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清耳尖发红,点头:“好。”她从袖中掏出锦盒——里面是影盟的花名册,“暗卫从白云观搜的,有江南所有分舵地址。”
源无幽打开锦盒,烫血鹰纹像团烧红的炭:“告诉夜琉璃,让她去查——她要找的人,说不定就在里面。”他把锦盒放在案上,望着窗外朝阳——太阳爬上城墙,把帝京屋顶染成金色,“父皇说过,破邪容易,守正难。今天的胜利,只是开始。”
萧战走进来,手里提着铜壶:“殿下,兄弟们都喝了姜茶,说味道不错。”他的刀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白光,“影盟余党清理干净了,白云观的道士招了——是天衍宗让他们埋的炸药。”
源无幽接过姜茶,辣辣的姜味顺着喉咙下去,暖得胸口发疼:“天衍宗……”他敲了敲案上的花名册,“看来下一个,该轮到他们了。”
夜琉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摘了半张面具,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殿下,江南分舵的地址我查过了——明日就能出发。”她攥着那半块青铜符,“谢谢你。”
源无幽指了指案上的凝血丹:“带好这个——江南水毒重。”他望着窗外的帝京街道,百姓的笑声还在飘进来,“等你回来,我帮你找师父。”
夜琉璃点头,转身走向台阶。风掀起她的黑色衣摆,露出颈间的青铜符——那是她寻找了二十年的线索,终于有了下落。
源无幽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望着案上的花名册和青铜符。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他的玄色披风上,映出龙纹的金边。他摸了摸腰间的黑色令牌——那是万界商会的核心,也是他的底气。
“父皇,”他轻声说,“我做到了。”窗外的桂香飘进来,混着茶味,像母后当年做的桂花糕。他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在御花园的桂树下,母后把蜜枣塞进他嘴里,父皇笑着翻《帝道》,桂花瓣落在母后的发髻上,像撒了把金粉。
萧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殿下,军机处的折子到了——北疆的冰原骑兵又越界了。”
源无幽收起回忆,拿起折子:“让李元帅整军备战——冰原人既然不想太平,那就让他们尝尝破邪军的刀。”他的目光变得锋利,像出鞘的剑,“告诉苏沐清,准备好北疆的粮草——这场仗,我们要赢。”
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把帝京的每一寸土地都染成金色。源无幽望着远处的城墙,那里挂着南玄帝朝的龙旗,在风里猎猎作响。他知道,今天的凯旋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但他不怕,因为他有萧战的刀,有苏沐清的智,有夜琉璃的狠,还有父皇的传承。
他站起身,理了理玄色披风,往殿外走。风掀起他的墨发,吹得龙纹衣摆猎猎作响。他望着朝阳,嘴角扬起一抹笑——那是属于帝王的笑,冷静、自信,带着掌控一切的力量。
“出发。”他说,声音像浸了阳光的铁,撞碎了晨雾,“去军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