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蚀第一部 > 第79章 蚀张家口败笔:傅作义的动摇与平津战役的关键转折2

第79章 蚀张家口败笔:傅作义的动摇与平津战役的关键转折2(1 / 2)

五>、见·张家口突围战:血火交织的阻击与溃逃

突围开始:孙兰峰的“混乱撤离”与解放军的“初次阻击”——血与火的交锋。12月22日凌晨二时,张家口城内的军火库爆炸还在持续,“轰隆”声此起彼伏,火光将西北城门照得通红,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城门缓缓打开的瞬间,第三十五军残部与第十一兵团的士兵们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四百余辆卡车挤在狭窄的公路上,引擎声、士兵的嘶吼声、伤员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在寒夜里格外刺耳,像一曲绝望的哀乐。

第一零五军军长袁庆荣坐在先导卡车里,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额头布满冷汗,即使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里,汗水也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衣襟上,很快就冻成冰。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漆黑的公路,心里满是慌乱——爆炸的火光虽能掩盖撤离的动静,却照不亮藏在暗处的危险。“加快速度!给我冲过西甸子!”袁庆荣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变调。驾驶员猛踩油门,卡车猛地往前窜,差点撞上前面的一辆马车。马受惊后扬起前蹄,嘶鸣着在公路上乱撞,挡住了后面的队伍,士兵们纷纷咒骂着,却没人敢下车驱赶——谁都怕在这黑夜里,成为共军的活靶子。

车顶上的重机枪手王三柱抱着枪,双手不停地发抖。他的棉手套早已湿透,冻得硬邦邦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只能用胳膊紧紧夹着枪身,防止掉落。他能看到两侧山地里隐约的黑影,心里清楚那是共军的埋伏,却不敢开枪——怕暴露位置,更怕引来更密集的火力。突然,一颗流弹从远处飞来,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车厢上,“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王三柱瞬间趴在车顶,心脏狂跳,连呼吸都忘了。他能感觉到子弹的气流划过脸颊,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近到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混在难民队伍中的孙兰峰,穿着一件打补丁的棉衣,缩着脖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百姓。他身边的亲信张副官小声问:“司令,前面就是西甸子了,咱们能过去吗?”孙兰峰没说话,只是攥紧了藏在棉衣里的手枪——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可山地里传来的风声,都像是解放军的冲锋号,在耳边不停地响。

凌晨二时五十分,西甸子公路的弯道处,第一辆卡车刚驶入埋伏圈,就因为车速太快,“咚”的一声撞上路边的杨树。驾驶员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轰隆”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发抖——李芒布设的地雷被引爆,卡车的驾驶室瞬间被火光吞噬,驾驶员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烧成了焦炭。

卡车的油箱被炸开,“轰”的一声,火焰窜起三米高,像一堵火墙,堵住了后续的队伍。后面的卡车来不及刹车,“砰”的一声撞上前面的残骸,连环追尾的声音在公路上此起彼伏,“咔嚓”的金属碰撞声中,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声。第三辆卡车里的士兵们慌了神,纷纷跳下车,往公路两侧的雪地里逃。可刚跑没几步,脚下就传来“咔嚓”一声——雪地里的地雷被踩响,“轰隆”一声,两名士兵被炸得飞起来,残肢混着雪沫溅到旁边士兵的脸上。那名士兵吓得瘫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不停念叨:“别炸了!别炸了!我投降!”“有地雷!别跑!都待在公路上!”一名军官大喊,可士兵们早已乱了阵脚,只顾着往前逃。“轰隆!轰隆!”地雷爆炸声此起彼伏,公路两侧的雪地里满是尸体和残肢,鲜血在雪地上洇开,像一朵朵狰狞的红花,很快又被新的雪花覆盖,只留下一片片暗红色的印记。

凌晨三时十分,五辆美式3坦克从队伍中驶出,履带碾过公路上的尸体和残骸,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死神的脚步声。坦克手李大海坐在驾驶舱里,透过观察镜看着前方的反坦克壕,心里满是不屑:“就这破壕沟,还想挡咱们的坦克?简直是笑话!”他猛踩油门,坦克猛地往前冲,试图越过壕沟。可坦克刚到壕沟边,履带就卡在冰壁上,无论怎么加油,都只能原地打滑,发动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却丝毫动弹不得。“怎么回事?给我冲!”李大海对着对讲机嘶吼,驾驶员拼命转动方向盘,坦克却越陷越深,冰壁上的碎冰被履带搅得飞溅。

突然,一颗炮弹从远处飞来,“咚”的一声击中坦克的炮塔,驾驶舱里瞬间充满浓烟,刺鼻的火药味呛得李大海剧烈咳嗽。“快跳车!”李大海大喊,推开舱门就要往外跳。可刚探出头,就被一颗机枪子弹击中胸口,鲜血喷溅在舱门上,像一朵红色的花。他倒在驾驶舱里,眼睛还圆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后面的坦克见势不妙,想要后退,却被前面的残骸堵住去路,只能在原地打转。解放军的反坦克炮再次开火,“轰隆”一声,第二辆坦克的履带被炸开,坦克像断了腿的巨兽,瘫在公路上,再也动弹不得。

凌晨三时二十分,华北第三兵团第一纵队的战士们趴在战壕里,看着公路上的混乱,眼神冷静得像冰。班长周铁牛握着轻机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有开枪——他在等最佳时机,等敌军靠近,再给他们致命一击。“等敌军靠近了再打,节省子弹!咱们的弹药不多,要把每一颗子弹都用在刀刃上!”周铁牛对身边的战士们说,声音压得极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公路上的敌军,看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心里没有丝毫怜悯——这是战场,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终于,一名敌军军官带着十几名士兵往战壕方向冲来,他们举着枪,嘴里喊着“冲啊!杀出去!”。“打!”周铁牛大喊,轻机枪瞬间开火,“哒哒哒”的枪声在山谷里回荡,子弹像雨点般扫向敌军。第一名士兵应声倒地,后面的士兵慌了神,想要后退,却被周铁牛的战友们用步枪击中,纷纷倒在雪地里。一名敌军士兵举着手榴弹,想要往战壕里扔,周铁牛瞬间调转枪口,子弹击中他的手腕,手榴弹掉在地上。“轰隆”一声,手榴弹在敌军中间炸开,将他自己和身边的两名士兵炸倒。雪地里,只剩下残缺的肢体和染血的武器,触目惊心。

突然,一颗炮弹从远处飞来,落在战壕旁边,“轰隆”一声,泥土和雪沫溅了周铁牛一身。他本能地往战壕里缩了缩,避开飞溅的碎石,然后迅速调整姿势,继续扣动扳机——在这战场上,恐惧早已没用,冷静避让炮弹才是唯一的活路。他身边的战士小李刚要起身换弹夹,就被一颗流弹击中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棉衣。小李倒在战壕里,眼睛看着天空,嘴里还喃喃地说:“班长……我还没看到胜利……”周铁牛咬了咬牙,强忍着眼泪,接过小李的步枪,继续射击——他知道,只有守住这里,才能为小李,为更多牺牲的战友报仇。

凌晨三时三十分,孙兰峰看着公路上的惨状,知道突围已经无望。他对身边的张副官说:“快!咱们往东北山地逃,从侧翼绕开共军防线!”两人刚钻进路边的树林,就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解放军的追击部队到了。“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惊飞了枝头的积雪。张副官慌不择路,刚跑出两步就踩中陷阱,被暗藏的绳索绊倒,手里的手枪掉在雪地里。他刚要去捡,就被追来的战士用枪抵住后背:“不许动!”张副官浑身发抖,只能举起双手。孙兰峰趁机往林子深处跑,却没注意脚下的陡坡,“扑通”一声摔下去,棉服被树枝划破,藏在怀里的地图掉了出来。他刚要爬起来,两名战士已追到坡下,步枪对准他的胸口:“孙兰峰司令,别跑了!”孙兰峰看着暴露身份的地图,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缓缓举起双手:“我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