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大宋文臣里的“人间不粘锅”与“谈判天花板”
第一章 初入官场:别拿“官二代”不当实力派(续)
仁宗听富弼这话,眼睛瞬间亮了——满朝文武要么喊着“干他”要么喊着“忍他”,总算有人把“干”和“忍”的坑都指出来了!他赶紧追问:“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富弼清了清嗓子,慢悠悠说:“陛下,打得有打得名堂,和得有和得底线。先派人去边境查粮草、点兵马,把家底摸清楚——总不能饿着肚子跟人拼命;再派使者去西夏探探底,看他们到底想要啥,要是就想要点岁币,咱可以谈;要是想抢土地,那咱就算勒紧裤腰带也得扛住。”
这话一说完,仁宗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当场就拍板:“就按你说的办!朕给你个‘太常博士’的官,先去边境调研粮草!”
富弼刚领了差事,出门就遇上了几个等着看笑话的老臣。有个姓刘的御史,平时就看“官二代”不顺眼,凑过来阴阳怪气:“富博士这是一步登天呐,可别到了边境,连粮草账本都看不懂,让人把粮食骗走咯!”
富弼没跟他抬杠,只是笑了笑:“刘御史放心,下官就算看不懂账本,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会在京城对着地图喊‘打打打’——毕竟纸上谈兵,不如实地走一遭。”
这话怼得刘御史脸都绿了,甩着袖子就走了。富弼也不care,收拾行李就往边境跑。到了地方才发现,边境的情况比他想的还糟——有的粮仓里堆的不是粮食,是干草;有的士兵穿的铠甲,连箭都挡不住;更离谱的是,有个县令为了凑“粮草充足”的政绩,居然让百姓把家里的口粮拿出来充数,等朝廷官员走了再还回去。
富弼气得差点把账本摔了,当场就把那个县令给撤了,还让人把粮仓里的干草全清出去,重新统计真实粮草数量。有下属劝他:“富大人,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上面的官员肯定不高兴,您可得小心点。”
富弼翻了个白眼:“我是来查粮草的,不是来替人捂盖子的。要是因为怕得罪人,就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那我这个官不如不当!”
就这么着,富弼在边境待了三个月,把真实的粮草、兵力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还写了份《边境时务十策》递回京城。仁宗看了之后,直呼“幸好派了富弼去”,立马下旨整顿边境粮草,还把几个虚报政绩的官员给贬了。
经此一遭,富弼在朝廷里算是“出圈”了——以前大家都觉得他是“官二代里的书呆子”,现在才发现,这小子不仅有学问,还敢干事、能干事。连之前抢他功劳的王知府,都托人给富弼带了封信,说“当年没看出富老弟这么有本事,是老哥我眼拙”。富弼看了信,笑了笑就给收起来了——毕竟跟这种人计较,没意思。
第二章 出使辽国:大宋“谈判天花板”的硬核首秀
庆历二年,大宋的边境又不消停了——这次不是西夏,是北边的辽国。辽兴宗耶律宗真派了个使者来汴京,开口就提要求:要么把“关南之地”(现在河北、天津一带)还给辽国,要么每年给辽国加“岁币”,不然就派兵打过来。
消息一传开,朝廷里又炸锅了。有的大臣吓得腿软,说“赶紧给岁币吧,不然打不过”;有的大臣又喊着“打!跟辽国拼了”;还有的大臣更离谱,说“要不咱跟西夏联手,一起对付辽国?”——合着这是把西夏当“好兄弟”了,忘了之前西夏怎么骚扰边境的。
仁宗也头疼得不行,他知道辽国这是趁火打劫——大宋刚跟西夏打了几仗,国力还没恢复,辽国想趁机捞点好处。这时候,范仲淹又站出来了,说:“陛下,要想跟辽国谈,得派个能说会道、又不怕死的人去。我看富弼行!”
仁宗一想,对啊,富弼之前分析边境问题头头是道,去辽国谈判应该靠谱。于是就召富弼进宫,跟他说:“富爱卿,辽国那边态度强硬,你去跟他们谈,一定要保住大宋的体面,也别把关系闹僵了。”
富弼一听,也没推辞,只是问了句:“陛下,要是辽国非要关南之地,怎么办?”
仁宗愣了一下,说:“关南之地是太祖、太宗打下的基业,不能给。要是他们要岁币,只要不太过分,可以商量。”
富弼点点头:“陛下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出发前,有朋友劝富弼:“辽国那边民风彪悍,辽兴宗又是个暴脾气,你去了可得小心点,别跟他们硬刚,实在不行就先答应下来,回来再从长计议。”
富弼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我是去谈判的,不是去当‘软骨头’的。该刚的时候就得刚,该谈的时候再谈——要是我软了,辽国只会更得寸进尺。”
就这样,富弼带着几个随从,背着一堆“谈判资料”,就往辽国的都城上京(现在内蒙古巴林左旗)去了。一路上,随从们都紧张得不行,有的甚至偷偷准备了“遗书”,富弼倒是淡定得很,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还跟随从们讲“辽国的历史故事”,缓解大家的紧张情绪。
到了上京,辽兴宗没给富弼好脸色——一见面就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说:“富大人,朕听说大宋最近跟西夏打得挺惨啊,要是辽国再出兵,你们大宋扛得住吗?”
这话明显是威胁,富弼也不慌,拱了拱手说:“辽主陛下,大宋跟西夏打仗,确实消耗了不少国力,但大宋的底子还在——要是辽国真要出兵,我们就算拼尽全力,也能跟辽国打几年。到时候,辽国就算赢了,也得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辽兴宗没想到富弼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又说:“朕也不想打仗,就是觉得关南之地本来就是辽国的,你们大宋占了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富弼笑了笑,说:“陛下这话就不对了。关南之地是后晋的时候,石敬瑭割给辽国的;后来太祖皇帝建立大宋,派兵把这块地收了回来,至今已经快百年了。要是按‘以前是谁的就是谁的’算,那辽国当年从唐朝手里抢的土地,是不是也该还给大唐?”
这话把辽兴宗问得哑口无言,脸都红了。旁边的辽国大臣赶紧打圆场:“富大人,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辽国跟大宋谈,提唐朝干什么?”
富弼转头看向那个大臣,说:“这位大人,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土地的归属,要看现在是谁在治理,是谁在让百姓安居乐业。关南之地在大宋手里,百姓们有田种、有饭吃;要是归了辽国,辽国是不是能保证百姓们的日子不比现在差?”
辽兴宗被富弼说得没脾气了,只好转移话题:“那要是不还土地,大宋就得给辽国加岁币。不然朕在大臣们面前没面子,这事儿也不好收场。”
富弼见辽兴宗松口了,心里也松了口气,说:“岁币的事,下官可以跟陛下商量。但有个条件——辽国得跟大宋签订盟约,以后不能再随便骚扰边境,也不能帮西夏对付大宋。”
辽兴宗想了想,觉得这条件也不算过分,就答应了。最后双方约定,大宋每年给辽国的岁币增加十万两白银、十万匹绢,辽国则承诺不再侵犯大宋边境,也不与西夏结盟。
谈判成功后,富弼就准备回大宋复命。辽兴宗为了拉拢他,特意送了他一堆金银珠宝,说:“富大人是个人才,这些东西你拿着,就算是朕的一点心意。”
富弼当场就把东西推回去了,说:“陛下,下官是大宋的臣子,为大宋办事是应该的,不能要陛下的东西。要是陛下真想感谢我,就好好遵守盟约,让宋辽两国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辽兴宗见富弼这么“油盐不进”,也只好收回了礼物,心里却对他多了几分敬佩——他见过不少大宋的官员,要么贪财,要么怕死,像富弼这样又正直又有骨气的,还真不多见。
富弼回到汴京后,把谈判的结果告诉了仁宗。仁宗高兴得不行,当场就下旨表扬富弼“不辱使命,为国争光”,还把他升为“枢密副使”——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副部长,一下子就成了朝廷的核心官员。
这下子,朝廷里那些之前看富弼不顺眼的人,也不敢再瞎逼逼了——毕竟人家是靠真本事挣来的官,不是靠关系混上来的。就连之前阴阳怪气的刘御史,见了富弼都得点头哈腰,说“富大人真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富弼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笑了笑——毕竟跟这种人计较,掉价。
第三章 新政风波:“不粘锅”如何在党争里全身而退
富弼升为枢密副使后,正好赶上范仲淹推行“庆历新政”。范仲淹觉得,大宋当时存在不少问题——官员冗余、贪污腐败、军队战斗力低下,要是不改革,迟早要出大问题。于是就跟富弼、韩琦等人一起,向仁宗提出了十项改革措施,包括“严明官吏考核、限制官员子弟荫补、加强农田水利建设”等等。
仁宗也觉得改革有必要,就支持他们推行新政。一开始,新政推行得还挺顺利,不少贪官污吏被查处,有能力的官员得到提拔,百姓们也拍手叫好。可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那些被新政触动利益的官员,开始抱团反对新政,还到处造谣,说范仲淹、富弼等人“结党营私,想架空皇帝”。
当时朝廷里的“保守派”首领,是个叫吕夷简的老臣。吕夷简当了十几年宰相,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新政里的“限制官员子弟荫补”,直接断了他不少门生的“当官捷径”,所以他跟新政班子仇深似海。
吕夷简先是让人写匿名信,说范仲淹和富弼“私下里跟西夏有联系,想谋反”;然后又找了几个御史,让他们在仁宗面前告状,说“新政搞得民不聊生,百姓都怨声载道”。
仁宗一开始还不信,但架不住天天有人在他耳边说新政的坏话,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有一回,仁宗召富弼进宫,问他:“富爱卿,外面都说你跟范仲淹结党,有这事吗?”
富弼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赶紧跪下说:“陛下,臣跟范大人是朋友,也是同事,我们一起推行新政,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不是为了结党。要是陛下觉得我们有问题,可以派人去查,要是查到我们有结党营私的证据,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仁宗见富弼说得诚恳,心里的疑虑消了不少,但还是说:“朕知道你们是为了国家好,但外面的谣言太多,你们也得注意点分寸,别让人家抓住把柄。”
富弼点点头,心里却明白,保守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多久,又出了个“苏舜钦案”——苏舜钦是范仲淹的门生,也是新政的支持者,他在一次聚会中,用公款请人吃饭,还让歌女陪酒。吕夷简抓住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说苏舜钦“贪污公款、败坏风气”,还说这是新政班子“纵容下属”的结果。
仁宗震怒,把苏舜钦贬到了地方,还对范仲淹、富弼等人产生了不满。范仲淹见形势不对,就主动向仁宗请求调离京城,去地方任职。富弼也知道,现在新政已经推行不下去了,要是再留在京城,只会被保守派继续攻击,于是也向仁宗请辞,说“臣想去地方历练历练,为百姓做点实事”。
仁宗见他们都要走,心里也有点愧疚,但还是答应了——毕竟他也不想看到朝廷里的党争闹得太厉害。就这样,富弼被调到了青州(现在山东青州)当知州,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临走前,有朋友跟富弼说:“你这是被保守派逼走的,就这么认了?”
富弼笑了笑:“认不认又能怎么样?要是我跟他们硬拼,只会让陛下更为难,还会连累更多支持新政的人。不如去地方,至少能为百姓做点实事,总比在京城跟人吵架强。”
朋友又问:“那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逃兵’?”
富弼说:“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要问心无愧就行。再说了,我不是逃兵,我只是换个地方为大宋做事——京城有京城的事,地方有地方的事,只要能做事,在哪都一样。”
就这样,富弼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汴京。他这一走,不仅避开了党争的漩涡,还保住了自己的名声——后来不管是新政派还是保守派,提起富弼,都没人说他的坏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从来没跟人结党,也没搞过阴谋诡计,只是个想做事的官员。这就是富弼的“不粘锅”本事——不管身处多么复杂的环境,都能保持清醒,不跟人同流合污,也不被人抓住把柄,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第四章 青州治蝗:从“谈判专家”到“灭蝗达人”的跨界逆袭
富弼到了青州,刚站稳脚跟,就遇上了个大麻烦——蝗灾。庆历三年夏天,青州一带突然闹起了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飞过来,把庄稼吃得干干净净,有的地方甚至连树叶都被蝗虫啃光了。
百姓们吓得不行,有的烧香拜佛,求“蝗神”保佑;有的收拾行李,准备逃荒;还有的人甚至说“这是上天在惩罚大宋,因为新政得罪了神仙”——这话一听就是保守派传出来的,故意给富弼添堵。
青州的官员们也慌了神,有的说“赶紧派人去京城求救,让朝廷派军队来灭蝗”;有的说“还是祭天吧,说不定蝗神一高兴,就把蝗虫收走了”;还有个姓赵的通判,更离谱,说“蝗虫怕噪音,咱们组织百姓敲锣打鼓,把蝗虫吓跑”——结果百姓们敲了三天三夜的锣,蝗虫没吓跑,倒是把自己累得够呛,庄稼还被啃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