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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暗流涌动:钱氏窃密反遭伏(1 / 2)

陈砚舟的手指还抵在微温的锅沿上,那声清脆的“当”仿佛有了实体,在氤氲着食物气息的空气里颤了颤,才慢慢消散。手机静静躺在操作台冰凉的边缘,屏幕兀自亮着,映出阿阮那条消息冷调的光。他没去拿,也没出声,只是手腕一翻,将那柄长勺转了个个儿,勺面朝下,轻轻搁在灶边那片被岁月磨得温润光洁的瓷砖上。

他拉开操作台下方那个不起眼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U盘,插入角落那台老式主机。屏幕“嗡”地亮起,监控系统自动载入,画面利落地分割成四块。他移动鼠标,点开标注着“后巷-东”的摄像头图标,指尖在滚轮上滑动,将时间轴精确地拖拽到清晨六点四十七分。

画面里,一个穿着灰蓝色工装的男人拎着银色工具箱拐进巷子。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眉眼,但他走路的姿态有些特别——右肩不自觉地比左肩微耸一些,那是长年累月伏案书写、右手用力留下的身体记忆。陈砚舟将画面局部放大,焦点锁定在那人靠近门锁的右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不像是干粗活的手。他在门锁旁停留了大约十二秒,并非查看,而是用极快的手法,在锁眼上方一道不起眼的砖缝里,粘了片米粒大小的东西。

陈砚舟拔掉U盘,走到墙角,掀开配电箱的金属盖板。里面,备用电源的切换开关已经悄无声息地跳到了“启用”位,主线路的指示灯暗着。红灯灭,绿灯幽幽地亮着。他合上盖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顺手拿起搁在调料架旁的对讲机。

“许铮。”

“在。”那头的声音立刻传来,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东侧通风口准备。目标可能尝试从后厨进入。你之前捕捉到的异常信号源,最后一次跳转位置,在三百米内的市政电缆井,伪装成了电力检修的公共频段。”

“明白。”

对讲机挂断。陈砚舟转身,打开冷藏柜,取出那五只贴着彩色标签的密封盒,一一放在操作台上。红的山楂糕,绿的荠菜馄饨,黄的小米粥,棕的陈皮汤,白的笋干丝。他拿起每一只盒子,对着窗外渐亮的天光仔细看了看封口的蜡印,确认其完好如初,再依次放回冷藏柜最底层的格子里,轻轻锁上那小铜锁。

做完这些,他回到灶台前,拧开热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进白瓷池子,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开始烫洗待用的碗碟,瓷器的轻碰声和水流声混在一起,成了此刻唯一的响动,盖过了门外街道苏醒时琐碎的声响。

七点零二分,店门口挂着的旧铜铃响了,声音有些涩。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工装,胸口别着张塑封的胸牌,照片有些模糊,名字印着“钱建国”。他左手提着那个银色工具箱,进门就熟络地招呼:“陈老板,早啊!片区安排今天检查一下线路负荷,最近天气干,怕老线路出问题。”语气自然,笑容妥帖,像个常来常往的老师傅。

陈砚舟正用一块半旧的棉布,细细擦拭着一只白瓷碗的内壁,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没离开手里的碗,只朝后厨方向抬了抬下巴:“后面靠墙那个插座面板有点松了,劳驾顺手给紧一紧。”

“得嘞,小事儿。”那人应得爽快,提着工具箱就往后厨走。经过操作台时,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冷藏柜的位置,像鸟儿掠过水面,迅疾无声。

陈砚舟背对着他,继续擦那只已经光可鉴人的碗,仿佛浑然未觉。

那人进了略显狭窄的后厨,蹲在墙角那个旧插座前,打开工具箱,取出螺丝刀和电笔,像模像样地检查起来。他的右手却借着身体的遮挡和工具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拨开了内层一个暗扣。里面躺着一台比纽扣还小的微型摄像机,镜头就藏在他右手袖口那颗看似普通的第二颗纽扣里。只要他能自然地靠近冷藏柜的玻璃门,调整好角度,便能清晰拍下里面密封盒上的手写标签,或许还有贴在附近的、记录了火候与配料细节的便签纸。

他起身,假装去拧旁边水龙头检查水路,实则借着不锈钢水槽边缘那模糊的映像,观察冷藏柜的内部结构和那几个盒子的具体摆放。突然,他的目光定住了,脊背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冷藏柜侧面,靠近门轴、平时极易被忽略的地方,贴着一张崭新的淡黄色便利贴。上面是几行清晰有力的钢笔字:“晨检记录:07:00,柜内恒温-2℃,稳定。各密封盒封蜡完好,无异常位移及开启痕迹。检测人:沈。”

他瞳孔微微一缩。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他反复研究过这家店的情报,从没显示过他们有如此规范、甚至有些“过分”的日常检测流程。

他下意识地、极快地垂眼,瞥了一眼自己左手腕内侧——那里贴着一片与肤色几乎无异的柔软薄膜,传输畅通。可如果对方早有这般防备和记录,他的潜入和窥探,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小半步,脚跟轻轻抵住墙根,脑子飞快转着,是冒险换个更刁钻的角度,还是干脆放弃,立刻撤离?

就在他身体重心刚有微妙变化、肌肉尚未发力的一刹那,头顶上方传来极其轻微的“嗒”一声,像是有什么极小的卡榫被松开了。

通风口的百叶格栅被从外向内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如同溶化的夜色,顺着那缝隙悄无声息地滑落,轻盈地落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面上,站定,没有带起一丝风。

是许铮。

他一身哑光的黑色贴身作战服,勾勒出精悍利落的线条,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沉静得像结冰的湖面,映不出半点波澜。他抬起了右臂——那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一截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机械义肢,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掌心部位的装甲板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一块狭长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微型显示屏。

屏幕上,正无声地播放着一段视频:深夜,一间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办公室,光线昏暗。一个男人戴着几乎透明的薄手套,用特制的工具极其熟练地撬开办公桌第三层抽屉的锁。他从里面取出一本边缘磨损的牛皮封面笔记本,快速而小心地翻到最后一页。页面下方,用蓝黑墨水写着几个字:《反间谍点菜法》。视频的角度选取刁钻,清晰无比地拍到了男人专注而略带紧张的侧脸,以及他翻开笔记本时,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出的些微青白。

视频里的男人,正是眼前这位自称“钱建国”的维修工,或者说,他档案里的另一个名字——钱多多。

钱多多的脸色“唰”地一下褪尽了血色,变得像灶台边那袋新拆封的面粉。他想强自镇定,甚至想挤出一个惯常的、用以掩饰的笑容,但额角瞬间渗出的细密冷汗,和骤然收缩的瞳孔,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许铮开口,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对方骤然绷紧的神经上:“钱多多。上星期三,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你潜入乔振海同志暂用的那间办公室,用十七秒打开了第三层抽屉的锁,取走了这本书。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那本笔记的每一页纸,在装订前都被特殊处理过,嵌入了肉眼不可见的数据印记。它被翻开、被移动,甚至被特定光源照射,都会向我们发送定位和记录信号。”

钱多多猛地转过身,似乎想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动作间带倒了倚在墙边的一把旧笤帚。

许铮只是向前极其自然地踏了一小步,身形微微一侧,便恰到好处地封住了通往门口最便捷的路线,动作流畅得仿佛早已计算过千百遍。他抬起的机械臂没有放下,掌心屏幕画面切换——变成了实时影像,正是刚才钱多多借助水槽反光窥视冷藏柜内部的那几秒钟,连他袖口纽扣上那点因镜头存在而产生的、极不自然的细微反光,都被清晰地捕捉并放大。

“你……”钱多多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喘了口气,试图找回一点镇定,“你们早就……”

“从你第一次用长焦镜头,在对面楼消防通道偷拍‘照妖镜冬瓜盅’的所谓‘核心配方’开始。”许铮替他接了下去,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那道菜,本来就是个‘饵’。我们知道有人在暗中窥探,所以特意‘准备’了它。”

钱多多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他想起那天,自己躲在对面楼布满灰尘的消防通道里,举着沉重的长焦镜头,对准这家小店后厨那扇雾气朦胧的窗户,拍下里面人影晃动间隐约可见的、写满字的纸张一角,当时心中那份按捺不住的窃喜和自以为得计的兴奋……结果第二天,一个同城快递,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送到了他那个隐蔽的暂住地。打开,里面正是那本笔记,扉页空白处,只有一行打印的、毫无感情色彩的宋体字:“友情提示:下次若再用广角镜头,请注意边缘畸变和光晕,容易暴露。”

他当时还嗤之以鼻,觉得对方不过是故弄玄虚,甚至带着点猫戏老鼠般的嘲弄。他随手把笔记扔进了柜子深处,继续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全明白了。那不是嘲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近乎仁慈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