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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十年问题村年表:我在哪儿赚的,每一年村里赔了什么(2 / 2)

系统:

【16 岁:个人声望节点 +1,古柳整体气运值 -9%。】

【备注:治安事件 +1,负面记录初次出现。】

——

第八年:十七岁,高二

“十七岁那年,”我吸了口气,“你其实知道发生了什么。”

“电视新闻?”她问。

“对。那晚晚自习后,宿舍看地方新闻。”我说,“古柳那几年接连发生车祸、工伤、债务纠纷,被点名为‘安全隐患突出村’。”

“镜头扫过村口、老柳树、祠堂门口。”

“屏幕上三个字——‘问题村’。”

我在左栏写——

我靠几次神奇发挥进了理科重点班,被全校当“欧皇样本”,老师说“这一届能出一个重点就烧高香,全指望你”。

右栏写——

古柳正式被标记为“问题村”,

村里开始频繁被检查、安全培训、写检查,所有坏消息集中出现在一张纸上。

系统:

【17 岁:个人“关键期待值” +1(整届年级押宝),古柳整体气运值 -12%。】

【备注:外部系统标签化——问题村。】

顾晚星皱了皱眉:“这一年,是外面世界第一次用官方语言说——你们这地方不对劲。”

“对。”我说,“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不是我们在背命,是整个系统在给我们盖章。”

——

第九年:十八岁,高考

“十八岁,高考。”我说,“我就不展开了。”

“压线过重点,你差点翻车又被拉了一把。”她按着笔记,“村里呢?”

“那一年,老马彻底破产。”我说。

“前几年欠的账扛着,这年又跟人合伙搞什么小工程,资金链断了,房子抵出去了。”

“他媳妇闹离婚,他儿子从职校退学回家。”

我在右栏写——

老马家房子抵押,小卖部关门,

村里第一次出现“整家垮掉”的样本。

系统:

【18 岁:个人教育轨道完成跳跃(重点大学录取),古柳整体气运值 -15%。】

【备注:家庭破产 1 户,连锁影响 3 人以上。】

“你那年回来摆‘光宗耀祖宴’。”顾晚星提醒,“王支书让大家咬牙包酒席。”

“对。”我笑得有点难看,“他们一边祝我‘前途无量’,一边回家算下个月怎么还钱。”

——

第十年:大学 & 工作前期(十九到二十二)

“后面几年,就没那么按年份整齐了。”我说,“我在城里上大学、找实习、毕业、工作,村里这边——差不多一年一桩大事。”

顾晚星翻了新一页:“那就按节点说。”

我写:

我:大二抽中校级交换名额,去了一趟沿海大城市,顺手在学校创业比赛拿了奖金。

村:同年,古柳后山被人偷偷乱采石料,冲到一半被上面查下来,山体被挖得乱七八糟,几场暴雨后,山脚田被泥石流冲了一大片。

系统:

【节点:城市见识 +1,古柳土地损失、生态失衡。】

再写:

我:毕业第一年进公司,试用期转正就赶上项目爆火,领导给了我一笔不小的年终奖,我在城里换了间大一点的房子。

村:同年,外出打工的第一批人到退休年龄,却没有养老保险,回乡以后看病全靠家里,村里筹钱办“互助会”,吵来吵去谁都觉得吃亏。

系统:

【节点:个人财富 +2,古柳整体气运值 -10%,老龄负担上升。】

再写:

我:跳槽一次,每次都撞上行业小风口,被笑“你是什么天选打工人”。

村:那几年,镇政府为了完成指标,强行往各村摊派“合作社项目”“特色养殖”,古柳签了其中两个,最终都半死不活,最后帐全摊在村民头上。

系统每记一条,就刷一行:

【20xx 年:古柳整体气运值 -x%,个人承载 +Y%。】

【备注:……】

一页纸,很快写满。

顾晚星又翻了一页,递过来:“继续。”

我看着那两栏字,忽然有点想笑。

“你笑什么?”她问。

“想起一个词——对赌。”我说。

“整个村跟我一个人,对赌了十年。”

“我每年赚一点,他们每年赔一点。”

“最后大家一起被称作——‘运气好’和‘问题村’。”

她把笔夹在本子上,手指背挺明显地发白。

“你是现在才把这些连起来,”她问,“还是早就知道,只是不敢说?”

我抬头,看着她。

“早几年,我只是觉得怪。”我说,“好事老是砸在我头上,坏事老是绕不开村里。”

“我不敢往深里想,就当是巧合。”

“什么时候开始,不得不承认?”她追问。

“系统出现那天。”我说。

“它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看一个总表。”

“古柳气运只有三十几,我一个人背着六十多。”我伸出手,比了个大概,“那种感觉就像——你一直怀疑自己胖,但没称过体重。”

“突然有人把你抬上秤,告诉你:两百斤。”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回村,不还账,就一直这么走下去,会怎样?”

我没回答。

系统倒是很积极,弹出一行新提示:

【当前:十年问题村年表整理进度 70%。】

【下一步解锁条件:在“村民视角”下重述至少三起关键节点。】

顾晚星抬起头,看着我:“你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没说。”

“什么?”

“你刚刚把这十年的账,全写成了‘你赢了、他们输了’。”

“但有一部分人——可能真心觉得自己没输。”

“谁?”我下意识反驳,“谁喜欢自己倒霉?”

“比如王支书。”她说,“比如那些靠项目挣到一点钱的人,比如镇上把你当政绩样板的人。”

“你只是站在‘穷的人’那一边记账。”

“可这片地上的账,从来不是一列。”

她把本子转回来,在最

“系统”

“这一列,”她说,“我们还没算——包括你那个虚拟系统,和现实世界那些制度系统。”

“他们从你身上,从古柳身上,又赚了多少?”

风吹过山腰,凉亭的木柱轻轻一颤。

我忽然有点头晕——

不是因为回忆,是因为这张表越写越长,越写越像个陷阱。

“休息一下吧。”她看出我的状态,“今天先到这儿。”

我点头,把笔放下。

系统却很不识趣地又刷了一行:

【提示:‘十年问题村年表’已建立雏形。】

【后续可在“因果视图”中查看动态关联图。】

【是否立刻开启? Y \/ N】

我盯着那两个字母,半天没动。

——

顾晚星把本子合上,起身伸了个懒腰:“明天开始,换一个视角。”

“什么视角?”

“你的年表讲完了。”她说,“下一步——我们去听村民版本的年表。”

“到时候,不是你在镜头前讲,而是你坐在镜头后面听。”

她顿了顿,冲我笑了一下:“你敢吗,林导演?”

我没回答,只是起身跟着她往山下走。

风从背后推了一把,吹得我差点一个趔趄。

我心里默默对系统说了一句:

——你先别急着开什么“因果视图”。

先让我听完这村里人的版本。

因为我隐约知道——

那张年表,一旦在别人嘴里重复一遍,

我就真的下不来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