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船长从怀里掏出一袋抢来的西班牙金币，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有钱！这是从西班牙人手里抢来的金币！我们要买补给，还要买火药！”
“我不要你们的金币。”
李苏看都没看那袋金币一眼，声音透着一股工业资本家特有的傲慢与冷酷：
“西班牙人的金币含铜量太高，不值钱。”
他指了指威廉船长腰间那把虽然老旧但保养得当的火枪，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
“我要你们充当我的**‘海上猎犬’**。”
“我要你们继续在海上游猎，去骚扰西班牙人的航线，去抢他们的商船。抢到的东西，你们留七成，三成交给我作为‘停泊费’和‘补给费’。”
“另外……”
李苏眼神一冷：
“我要关于北方（俄国人、法国人）和东海岸的所有情报。”
“用这些，换我的钢铲，换我的红砖，换能让你们活过这个冬天的压缩饼干和**‘神药’**（大蒜素提取液，治疗坏血病和感染）。”
威廉船长颤抖着手，拿起那把工兵铲。
“当！”
他试着砍了一下旁边的硬木桩。没有任何阻滞，木桩应声而断，切口平滑如镜。
“好钢……这比西班牙人的托莱多钢剑还要好！”威廉惊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作为私掠船长，他太懂武器的重要性了。有了这样的钢口，他们在接舷战中就能占尽优势。而且，这个东方人不仅不抓他们，还愿意给他们提供庇护所和补给？
这简直是上帝的恩赐。
“这是大明钢。”
李苏淡淡说道：
“只要你们肯干活，肯听话，这样的钢，我有的是。甚至以后，我还可以卖给你们比西班牙人射程更远的炮。”
“但是……”
李苏语气中带着森寒的警告：
“如果你们敢把枪口对准大明的船，或者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我的大炮，会比这把铲子更锋利。”
威廉船长看着那个年轻的东方总督，看着窗外那座充满工业力量的城市，深深地低下了头。他意识到，这群东方人不是肥羊，而是比西班牙人更可怕的猛兽。但对于海盗来说，跟着猛兽才有肉吃。
“成交……总督阁下。‘复仇号’愿意为您效劳，为您撕咬西班牙人的喉咙。”
这一天，大明与英国私掠者在太平洋东岸达成了第一次肮脏的交易。
李苏用一把铲子和几箱抗生素，就收编了一群亡命之徒。这些英国海盗，将成为大明在美洲的一把暗刀，专门用来给西班牙人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