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掌声比预想中更热烈，有人小声议论。
“钢琴弹得也太稳了吧，节奏偏了都能拉回来！”
“这个新来的看她样子家里就很有钱，看她刚才演奏的样子基础知识很牢，指不定背后上了多少课。”
“没想到秦素素在她旁边都成了陪衬。”
“是该有人挫一挫她的傲气了。”
常知州走上前，先朝夏念安竖了竖大拇指，“夏念安同学，你的应变能力绝了！素素，你下次注意控节奏，多跟夏念安磨合磨合。”
夏念安从钢琴前走下来，脸上挂着得体又温和的笑，走到常知州面前时，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常学长，刚跟秦素素同学配合完，我倒觉得我们俩各有所长。”
她顿了顿，目光轻轻扫过一旁的秦素素，继续说道，“要是硬凑在一起同台演奏，反而容易让两种乐器的特色打架，万一我这边钢琴的节奏太抢，反倒盖过了秦素素同学小提琴的清亮，多不好呀。”
常知州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夏念安的眼神多了几分认可，“你说得有道理，确实不能为了凑形式丢了各自的亮点。那不如分开？你负责琴舞结合的独演，秦素素单独来段小提琴独奏？”
夏念安立刻点头，笑容更显真诚，“我觉得这样特别好，既能发挥各自的优势，也能给晚会多添两个不一样的节目。素素同学觉得怎么样？”
一旁的秦素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攥着琴弓，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就这样安排吧。”
常知州没有注意到秦素素的异样，反而更兴奋了，“那就这样安排吧。你不是还会舞蹈吗？再来跳一段，我看看你基本功怎么样？看看是你该独自跳还是给你安排伴舞的。”
常知州眼睛一亮，完全没留意到秦素素攥紧琴弓的手，语气更兴奋了，“那这事就定了！你不是还会舞蹈吗？正好现在有空，直接跳一段看看？”
他说着往旁边让了让，给夏念安腾出空地，“主要看看你基本功和风格，要是独舞撑得起场面，就不用加伴舞；要是需要氛围，我们再从社团里挑人配合。”
夏念安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稳妥的笑，“好啊，那我就跳段之前练过的现代舞，用刚才的《卡农》当背景音就行。”
抬眼向秦素素的方向看去，继续说道，“能麻烦素素同学帮我演奏一下背景音乐吗？”
秦素素僵硬的脸上又换上了笑容，“当然可以。”
“那麻烦素素同学了。”
夏念安说完，便转身走向演讲台中央，指尖轻轻拂过裙摆的褶皱，站姿挺拔又从容。
秦素素已经握着小提琴走上前，琴弓搭弦的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稳，却掩不住指节的微紧。
随着第一声小提琴音响起，夏念安立刻动了。
抬手时指尖绷得笔直，像柳枝轻颤；踮脚旋转的瞬间，裙摆划出利落的圆弧，露出脚踝纤细的线条。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乖顺，反而带着股清亮的劲，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踩在旋律节点上：弯腰时脊背如弓，起身时又像迎着光舒展的花，连发丝随动作扬起的弧度，都透着股恰到好处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