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豪放下小灵通，脸色凝重：“李伟的超市是他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被毁掉。”
“我跟你一起去。” 陈默立刻站起身，收起桌上的文件，“这种恶意投诉，关键是要快速拿出证据，同时揭穿投诉者的真面目。你负责用台账和监控自证清白，我去查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的背景，看看她是不是被雇佣的托儿。”
两人驱车赶往李伟的连锁超市，车程中，MP4 播放器里的流行曲被调成了静音，车厢里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张嘉豪翻看着从陈默那里借来的行业名录，纸质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都是陈默整理的周明远早年的合作关系网。
“你看这里，” 陈默指着其中一页，“有个叫张翠兰的女人，早年跟着周明远做过玩具批发生意，后来因为挪用货款被开除，很可能被残余势力收买。如果带头闹事的是她，那就对上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超市门口。只见超市大门紧闭，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几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在门口抽烟，眼神不善地盯着大门。张嘉豪和陈默下车，径直走到门口，李伟立刻从里面打开一条缝，把两人拉了进去。
超市里一片狼藉，货架上的商品被碰掉了不少，几个员工正忙着整理。那个带头闹事的中年女人坐在收银台旁的椅子上，双手抱胸，见到张嘉豪两人，立刻跳起来：“你们就是超市老板？快赔钱！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张嘉豪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径直走到仓库门口，李伟已经把封存的牛奶和厚厚的进货台账准备好了。台账是按日期归档的，每一页都有供应商的签字和盖章，清晰地记录着那批次牛奶的进货时间、保质期和质检结果。
“这是我们的进货台账，” 张嘉豪把台账放在收银台上，一页页翻开给围观的顾客看，“你们看，这批次牛奶的进货日期是上周二，保质期六个月，根本不存在过期问题。而且每一批货都有对应的质检报告，上面有第三方机构的盖章。”
围观的顾客凑过来翻看，有人点头说道：“这台账看着挺正规的，日期都对得上。”
“说不定是台账造假呢？” 中年女人梗着脖子反驳。
陈默适时开口，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这位女士，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身份。你叫张翠兰，曾因挪用货款被周明远的公司开除。这是你昨天和周明远残余势力成员见面的照片，是在城郊的茶馆拍的 ——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来这里恶意投诉？”
张翠兰脸色瞬间煞白，眼神慌乱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不要我们把照片交给警方，让他们调查一下你们的资金往来？” 陈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另外，我们的监控录像已经拍下了你和同伙在超市里故意打翻商品、煽动其他顾客的画面，磁带我们已经封存好了，随时可以作为证据。”
真相败露，张翠兰再也撑不住，转身就想跑，却被门口的安保人员拦住。她瘫坐在地上，哭着承认是被人雇佣来闹事的，对方答应给她两万块钱。
围观的顾客瞬间明白过来，纷纷指责张翠兰：“原来是故意找茬的！太过分了！”“人家超市这么正规，真是冤枉了！”
李伟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眶泛红，走到张嘉豪身边低声说：“谢谢你，嘉豪。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张嘉豪拍了拍他的肩膀，“经历过这件事，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处理完超市的事，已是傍晚。张嘉豪和陈默回到咖啡馆，准备进一步完善引出 “眼镜哥” 的计划。陈默拿出那个复古笔记本，想记录下今天的线索，翻开时却突然顿住了。
张嘉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笔记本里夹着一页新的手写笔记，字迹和陈默平时的钢笔字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小心‘眼镜哥’是规则执行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CD 店的音乐已经停了，咖啡馆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张嘉豪盯着那行字，心脏猛地一沉 —— 如果 “眼镜哥” 真的是规则执行者，那他们面对的，就不只是周明远的残余势力，还有掌控着重生规则的神秘存在。
陈默指尖拂过笔记上的字迹，眼神复杂：“这不是我今天写的，是笔记本自己出现的。看来，规则执行者已经开始关注我们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