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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53天 无(2)(1 / 2)

凌晨三点十七分,我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手里紧握着那本《殷墟异闻录》,不敢闭眼。自从昨晚收到那条的短信后,公寓里的异常现象就停止了,灯光恢复正常,手机信号也回来了。但这种平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我再次翻开《殷墟异闻录》,试图找出更多关于的线索。这本书出版于1987年,作者叫林玄,据简介说是位民俗学家。奇怪的是,尽管我对古文字研究颇深,却从未听说过这本书或这位作者。

书中有段描述特别令人在意:

无者无形而有质,可视而不可触,常居于文字之隙、言语之间。其力随文字流传而增,凡用其字者,皆为饲者。

这段话让我想起老子的无名天地之始。如果字确实被篡改过,那么两千多年来无数人诵读、书写这个字,是否无意中在给这些存在提供力量?

手机突然震动,我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是张教授的回信:

陈默,这本书从哪里得到的?不要继续研究这个话题。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带上这本书。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研究什么,不要在电子设备上讨论这件事。

我盯着这条信息,感到一丝违和。张教授平时回复学术咨询总是详细而热情,这次却异常简短,甚至有些慌乱。更奇怪的是,他用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样的措辞,仿佛我们正在策划什么阴某。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帘。我决定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我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拍在脸上。

当我把脸从手掌中抬起时,镜中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我的倒影没有同步移动,仍然保持着低头捂脸的姿势。然后,它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狰狞面孔:眼睛全黑,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锯齿状的牙齿。

我踉跄后退,撞在墙上。再看向镜子时,里面又只剩下我惊恐的脸。但镜面上,一行水珠组成了一个清晰的甲骨文字——。

够了!我对着空荡荡的洗手间吼道,有本事就正面出来!

没有回应,只有水龙头滴答的水声。我关上水龙头,发现自己的右手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形状酷似甲骨文的字。

回到客厅,我决定立即前往学校。现在才早上六点,但待在公寓里让我如坐针毡。出门前,我特意将那本《殷墟异闻录》塞进背包,并拍下了关键页面的照片备份到云端。

清晨的校园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晨跑的学生。我径直前往图书馆,想在见张教授前查阅更多关于林玄的资料。

图书馆的古籍部要八点才开放,但我知道一个侧门可以用研究生证刷卡进入。昏暗的走廊里,我的脚步声异常响亮。古籍部的灯光自动亮起,我走向地方志和民俗学资料区,开始搜寻林玄的其他着作。

检索系统显示图书馆确实收藏了他的几本书,但状态都是馆内阅览,不外借。更奇怪的是,这些书都存放在特藏区,需要特殊权限才能查阅。

这么早就有访客?

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转身看到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女性,胸前挂着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证:苏雨晴,古籍部。

抱歉,我没想到这么早有人。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苏雨晴歪头看我:你是陈默吧?张教授的学生。我见过你来查甲骨文资料。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殷墟异闻录》上,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这本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的心跳加速:你...你知道这本书?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这里不方便说。跟我来。

苏雨晴带我穿过几排书架,来到古籍部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她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后伸手向我要书。

这本书不应该在流通区。她仔细检查着书脊和扉页,它是特藏资料,八十年代末就被收回限制阅读了。

为什么?只是一本民俗学着作...

不只是民俗学。苏雨晴翻到书中关于的那几页,林玄的研究触及了一些...危险的领域。他最后疯了,死在精神病院里,死前用指甲在墙上刻满了字。

我感到一阵寒意: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祖父是他的同事。苏雨晴的声音更低了,他们一起研究商周文字变异现象。祖父说林玄发现了某些不该被发现的东西,关于我们的文字系统如何被...操控。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被什么操控?

苏雨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房间角落的一个老式保险柜。她输入密码,取出一本厚重的皮面笔记本。

祖父的日记。他去世前交给我保管,让我发誓只有遇到真正了解无字危险的人才能出示。她递给我笔记本,我想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毛笔写着:文字为牢,语言为笼,人类思考被驯服久矣。唯字泄露天机,故遭篡改最甚。

接下来的内容更加惊人。苏雨晴的祖父苏谨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与林玄的合作研究,他们发现甲骨文中至少有三十七个基础字的本义被系统性扭曲,而字只是其中最明显的例子。

这些字就像病毒,苏谨写道,一旦被扭曲的意义植入人类思维,就会不断复制、变异,最终重构我们的认知方式。我们以为自己在使用文字,实则是文字在使用我们。

日记中还提到一个名为守真会的秘密学者组织,自汉代以来就在暗中记录文字原义,与篡改力量对抗。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组织逐渐式微,因为新成员越来越难找到——人类思维已经被扭曲的文字改造,很难再理解原义了。

你祖父...他还活着吗?我轻声问。

苏雨晴摇头:五年前去世的。表面上是因为心脏病,但...她犹豫了一下,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终于找到了无字真解的证据,要去见张教授。第二天就发现死在家中,所有研究笔记都不见了。官方说法是自然死亡,但他的表情...我从没见过有人能露出那么恐惧的表情。

张教授?我心跳漏了一拍。今早他急切要见我的样子突然有了新的解释。

我需要看林玄的其他着作,我说,特别是关于的部分。

苏雨晴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几本装帧古朴的书:这些是馆藏的全部了。但有一本最重要的《字鬼考》据说被张教授借走后从未归还。

我正要追问,手机突然震动。是张教授发来的短信:情况有变。不要来我办公室。去老校区图书馆地下室,那里有你要的答案。不要联系我,可能被监视了。

我抬头看向苏雨晴:老校区图书馆地下室有什么?

她脸色骤变:那里二十年前就被封闭了...据说是林玄发疯的地方。她咬了咬嘴唇,我跟你一起去。

太危险了。

比留在这里更危险吗?苏雨晴苦笑,它们已经盯上你,那么帮助你的我也已经暴露了。祖父日记里提到过,痛恨任何试图恢复文字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