刚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汤……是我娘会做的那种。’”

陈砚舟站起身,跟着医生走进病房。

房间宽敞明亮,消毒水味道里混着一点窗台上绿植的清新。首长靠在摇高了的病床上,脸色比起之前听说的情况,明显多了些红润,眼神也清亮了许多。看见他进来,老人抬了抬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示意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