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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六十年前的故事(一)(1 / 2)

将昏睡的王珍珍安顿好后,毛悦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珍珍家门。

过度消耗的精神力和体力让她感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她只想快点回到自己那个温暖的小窝,瘫倒在床上,让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一个身影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毛悦悦停下脚步,无奈地转过身,看着那个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

走廊顶灯的光线在他身上投下朦胧的光晕,将他脸上那份欲言又止的神情照得格外清晰。

“喂。”

毛悦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还有被打扰的不耐烦:“司徒总监,你是痴汉吗?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司徒奋仁被她问得一噎,脸上闪过窘迫。

他抬手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眼神游移,支支吾吾地:“我…那个…”

平日里在电视台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他,此刻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毛悦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不耐更盛,连带着之前被他利用梦梦的怒气也翻涌上来:“什么你我的,有话快说。”

“喂,我问你,刚才求叔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之前敏锐地察觉到求叔态度的微妙变化。

司徒奋仁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探究的目光,胡乱搪塞道:“额…没、没说什么啊…可能就是…问了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吧…”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你在胡扯些什么!”

毛悦悦被他这明显不走心的敷衍气得够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愠怒。

她不想再跟这个满嘴跑火车、毫无底线的家伙多说半句,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对不起…”

司徒奋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清晰,带着认真和不易察觉的恳求。

毛悦悦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立刻甩开。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微凉的皮肤传来,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也让她混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缓缓转过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真诚的歉意,有未散的担忧,还有她读不懂深沉的东西。

“对不起。”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却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腕,好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利用阮梦梦的事是我不对。”

“我当时只想着收视率,没考虑到后果,更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目光紧紧锁住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走廊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他靠得很近,近到毛悦悦能闻到他身上一丝医院消毒水的气息。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让她感到被保护的感觉…

毛悦悦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她想抽回手,想用尖锐的话语打破这暧昧得令人心慌的气氛,想质问他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但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懊悔担忧,那些伤人的话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是微微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声音比刚才软了几分,却还带着倔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那份强撑起来的冷漠,已然出现了裂痕。

司徒奋仁感受到她态度的软化,心中一动,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

“有用…”

他低声道,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至少让我知道,我还有道歉的机会。”

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敲击着毛悦悦的心防。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纠缠,空气中有着无声悸动的张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破土而出。

就在这时,王珍珍家的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金正中探出头来,显然是准备离开。

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廊里姿势暧昧的两人…

司徒奋仁紧紧拉着毛悦悦的手腕,两人靠得极近,气氛微妙,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了。

金正中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表情,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是不是不该出来的…?”

毛悦悦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她手腕轻轻一用力,这次成功地从司徒奋仁的掌中挣脱了出来,动作带着仓促和羞赧。

司徒奋仁手中一空,心头也跟着空了一下。

他有些不悦地瞪向坏他好事的金正中,脸上虽然还带着方才未褪尽的复杂情绪,但眼神已经迅速切换成了“你想找死吗”的威胁模式。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金正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干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哈哈…”

.那什么…你们两个要不继续?”

“就当我不存在,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这就去…我去找天佑!”

“对!找天佑!”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示意自己马上消失:“你们继续!继续哈!当我没来就好!哈哈哈…”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溜向了电梯口。

走廊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方才那旖旎又尴尬的气氛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毛悦悦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感觉自己的心跳依旧有些失序。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我回去了。”

声音细若蚊蚋。

司徒奋仁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难得流露出,与平时强势截然不同的娇羞模样,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种陌生柔软的情愫悄然滋生。

他点了点头,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好…你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旁边王珍珍家的门打开了。

求叔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司徒奋仁身上,语气平和“司徒先生,你过来一下。”

然后他又看向毛悦悦,眼神带着长辈的关切:“悦悦,回去好好休息。”

毛悦悦看了看求叔,又看了看司徒奋仁,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但她实在累得没精力多想,只得点点头:“哦,好。求叔晚安。”

说完,她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司徒奋仁。

司徒奋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向求叔。

与此之前,马小玲也带着况天佑和昏睡的况复生回到了自己家中。

“把他抱到沙发上去。”

马小玲打开房门,侧身让况天佑进来,语气依旧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冷硬,但眼神扫过复生时,还是泄露了不易察觉的柔和。

况天佑依言,动作轻柔地将复生安置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仔细地替他盖好毛毯。

他睡得很沉,小小的眉头即使在梦中也是微微蹙着的。

马小玲走到沙发旁,拧开了那盏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一室黑暗。

她的目光却锐利地投向了供桌上那个古朴的茶壶…

她姑婆马丹娜栖身之所。

她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手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供桌桌面,发出“叩叩”的声响,语气冰冷:“姑婆,出来,我有话问你。”

茶壶嘴处,一缕轻烟袅袅升起,化作一团小小的白云,马丹娜那略显虚幻的身影从中显现。

她一出来,脸上还带着惯常见到侄孙女的慈爱笑容:“小玲,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站在沙发旁,那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

当她的目光与况天佑那双好像承载了无尽岁月沧桑的眼眸对上时。

马丹娜的魂体明显地晃动了一下,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慌乱。

况天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脚步沉稳,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凝视着马丹娜,声音低沉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六十年的时光深处传来:

“马姑娘,还认得六十年前的…况国华吗?”

马丹娜脸上血色尽失,巨大的愧疚和难以面对过往的窘迫让她几乎无法维持形态,她下意识地就想逃避,身影一晃,便要重新缩回茶壶里去。

“姑婆!”

马小玲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茶壶,用力摇晃着:“你快点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再不出来,我就…我就把你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咯!”

她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威胁道。

茶壶依旧毫无动静。

马小玲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将茶壶“嘭”地一声重重放回供桌上,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姑婆!你老是教我,我们马家的女人要怎么坚强,怎么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