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常虽然知道是郑译和何妥搞的鬼,但他没辙——他只是个小小的乐工,没有权力,没有背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打压”。但他没放弃,他把“八十四调”的理论记在脑子里,把自己编的曲子教给身边信任的几个乐工,还偷偷用树皮、破纸写乐谱,藏在自己家里的床底下。
有人劝他:“万宝常,你别这么较真了!郑译和何妥是大官,你斗不过他们的,不如算了,安安稳稳当你的乐工,至少能混口饭吃。”
万宝常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音乐。‘八十四调’是好东西,能让音乐变得更好,我不能让它就这么没了。就算我斗不过他们,我也要把它传下去,总有一天,会有人懂它的。”
事实证明,万宝常是对的。他的“八十四调”理论,虽然在隋朝没被广泛推广,但却被后来的唐朝音乐家发现了。唐朝的乐师们根据“八十四调”,创作了无数经典的曲子,比如《霓裳羽衣曲》《秦王破阵乐》,这些曲子至今还被人传颂。而“八十四调”也成了中国音乐的“基础理论”之一,影响了后世一千多年。
现在回头看,万宝常的“八十四调”,不仅是音乐理论的突破,更是一种“勇气”的体现——在那个“尊古贬今”的时代,他敢挑战权威,敢提出新想法,哪怕被打压、被排挤,也不放弃。这种勇气,比他的音乐才华更可贵,也更配得上“乐圣”这个雅号。
第五章 职场渡劫失败:才华敌不过“办公室政治”
万宝常的才华,在音乐圈是“天花板”,但在官场上,却是“地板砖”——他不懂“办公室政治”,不会“溜须拍马”,更不会“拉帮结派”,结果就是:明明有“乐圣”的本事,却连个“正式编制”都混不上,最后还被排挤得没饭吃。
隋朝的乐工,分“官乐工”和“民乐工”——官乐工有工资、有编制,相当于“事业单位员工”;民乐工没工资、没编制,相当于“临时工”。万宝常虽然才华横溢,但因为是“罪臣之子”,一直是“民乐工”,只能领点“救济粮”,勉强糊口。
有人劝他:“万宝常,你去找找郑译大人,跟他认个错,说不定他能帮你转成官乐工,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万宝常却不愿意:“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他打压我的‘八十四调’,是他不对,不是我不对。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他!”
不仅不求人,万宝常还“得罪人”——他看到不好的音乐,不管是谁创作的,都会直接指出来。有一次,何妥写了一首《元会乐》,在皇宫里演奏,隋文帝听得很高兴,大臣们也跟着夸“写得好”。只有万宝常站起来说:“陛下,这首曲子虽然好听,但音律太‘浮’,听多了会让人浮躁,不适合在朝廷大典上演奏。”
何妥当场就火了,指着万宝常说:“你一个小小的民乐工,也敢评价我的曲子?你懂什么是‘朝廷大典’的音乐吗?”
隋文帝也有点不高兴,觉得万宝常“不给面子”,就说:“好了,你别说了,下去吧。”
从那以后,隋文帝也渐渐疏远了万宝常——他虽然喜欢万宝常的音乐,但更在意“大臣的面子”和“朝廷的和谐”。万宝常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乐工署的管事开始找他的麻烦,比如让他干最累的活,却给最少的粮食;别人排练新曲子,不叫他;甚至有人偷偷破坏他做的乐器。
有一次,万宝常辛辛苦苦做了一把新的琵琶,准备用来演奏,结果第二天发现琵琶的弦被人剪断了,琴身也被人划了好几道口子。万宝常看着破掉的琵琶,心疼得掉眼泪——那是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捡了一块最好的桐木做的,是他最宝贝的乐器。
身边的乐工劝他:“别难过了,再做一把吧。”
万宝常摇了摇头,说:“不是难过琵琶坏了,是难过人心。我只是想好好做音乐,为什么这么多人要针对我?”
后来,隋文帝去世,隋炀帝杨广继位。隋炀帝喜欢“奢华”的音乐,觉得万宝常的“八十四调”太“朴素”,不符合他的口味,就更不重用万宝常了。郑译和何妥见皇帝不喜欢万宝常,更是变本加厉地打压他,甚至把他赶出了乐工署,让他成了“无业游民”。
没了乐工署的“救济粮”,万宝常彻底没了收入。他本来就穷,现在更是连饭都吃不上了。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去街上给人“弹琵琶卖艺”——他弹的“八十四调”曲子,普通人听不懂,觉得“不好听”,很少有人给钱;偶尔有人觉得“新鲜”,给几个铜板,也不够买一个馒头。
有一次,一个老熟人在街上看到万宝常,他穿着破烂的衣服,脸又黄又瘦,抱着一把破琵琶,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老熟人叹了口气,给了他两个馒头,说:“万宝常,你这么有才华,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万宝常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傻了,只会做音乐,不会做人吧。”
即便如此,万宝常也没放弃“八十四调”。他一边卖艺,一边继续完善自己的理论,还把乐谱抄在捡来的废纸上面。有人问他:“你都快饿死了,还琢磨这些干什么?”
万宝常说:“音乐是我的命。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它断了。”
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这个把音乐当成命的男人,最后却因为“没饭吃”,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六章 潦倒到饿死:“乐圣”的结局有点扎心
隋朝大业四年(公元608年)的冬天,长安城里下了一场大雪,天气冷得能冻掉耳朵。在城外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万宝常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的妻子坐在旁边,哭着说:“我去借了好几家,都没人肯借我们粮食,怎么办啊?”
万宝常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别去了……我知道……没人肯借我们的……”
他知道为什么没人肯借——因为他得罪了郑译和何妥,别人怕得罪这两个大官,都不敢跟他来往。他曾经是音乐界的“乐圣”,是人人称赞的“听音神手”“乐器鲁班”,可现在,却成了人人躲避的“麻烦”,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弥留之际,万宝常让妻子把他藏在床底下的乐谱拿出来。那些乐谱,有的写在树皮上,有的写在破纸上,有的甚至写在布片上,都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有“八十四调”的理论,有他编的曲子,还有他造乐器的图纸。
万宝常看着这些乐谱,笑了笑,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可惜……没人懂……”
他顿了顿,又说:“把它们烧了吧……别留给那些……不懂音乐的人……糟蹋了……”
妻子哭着说:“这是你的心血啊!不能烧!”
万宝常摇了摇头,说:“烧了吧……我带着它们……走……”
妻子没办法,只能把乐谱放在火盆里。火焰升起,照亮了万宝常的脸,他看着燃烧的乐谱,眼睛里闪着光,仿佛听到了“八十四调”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他轻轻地哼着自己编的曲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年,他才四十多岁,正是一个人最该有作为的年纪,却因为贫穷和疾病,饿死在了冰冷的茅草屋里。
万宝常去世后,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妻子只能用一块破席子把他裹起来,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上。曾经的“乐圣”,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突然掉进了泥土里,再也没人看见。
直到很多年后,唐朝的音乐家们在整理隋朝的音乐资料时,才偶然发现了万宝常的“八十四调”理论——有的是从当年跟他学过音乐的乐工后代那里听到的,有的是从残存的乐谱碎片里拼出来的。他们才知道,隋朝有个叫万宝常的乐工,提出了这么伟大的音乐理论,却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
唐朝的大音乐家祖孝孙,根据万宝常的“八十四调”,制定了唐朝的音律制度,还在皇宫里演奏了“八十四调”的曲子。唐太宗李世民听了,问祖孝孙:“这音乐是谁创的?太好听了!”
祖孝孙说:“陛下,这是隋朝乐工万宝常创的‘八十四调’。他是个天才,可惜一生潦倒,最后饿死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说:“这么有才华的人,却没得到重用,真是可惜啊!要是他能活到唐朝,我一定让他当‘音乐总监’,让他的才华有用武之地!”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万宝常,给他立了一块碑,碑上写着“隋乐圣万宝常之墓”。虽然他的乐谱大多被烧掉了,他的乐器也早就不见了,但他的“八十四调”理论,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影响了中国音乐一千多年。
现在,当我们听到中国传统音乐时,或许不会想到,在一千四百多年前,有一个叫万宝常的男人,为了这些音乐,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他把木头竹子玩成了天籁,把音乐理论推向了巅峰,却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悲剧。他是“乐圣”,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他是天才,也是一个不被时代理解的孤独者。
第七章 “乐圣”的遗产:一千多年的“音乐余震”
万宝常虽然死得早,活得惨,但他留下的“遗产”,却像一场“音乐余震”,震了中国音乐一千多年,直到今天,我们还能感受到它的影响。
首先是他的“八十四调”理论。这玩意儿不仅是隋朝音乐的“天花板”,更是中国音乐史上的“里程碑”。在他之前,中国音乐就像“小作坊”,只能生产有限的“产品”;在他之后,中国音乐变成了“大工厂”,能生产各种各样的“产品”。唐朝的音乐家们靠着“八十四调”,创作了无数经典曲子,比如《霓裳羽衣曲》,这首曲子用了“八十四调”里的“清商调”,旋律优美,被誉为“唐代第一曲”;还有《秦王破阵乐》,用了“八十四调”里的“角调”,气势磅礴,成了唐朝的“国歌”。
到了宋朝,“八十四调”虽然因为太复杂,简化成了“二十八调”,但核心理论还是来自万宝常。宋朝的词人,比如苏轼、辛弃疾,他们写的词,很多都是按照“二十八调”来谱曲的。要是没有万宝常的“八十四调”,可能就没有这些好听的宋词曲子了。
甚至到了现代,中国的民族音乐还在用到万宝常的理论。比如我们听的《二泉映月》,虽然是二胡曲,但它的调式,就和“八十四调”里的“羽调”有渊源;还有《茉莉花》,用的是“八十四调”里的“宫调”,简单却好听,成了中国音乐的“名片”。
其次是他的“水尺律”。虽然现在我们有了电子调音器,但万宝常的“水尺律”,是中国古代第一个“标准化定音工具”。它告诉人们,定音不是靠“感觉”,而是靠“标准”——这一理念,一直影响到现在。现在的音乐老师教学生定音,还会提到万宝常的“水尺律”,说它是“古代版的调音器”,是中国音乐“标准化”的开端。
还有他的“乐器dIY精神”。万宝常没钱买乐器,就自己用木头、竹子做,这种“自己动手,追求极致”的精神,也影响了后世的音乐家。明朝的音乐家朱载堉,为了研究音律,自己造了“律准”(一种定音乐器),还计算出了“十二平均律”,比欧洲早了几十年。他在书里说,自己是受了万宝常的启发:“万宝常用木头做琵琶,我为什么不能用金属做律准?”
更重要的是,万宝常的“精神”——那种“为了音乐,不怕贫穷、不怕打压、不怕孤独”的精神。他明明是“乐圣”,却愿意当一个普通的乐工;明明能靠才华赚钱,却不愿意向权贵低头;明明知道自己的理论会被打压,却还是坚持传播。这种精神,成了中国音乐家的“榜样”。
比如近代的音乐家华彦钧(瞎子阿炳),他和万宝常一样,一生潦倒,靠卖艺为生,但他也和万宝常一样,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音乐上,创作了《二泉映月》《听松》等经典曲子。有人说,华彦钧就是“现代版的万宝常”——他们都是“音乐的孩子”,都是不被时代理解的孤独者,却都用音乐给世界留下了最好的礼物。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万宝常的故事。有人把他的故事写成了小说,有人把他的故事编成了戏曲,还有人根据他的“八十四调”,创作了新的民族音乐。虽然他的墓早就找不到了,他的乐谱也大多失传了,但他的“乐圣”之名,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里。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万宝常能穿越到现在,看到自己的“八十四调”还在被人使用,看到自己的故事还在被人传颂,他会怎么想?或许他会笑着说:“我当年没白坚持,我的音乐,真的传下来了。”
是啊,他的音乐传下来了,他的精神也传下来了。他告诉我们:真正的才华,不会被贫穷打败,不会被打压埋没,更不会被时间遗忘;真正的“大师”,不是那些名利双收的人,而是那些为了自己的热爱,愿意付出一切的人。
万宝常是“乐圣”,更是一个普通人——他会饿,会哭,会难过,但他也会为了音乐,变得无比坚强。他的故事,不是一个“天才的传奇”,而是一个“普通人的坚持”。或许,这就是他最打动人心的地方,也是他的遗产能流传一千多年的原因。
结语:一个不被时代理解的“乐圣”
回顾万宝常的一生,你会发现,他就像一颗“错位的星星”——本该在天上发光,却掉进了泥土里;本该被人仰望,却被人踩在脚下。他有“乐圣”的才华,却过着“乞丐”的日子;他有改变音乐史的能力,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
他是“听音神手”,能听出乐器最细微的误差,却听不出人心的险恶;他是“乐器鲁班”,能把破木头做成天籁神器,却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他是“乐圣”,能提出影响千年的音乐理论,却连一个认可他的时代都没遇到。
有人说,万宝常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隋朝是个“重政治、轻艺术”的时代,像他这样的音乐天才,注定不会被重用;也有人说,万宝常的悲剧,是性格的悲剧——他太耿直,不懂变通,不会讨好权贵,注定会被排挤。
但不管怎么说,万宝常都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热爱”的力量——他热爱音乐,所以不管多穷、多苦、多委屈,都不放弃;他热爱音乐,所以愿意把自己的心血,甚至生命,都献给音乐。这种热爱,比他的才华更可贵,比他的成就更动人。
现在,当我们提到“乐圣”,可能会想到孔子,想到贝多芬,但我们也应该想到万宝常——这个隋朝的普通乐工,这个把音乐玩到极致的怪才,这个不被时代理解的孤独者。他或许没有孔子的名气,没有贝多芬的光环,但他对音乐的贡献,对音乐的热爱,一点都不比他们少。
一千四百多年过去了,长安的城墙早就换了模样,隋朝的乐工署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但万宝常的“八十四调”,还在我们的耳边回响;他的“乐圣”之名,还在我们的口中传颂。这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纪念——他虽然没得到时代的认可,却得到了历史的认可;他虽然没过上好日子,却给后世留下了最好的音乐礼物。
万宝常,这个靠耳朵听出天籁,靠双手造出神器,靠热爱撑起一生的“乐圣”,永远值得我们记住。因为他告诉我们:哪怕你很普通,哪怕你很孤独,哪怕你不被理解,只要你有热爱,有坚持,你就能成为自己领域里的“圣人”,就能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