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褶皱一闪即逝。
穿甲弹出现在龙蜥体内，正对着那团不断跳动的混沌核心。
核心表面布满蠕动触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先前损伤。可就在它即将完成自愈的瞬间，穿甲弹引爆。
没有巨响，只有一次向内塌陷的压缩爆裂。金系锐气瞬间贯穿核心外膜，灵脉能量紧随其后，像病毒般侵入其能量循环系统。
龙蜥猛然弓起身体，整条脊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的口器疯狂开合，却没有声音，只有大量黑血从腹部伤口喷涌而出。
“还没完。”李冰盯着那核心，“它在反向侵蚀吞天葫的印记！”
果然，穿甲弹虽已炸开，但吞天葫仍在微微震动，银纹忽明忽暗，像是在抵抗某种入侵。
她立即伸手握住壶身，意识沉入其中，强行激活净化程序。平衡能量自识海涌出，顺着经络直冲手掌。
可她体力早已透支，输出不稳。
凌云看在眼里，一个闪身回到她身边，毫不犹豫抓住她的手腕。风雷魔力顺着经络注入，与她的灵脉之力交汇，再通过吞天葫传导至那枚正在崩溃的核心。
林越则盘膝坐下，双手按地，维持空间锚定状态，防止能量泄露导致二次爆炸。
三股力量在吞天葫内汇合。
银蓝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是扩散，而是**倒灌**。
光芒顺着穿甲弹开辟的通道，直刺核心深处。
核心剧烈抽搐，表面裂痕迅速蔓延。最后一丝混沌能量挣扎着想要重组，却被净化流彻底碾碎。
庞大的身躯终于停止扭动。
龙蜥缓缓下沉，鳞片失去光泽，像锈蚀的铁皮般片片剥落。它的头颅重重砸在谷底，激起一片泥尘。腹部那个被穿甲弹轰开的洞口，正缓缓渗出一团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混沌晶核。
吞天葫轻轻一颤，自动飞出，悬停在晶核上方。壶口微张，一道细不可见的吸力将其纳入其中。
银纹流转了一圈，然后归于平静。
李冰伸手接住葫芦，掌心传来轻微搏动，像是心跳。
凌云喘着气，肩头焦痕还在冒烟。她望着龙蜥尸体，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这东西……是被人放出来的。”
“不止是放出来。”林越站起身，盯着裂隙深处，“它是先锋。后面还有更多。”
李冰低头看着吞天葫，壶身银纹中，隐约浮现出四个字的轮廓，一闪而过。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凌云突然抬手。
“等等。”
她指向裂隙底部。
那里，原本被龙蜥占据的位置，地面微微凹陷，露出一圈环形刻痕。刻痕内壁布满细密符文，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亮起一道红光。
不是自然形成的。
是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