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光顾着饮酒,吃些小菜。”沈星河殷勤地为赵延布菜,嘴上絮絮道“这酒是采摘行宫后山上的果子酿造的,这些小菜亦全都是行宫里自产的,吃着味道极好。”
下药之前,沈星河斟酌了药量,一盏酒,足够了。
任她絮絮叨叨地说这话,赵延只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她,沈星河抬眸看向他,遂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跟着赵延打趣道:“难道臣妾脸上有花不成,值得陛下这样看?”
赵延依旧不语,只看着她的眼神儿愈加的专注,好像还透着那么一点迷离。
看来是方才喝下去的药酒见效了。
沈星河强自按捺着心底的忐忑,对着赵延眨了眨眼,柔声道:“雪地难行,不如陛下今晚宿在行宫,如何?”
赵延寡淡地笑了下,回道:“好哇。”
说着,掀眸看向沈星河:“朕有心再次留宿,只是长夜漫漫,不知爱妃知否愿意相陪?”
果然是药酒见效了。
沈星河起身来到他身侧,展臂拦住他脖颈,原以为赵延会迫不及待地抱住她,可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动作。
“陛下——”
沈星河正在疑惑,突然觉得身上莫名的出现一种异样的感觉,脏腑里出奇的燥热难耐,脸上更是火烧火燎地灼烧。
赵延淡定地坐在那里,垂眸睨着她问:“爱妃这是怎么了?”
帝王神色如常,脸上一贯的清冷,只那递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那下了药的酒被她自己给喝了。
一壶酒,装的却是两种酒,猫腻全在酒壶上的机关里,给赵延倒过药酒后,她明明暗转了机关,为何自己也中了那媚药。
哦!不对,她中了媚药不假,可赵延却没有丝毫异样。
难道是赵延不知不觉地将二人的酒盏做了调换?
这个赵延,怎么这样贼呢!
沈星河想死的心都有。
赵延睨着她,淡声问道:“爱妃身子不适?”
这男人真是比狐狸还狡猾,便是一百个自己捆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星河恨得朝着他挥起了拳头,可是那药效太猛,粉拳软绵绵地捶在他身上,好像是再跟他撒娇似的。
赵延寡淡一笑:“爱妃还没回答朕呢,今晚朕留宿这里,你是否愿意相陪?”
赵延这是在羞辱她呢。
沈星河白了他一眼,然后用尽全力下了地,也没力气去穿鞋,她唤着金风的名字,踉踉跄跄地朝着外头而去,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阵酸软,她再也坚持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半晌,赵延才走过来,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爱妃这是怎么了?”
药效已经上了全劲儿,沈星河不受控制地攀着赵延的长腿勾住了他腰身,小脸儿热辣辣地凑近他清冷的脸庞,嘴里呢喃:“帮帮我,帮帮我。”
赵延单手勾住她后腰:“你要朕怎么办?”
沈星河意识已经渐渐迷糊,她只觉得身上着了火一样,而眼前的男人,便是那一滩水,只有他,才能解了自己的火。
她吻上了他的唇,赵延却别着头躲了过去。
“求你了。”
她绵软地捧住他的脸,身上不断翻滚的热浪让她不受控制地再次朝他吻上去。
这次,赵延没躲,他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