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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这也是补偿的一部分(1 / 2)

田小娟那句掷地有声的“把你补偿给我”,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梁赟那本就已经被搅成一锅热粥的脑子里轰然炸响,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大脑的cpU因为过载而开始疯狂冒烟,逻辑处理单元瞬间宕机,眼前仿佛出现了dows系统崩溃时的蓝屏代码。

他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怀里那个还一抽一抽地,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脸颊上带着委屈的红晕,却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的田小娟,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了一个巨大到足以覆盖整个首尔市区的问号。

“我请问一下子呢?”他小心翼翼地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甚至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开口,声音干巴的都变了调,“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把他补偿给她”?

这补偿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硬核了?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懂。他只知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某些深夜付费频道里才会出现的台词?这姑娘平时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田小娟愣了一下。

她那双因为哭泣而显得格外清澈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也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梁赟这句话里的深层含义,以及他那充满了震惊和迷茫的眼神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离谱的脑补画面。

然后,她那张原本还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腾”的一下,从脖子根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得像个被煮熟了的大虾,热气几乎要从头顶上冒出来。

“? ? ???——!”(应该懂吧?不用翻译吧?看不懂的逐一发送坦克!)

一声尖锐的,充满了羞恼和崩溃的尖叫在客厅里骤然响起,分贝之高足以震碎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玻璃制品。

梁赟清晰的看到了客厅角落的镜子出现了裂痕。

她猛地抬起那只穿着黑色厚底马丁靴的脚,带着她全部的羞愤和怒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梁赟那只穿着单薄拖鞋的毫无防备的右脚上。

“啊——!!!”

梁赟瞬间感觉自己的脚趾骨可能被当场踩成了粉末性骨折。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疼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抱着自己的右脚,在原地单脚跳起了自创的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的霹雳舞。

然而命运的悲惨之处就在于,它总是在你最倒霉的时候,再给你补上一刀。

他这一跳不要紧,身体失去了平衡,那只被包成了巨大“粽子”的左手为了维持平衡而在空中胡乱挥舞,结果不偏不倚地狠狠地撞在了旁边坚硬的墙壁上。

“啊——!!!”

又是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绝望,更加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惨叫。

新伤加旧痛,双重打击之下,梁赟感觉自己快要当场灵魂出窍,羽化登仙了。他疼得眼泪汪汪,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还撞了头的哈士奇。

“呀!你干什么!”他冲着那个一脸绯红,却依旧理直气壮的罪魁祸首怒吼道。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啊!”田小娟抱着手臂,尽管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她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我说的是!让你陪我出去约会!作为补偿!你!你个变态!你个色狼!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羞恼而拔高了好几个调,听起来尖锐又心虚,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却还要硬撑着装凶的小狐狸。

梁赟抱着自己的脚,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手,疼得龇牙咧嘴,心里那叫一个冤。

还讲不讲道理了?????

哪个男人会把“把你补偿给我”这句话理解成“和我出去约会啊!”

明明是她自己说话有歧义,用词虎狼,怎么还倒打一耙,说他思想龌龊?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接下来是不是要叫警察出来洗地了?

“约会?”他愣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忘记了思考,“现在?这疫情闹得这么严重,大街上连个鬼都没有,我们去哪儿约会?”

“就是因为现在出门的人少了,才更要出去啊!”田小娟的歪理邪说一套接一套,逻辑自洽得无懈可击,“这样才不会被狗仔拍到,不会被粉丝认出来!多好的机会!你懂不懂什么叫逆向思维!”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梁赟那只完好无损的胳膊,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硬拖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

“我不管!我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工作!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换衣服出门!这是命令!”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你慢点!”梁赟被她拖得一个趔趄,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送入洞房的压寨夫人,“我这手还伤着呢!我这脚也快废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啊!我现在是伤残人士!”

“我不管!”田小娟的态度强硬得像块花岗岩,“瘸了我也给你拖出去!断了腿我背着你!这是你欠我的补偿!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补!”

……

最终,在田小娟的武力胁迫和强权镇压之下,梁赟的反抗被无情地镇压了。他差点想问田小娟是不是有德国血统,是不是祖上和某个希姓男子有什么关系。

他在田小娟的盯梢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一样,一瘸一拐,愁眉苦脸地被田小娟“押”着走出了公寓。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坐上田小娟的车,梁赟看着自己被安全带牢牢捆在副驾驶座上,有气无力地问道,感觉自己像是被绑架了。

“不知道。”田小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酷酷地回答,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开到哪儿算哪儿,心情好了就停。”

说完,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汇入了首尔清冷的车流之中,绝尘而去。

梁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充满了迷茫和一丝丝的绝望。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正在朝着一个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永不回头。

田小娟是真的疯了,或者说她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在尽情地释放着积压已久的情绪。

她开着车,没有导航,没有目的地,就那么随心所欲地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驰。他们穿过了沉睡的城市,穿过了寂静的郊野,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喧嚣,所有的身份和束缚,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疫情之下,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原本人声鼎沸的热闹景点,此刻都变得人迹罕至,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萧瑟而又宁静的美。

他们一路杀去了几乎没什么的东海,冬日的海风凛冽,却吹不散田小娟眼中的兴奋。她像个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孩子一样,在冰冷的沙滩上肆意地奔跑,追逐着翻涌的白色浪花,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大笑。梁赟就裹着大衣站在车旁,看着她那个在广阔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了生命力的背影,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他们去了几乎已经没有游客的游乐园,在夕阳的余晖下,包场坐了一次旋转木马。五彩的灯光亮起,欢快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园区里,显得有些寂寥,却又无比浪漫。田小娟一边坐着,一边拿出手机,对着旁边那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生无可恋的脸,疯狂地拍着照片,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木马上摔下去。

他们吃了路边摊热气腾腾的辣炒年糕和鱼饼串,逛了空荡荡却依旧灯火通明的夜市。

田小娟就像一只被放出牢笼的小鸟,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她将那个属于舞台上的女王,属于(G)I-dLE的队长,“田小娟”的沉重外壳暂时地剥离了下来,变回了那个最真实,最爱笑,最爱闹的,二十岁出头的全昭妍。

梁赟就这么陪着她疯,陪着她闹。

看着她脸上那久违了的,毫无负担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那颗因为各种复杂的情感纠葛而变得疲惫不堪的心似乎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和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