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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收拾鬼子(1 / 2)

黄河喋血·北征号角

运城的庆功宴还未散场,夜色里的秦腔还在街巷间回荡,传令兵的马蹄声就踏碎了这份短暂的安宁。一匹快马裹挟着尘土冲到城楼之下,骑手翻身下马,将一封盖着集团军司令部印章的急件递到赵旭日手中。

赵旭日捏着那封烫着火漆的信件,指尖触到纸页的瞬间,便觉出了分量。他走到城楼的灯影下,借着摇曳的烛光展开信纸,一行行刚劲的字迹撞进眼底:晋北忻口一线告急,日军第五师团增兵三万,意图突破忻口防线,直逼太原。命暂编第七旅即日整队,北上驰援,务必阻敌于忻口之外。

信纸在指间微微发颤,赵旭日抬眼望向北方,夜色里的黄土塬像是沉睡的巨兽,而忻口的方向,早已燃起了烽火。他回头看向宴席上还在欢歌的士兵与百姓,关中汉子的爽朗笑声、老人们的絮语、孩子们的嬉闹,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可这张网的背后,是无数还在战火中挣扎的同胞。

“弟兄们,都停一下。”赵旭日的声音穿过喧闹,稳稳落在每个人耳中。欢腾的场面渐渐静了下来,士兵们放下酒碗,百姓们收住笑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他。“刚接到命令,晋北忻口告急,小鬼子要打太原,咱得北上驰援。”

话音落下,城楼上静得能听到黄河水的呜咽。短暂的沉默后,老兵们率先站起身,枪杆顿地的声响整齐划一:“旅长,俺们跟你走!”年轻的士兵们也纷纷站起,栓柱拄着临时做的拐杖,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眼神却亮得像火:“旅长,俺的腿能走,俺也要去!”

百姓们看着这群刚为运城带来安宁的士兵,眼眶红了。那位塞给赵旭日布鞋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到他面前,把一个布包塞进他手里:“长官,这里面是俺连夜烙的锅盔,够弟兄们路上吃。俺老了,帮不上别的,只能给你们备点干粮。你们一定要打赢,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赵旭日攥着温热的锅盔,喉头哽咽。他对着百姓们深深鞠了一躬:“各位乡亲,运城就拜托你们守着。俺赵旭日向你们保证,只要俺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让小鬼子踏进太原一步!等打跑了晋北的鬼子,俺们还回运城,还回黄河边!”

次日天未亮,陕军的队伍便集结在运城城外。百姓们扶老携幼赶来送行,有人提着装满水的葫芦,有人抱着捆好的柴火,有人把自家的耕牛牵来,要给部队驮运物资。晨光里,队伍出发的号角声响起,赵旭日翻身上马,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运城的城墙,望了一眼黄河的方向,扬鞭催马,朝着北方而去。

北上的路途,比想象中更艰难。晋南到晋北的黄土路,被连日的秋雨泡得泥泞不堪,马蹄踩下去,陷进半尺深的泥里,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裤腿上裹满了泥浆。补给线还未完全打通,每人每天只有两个干硬的锅盔、半葫芦水,夜里只能靠着篝火取暖,不少士兵的脚磨出了血泡,走一步疼一步,却没人掉队。

行至霍州时,队伍遇到了逃难的百姓。几千人的流民队伍,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到陕军的旗帜,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围上来哭诉:“长官,俺们是从忻口逃出来的,小鬼子的炮弹跟下雨似的,村子被烧了,男人都被抓去修工事了,求求你们,救救俺们吧!”

赵旭日让队伍停下,把仅有的干粮分出一半,递给逃难的百姓。他蹲下身,问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忻口的鬼子,到底有多少?工事修得咋样?”妇人抹着泪说:“俺也说不清有多少,只看到漫山遍野都是鬼子兵,还有好多大炮、坦克,咱的部队守在山口,打了好多天,死了好多人……”

夜里,赵旭日召集各连连长开会。油灯下,他指着摊开的简易地图:“忻口是太原的门户,丢了忻口,太原就守不住了。鬼子有坦克、有重炮,咱的装备不如他们,只能靠地形,靠弟兄们的狠劲。明天咱加快行军,争取三天内赶到忻口外围的定襄,和友军汇合。”

三天后,队伍抵达定襄。忻口的枪炮声,已经清晰可闻。友军的一位团长见到赵旭日,握着他的手,声音沙哑:“赵旅长,你们可算来了!鬼子的第五师团太凶了,咱的防线快顶不住了,尤其是南怀化高地,丢了三次,夺回来三次,现在还在拉锯,弟兄们快打光了!”

赵旭日当即下令,部队休整半日,补充弹药,傍晚便投入战斗。他带着几个连长,爬到定襄的高坡上,观察忻口的地形:南怀化高地横亘在忻口正面,是整个防线的核心,日军的炮火都集中在这里,高地周围的山头,已经被炮火炸得寸草不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弹坑和尸体。

“今晚,咱就主攻南怀化高地。”赵旭日指着高地的侧翼,“这里有一条山沟,鬼子的防守薄弱,咱从这里摸上去,夺下高地的机枪阵地,给友军打开缺口。”

入夜后,陕军的队伍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南怀化高地摸去。山沟里布满了碎石和弹片,士兵们猫着腰,屏住呼吸,连脚步声都压到最低。离高地还有百米时,日军的哨兵发现了他们,探照灯的光柱扫了过来,机枪随即嘶吼起来。

“冲!”赵旭日一声令下,士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像猛虎一样冲了上去。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可后面的人踩着战友的尸体,依旧往前冲。栓柱跟在老兵身后,右腿的伤还没好透,跑起来一瘸一拐,却死死攥着步枪,眼里满是狠劲。

高地的机枪阵地前,日军架着三挺重机枪,形成了交叉火力,士兵们被压得抬不起头。赵旭日观察着阵地的布局,发现机枪手的视线被一块巨石挡住了侧面,当即下令:“一队跟我从正面吸引火力,二队绕到巨石后,炸掉机枪阵地!”

他带着一队士兵,朝着正面冲去,驳壳枪里的子弹一颗颗打出去,逼得日军机枪手不得不调转枪口。二队的士兵趁机绕到巨石后,把几捆手榴弹捆在一起,拉响弦,朝着机枪阵地扔了过去。

“轰隆——”巨响过后,机枪的嘶吼停了。赵旭日带着士兵们冲上阵地,与残存的日军展开拼刺。一个日军曹长举着军刀朝他劈来,他侧身躲开,刺刀顺着对方的肋下扎进去,顺势一拧,那曹长惨叫着倒在地上。

栓柱看到一个日军正举枪瞄准赵旭日,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把赵旭日撞开,自己却被子弹擦伤了胳膊。“旅长,小心!”他喊着,顾不上伤口的疼,反手用刺刀刺向那日军的胸膛。

战斗从深夜打到凌晨,南怀化高地终于被夺了回来。士兵们瘫坐在阵地上,浑身都是血和泥,手里的步枪卷了刃,刺刀上还挂着日军的血肉。赵旭日站在高地的顶端,望着远处日军的阵地,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知道这只是开始——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反扑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天刚亮,日军的炮火就覆盖了南怀化高地。炮弹像雨点一样砸下来,高地的土石被炸得翻了一遍又一遍,刚夺下的阵地,瞬间又成了火海。赵旭日趴在弹坑里,看着身边的士兵被炮弹炸飞,看着刚修好的掩体坍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弟兄们,守住!”他吼着,从弹坑里爬出来,指挥士兵们躲避炮火,修复工事。日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高地冲来,坦克的履带碾过弹坑,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机枪的子弹扫过阵地,压得士兵们抬不起头。

“反坦克手雷!”赵旭日大喊。几个老兵抱着手雷,借着弹坑的掩护,朝着坦克冲去。他们躲过机枪的扫射,把手雷塞进坦克的履带下,一声巨响,坦克的履带断了,车身歪在地上,里面的日军嗷嗷叫着跳出来,被士兵们乱枪打死。

可更多的日军冲了上来,阵地前的拼杀再次陷入惨烈。赵旭日的胳膊被弹片划伤,血顺着胳膊流到手里,把步枪的握把都沾滑了,可他依旧挥舞着刺刀,与日军拼杀。他看到栓柱被两个日军围住,少年的刺刀已经断了,却依旧用枪托砸向对方,赵旭日红着眼冲过去,解决了那两个日军,把栓柱拉到弹坑里:“撑住,友军的援军快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冲锋号的声响。友军的大部队赶来了,漫山遍野的士兵喊着“杀”,朝着日军的阵地冲去。日军的阵线开始动摇,原本疯狂的冲锋,渐渐变成了溃退。

“追!”赵旭日一声令下,士兵们跟着友军,朝着溃退的日军追去。南怀化高地的炮火停了,晨光里,高地的旗帜重新升起,虽然弹痕累累,却依旧在风中飘扬。

栓柱靠在赵旭日身边,看着远处溃逃的日军,看着身边幸存的弟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赵旭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北方的太原方向,看向更远的黄河方向,心里清楚,这场仗还远没有结束。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像这些士兵一样的人,还有千千万万不肯屈服的百姓,中国就永远不会亡。

硝烟在忻口的晨光里渐渐散去,黄河的水依旧在远方奔腾。赵旭日站在南怀化高地上,望着脚下的土地,望着那些倒下的英魂,握紧了手里的步枪。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无数的战斗,还会有无数的牺牲,但他和他的陕军弟兄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把侵略者彻底赶出这片土地,直到黄河两岸,再也没有战火,只有炊烟袅袅,只有百姓安宁。

黄河喋血·忻口鏖战

南怀化高地的旗帜在晨光里猎猎作响,弹痕累累的旗面被风扯出细碎的裂口,却依旧牢牢钉在旗杆上。赵旭日靠在掩体后,望着溃退的日军消失在远处的黄土坡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几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一屁股坐在满是弹片和碎土的地上。

栓柱挨着他坐下,胳膊上的伤口刚用布条草草包扎过,血渍渗出来,在灰布军装上晕开一片暗红。少年从怀里摸出半块干硬的锅盔,掰了一半递给赵旭日:“旅长,吃点吧,从昨晚到现在,你一口东西都没进。”

赵旭日接过硬饼,咬了一口,硌得牙龈生疼,咽下去时,喉咙里像是卡着沙砾。他看着阵地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军,也有裹着灰布军装的中国士兵,他们交叠在一起,被炮火炸起的黄土半掩着,分不清谁是谁。南怀化高地这一仗,陕军又折损了三百多弟兄,能站着的,不足两千人了。

“让弟兄们轮流休整,守好阵地,”赵旭日咽下嘴里的饼,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鬼子不会善罢甘休,反扑随时会来。”

果然,午后的日头刚偏西,日军的炮火就再次笼罩了南怀化高地。九二式步兵炮、迫击炮的炮弹密集地砸下来,高地的土石被反复翻炸,原本就千疮百孔的掩体,此刻更是塌了大半。赵旭日趴在弹坑里,感觉整个人都在跟着大地震动,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看到火光和烟尘在眼前翻涌。

“旅长!鬼子的坦克上来了!”通信兵的嘶吼穿透炮火声,赵旭日猛地抬头,只见三辆日军坦克碾着弹坑,朝着高地冲来,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嗷嗷叫着,像是饿狼扑食。

“反坦克组,上!”赵旭日吼着,抓起身边的驳壳枪,率先从弹坑里爬出来。几个抱着反坦克手雷的老兵应声而动,猫着腰绕到阵地侧翼,借着弹坑和断壁的掩护,朝着坦克逼近。

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碾过一具士兵的遗体,赵旭日看得目眦欲裂,抬手朝着坦克的观察口连开数枪。子弹打在钢板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弹痕,却吸引了坦克机枪手的注意,枪口调转,子弹朝着他的方向扫来。

“旅长,小心!”栓柱扑过来,把赵旭日按进弹坑,一颗子弹擦着赵旭日的头顶飞过,打在身后的断墙上,溅起一片碎石。栓柱的后背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血瞬间浸透了军装,他却只是咬着牙,从怀里摸出一颗手榴弹:“俺去炸了这铁疙瘩!”

不等赵旭日阻拦,栓柱已经翻身跳出弹坑,朝着坦克冲去。他借着坦克射击的间隙,快速冲到履带旁,将手榴弹塞进履带缝隙,拉响弦后,转身就往回跑。可没跑几步,坦克的机枪就扫中了他的腿,少年踉跄着摔倒在地。

“栓柱!”赵旭日红了眼,带着两个老兵冲过去,将栓柱拖回弹坑。手榴弹炸开的声响传来,第一辆坦克的履带断了,车身歪在地上,可另外两辆坦克依旧朝着阵地冲来。

“用集束手榴弹!”赵旭日撕下绑腿,将四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朝着身边的老兵喊,“我来吸引火力,你们绕到后面炸履带!”

他翻身站起,朝着坦克疯狂射击,驳壳枪的子弹打在坦克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坦克手果然被激怒,调转炮口,朝着他的方向开了一炮。炮弹落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爆炸的气浪将他掀出去几米远,胸口像是被重锤砸过,一口血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老兵趁机绕到坦克后方,将集束手榴弹塞进履带下。两声巨响过后,剩下的两辆坦克也停了下来,成了动弹不得的铁壳子。躲在坦克后的日军步兵没了掩护,瞬间暴露在陕军的火力下,机枪、步枪的子弹交织成火网,将冲在前面的鬼子兵成片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