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煜只飞快地扫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钱昕昕！
是她用这种方式在千钧一发之际警告了他！
而她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是因为……
他点开那条带着图片的威胁信息，看到那个瞄准自己后心的枪口，一股冰冷的后怕和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
“老师”！你找死！
“煜哥！你没事吧？”
手下焦急地喊道，枪声暂时停歇，那个偷袭的枪手似乎被纪煜那神乎其神的一枪击中后，被同伙拖走了。
“我没事！”纪煜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冰冷得骇人，“清理现场！扩大搜索范围！刚才开枪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立刻给钱昕昕回拨电话。
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钱昕昕急促到几乎破音的、带着剧烈喘息和无法掩饰的恐慌的声音：“纪煜？！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说话！”
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纪煜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胀。
他立刻放柔了声音，安抚道：“没事，昕昕，我没事。你做得很好……你救了我一命。”
听到他安然无恙的声音，电话那头的钱昕昕似乎瞬间脱力，传来一声明显的、带着哭腔的呼气声，接着是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哽咽。
天知道刚才那几十秒，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吓死我了……”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后怕。
“让你担心了。”纪煜的声音充满了心疼，“我这边解决了。你发给我的东西……我看到了。”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凝重无比：“钟助理的儿子？他提供的证据？”
“对！”钱昕昕也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将钟宇到来以及U盘和纸条的内容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声音里依旧带着未散的愤怒和寒意，“……‘老师’和严程！我母亲的死也可能和他们有关！纪煜，那个声音！录音里那个‘老师’的声音！你有没有印象？！”
纪煜听着钱昕昕的叙述，尤其是关于她母亲之死可能并非意外的猜测，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录音里的声音……”他仔细回想着那个阴沉苍老的男声，眉头紧锁，“很陌生，我没有印象。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冷冽：“‘纪旌老狐狸’、‘老朋友’、还有那张纸条……这个人，一定和老爷子很熟，甚至可能曾经是关系密切的合作者！对纪家和钱家的过往极为了解！”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却又依旧笼罩着一层迷雾。一个熟悉纪旌、熟悉钱家、手段通天、心狠手辣、并且可能佩戴着红色蝎子手表的“老”人？
“我会立刻把录音交给技术部门做声纹分析和比对！”纪煜沉声道，“钟宇现在在哪里？必须保护好他！他是关键人证！”
“他还在我办公室，我让安保看着他了。”钱昕昕道。
“好。我马上加派人手过去！你自己也千万小心！‘老师’这次失手，很可能会有更疯狂的反扑！”纪煜叮嘱道。
“我知道。”钱昕昕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公司这边我会稳住。你那边……”
她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紧急通话请求切了进来，是邵唯衍！
纪煜立刻对钱昕昕道：“邵唯衍的电话，可能是城南有发现，我先接一下。”
他切换了通话。
“煜少！”邵唯衍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紧张，“我们抓到一个活的！在城南废弃办公楼附近徘徊的可疑人员！经过突击审讯，他交代了！他是‘老师’的外围眼线！他见过‘老师’几次！”
纪煜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怎么说？！‘老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