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怀疑，他们不止是联络旧部那么简单。”叶天直言，“阴癸派的武功与突厥刀法混杂，背后恐怕有更大的势力支持，说不定……是想联合西域诸国，再次犯边。”
李世民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想派你去趟西域，查探‘鬼面’的底细。”他递给叶天一枚虎符，“持此符，可调动西域各镇的守军，遇事不必请示，自行决断即可。”
叶天接过虎符，入手沉重：“臣，遵旨。”
离开皇宫时，夕阳正斜照在宫墙上，将琉璃瓦染成金色。叶天望着西域的方向，那里的风沙似乎已经顺着风，吹到了长安的街头。
回到府中，傅诗涵正在收拾行囊，看到他手里的虎符，便知其意，却只是笑着把一件厚实的披风叠好：“西域风沙大，这件披风是用驼毛做的，保暖。还有这个……”她从匣子里取出个小巧的罗盘，“鲁前辈说这是‘指南车’的缩小版，在沙漠里不会迷路。”
叶天握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我跟你一起去。”
“西域太危险了。”
“江南不危险吗？蛇母洲不危险吗？”傅诗涵仰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倔强的光，“你去哪，我就去哪。再说，我的医术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叶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风雨，他们必须一起面对。
几日后，叶天、傅诗涵和徐子陵备好行装，准备出发。寇仲从洛阳派人送来封信，字还是歪歪扭扭的，说等他训练完新兵，就立刻去西域找他们，还特意嘱咐要给他们留几坛西域的葡萄酒。
站在长安的城门口，回望这座繁华的都城，叶天忽然想起第一次离开长安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或许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而如今，肩上却多了几分沉甸甸的责任。
“走吧。”傅诗涵拉了拉他的衣袖，“听说西域的葡萄很甜呢。”
叶天笑了，翻身上马。徐子陵也纵马跟上，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三人三骑，迎着朝阳，往西域的方向走去。
长安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而远方的风沙，正等着他们。叶天知道，这一路或许比江南更凶险，鬼面组织的青铜面具下，藏着的可能是更狰狞的阴谋。但只要身边有他们，有这份并肩前行的勇气，再远的路，再大的风，也终将被他们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