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温婉强忍着腕上的疼痛,声音冰冷,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被冒犯的愤怒和彻底的寒意。
“报警?”凌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滚烫酒气和偏执的疯狂,“你报!温婉,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他不再理会其他人的阻拦和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用近乎蛮横的力气,半拖半拽地,强行拉着温婉朝宴会厅外走去。
温婉的挣扎在他的力道下如同困兽,黛蓝色的裙摆凌乱地扫过光洁的地面。她不再徒劳地与他角力,只是抬起那双冰冷如寒星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他近在咫尺的、写满疯狂与痛苦的侧脸。
顾瑾言和几位友人紧跟其后,试图阻拦,却被凌云带来的两名不知何时出现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去路。
在众目睽睽之下,凌云就这样以一种极其失态、极其霸道的方式,强行将温婉带离了酒会现场。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凌云周身那浓重的戾气和温婉眼中凝结的冰霜。
他拉开车门,近乎粗暴地将她塞进副驾驶,然后快速绕到另一侧上车,落锁。
引擎发出一声低吼,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猛地窜入夜色之中。
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温婉揉着被攥出红痕的手腕,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凌云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盯着前路的眼睛里,充满了未散的疯狂和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绝望。
他强行带走了她。
用最糟糕、最不堪的方式。
可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会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可能残存的情分,也彻底碾碎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