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看见没?
傻柱现在也学聪明了,都不搭理那老东西了。”
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说道。
林安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傻柱的转变,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个被骗了十年的傻子,一旦醒悟过来,那股反噬的力量,是极其可怕的。
易中海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吃完午饭,易中海没有休息,直接回了车间。
他要干活。
只有不停地干活,才能让他暂时忘掉那些屈辱和痛苦。
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清理废料,擦洗机床,
最后拿着工具,走向了那个废弃了半年的厕所。
那股冲天的臭气,几乎让他当场晕厥。
但他还是咬着牙,走了进去。
他要用这股恶臭来时刻提醒自己,他所受的屈辱,他所背负的仇恨!
林安!
我易中海,跟你不死不休!
易中海在厂里当牛做马,受尽屈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里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人觉得解气,认为这是恶有恶报。
有的人觉得唏嘘,感叹世事无常,一个八级钳工,怎么就落到了掏厕所的地步。
而有的人,则从易中海的倒台中,看到了新的机会。
比如,后院的刘海中。
自从上次在全院大会上,被李怀德当众撤销了管事大爷的身份,
还罚写万字检讨之后,刘海中就一直憋着一肚子火。
他当官的瘾,非但没有被浇灭,反而烧得更旺了!
在他看来,易中海倒了,这院里的话事人,不就该轮到他刘海中来当了吗?
他可是七级锻工,在院里除了易中海,就属他级别最高,最有资格!
于是,这几天,刘海中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他每天吃完晚饭,就背着手,
在院子里来回溜达,挺着个大肚子,摆出一副领导视察的架势。
看到谁家门口堆了杂物,他就上去指手画脚:
“哎,我说你家这煤球堆这儿像话吗?
影响院容!赶紧给我搬走!”
看到谁家孩子在院里追跑打闹,他就板起脸来呵斥:
“吵什么吵!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都给我回家写作业去!”
他这是想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让大家再次承认他“二大爷”的地位。
可惜此一时彼一时。
院里的人现在都看清了他们这帮所谓“管事大爷”的真面目,谁还把他当回事?
大多数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面“哎哎”地应着,一转身就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让刘海中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愤怒。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镇不住场子,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院里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有威望。
那就是林安!
现在院里的人不怕他这个二大爷,不怕阎埠贵那个三大爷,就怕林安那个小王八蛋!
只要林安还在院里一天,他刘海中就永远别想出头!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林安给弄走!
或者,至少也要把他那三间大瓦房给弄到手!
只要他刘海中住进了前院那三间象征着地位和权力的房子,那他就是院里名正言顺的一把手!
刘海中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对林安房子的贪念。
而跟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前院的阎埠贵。
阎埠贵这几天,心里也跟猫抓似的难受得紧。
自从被林安讹走了一百块钱,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就是那十张“大团结”在眼前晃悠。
那可是一百块钱啊!
他辛辛苦苦攒了小半辈子的家当!就这么没了!
他恨不得把林安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看到易中海倒台后,林安非但没有受影响,
反而更受新厂长李怀德的器重,在厂里混得是风生水起,
阎埠贵心里的嫉妒和怨恨,就更是如同野草一般疯长。
凭什么?
凭什么他林安一个毛头小子,就能住着三间大瓦房,吃香的喝辣的,还成了厂里的红人?
而他这个当了一辈子老师,桃李满天下的人,
却要挤在两间小破屋里,连吃顿肉都得算计半天?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阎埠贵越想越气,他觉得必须得想个办法,把林安的房子给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