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郊区的盘山公路上疾驰,夜色如墨,车灯劈开浓雾,将两旁的枯树照得鬼影幢幢。颖儿攥着安全带,目光紧锁窗外熟悉的景致,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颖家老宅承载着她童年所有温暖记忆,如今却可能藏着致命的阴谋。
“快到了。”陆廷洲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别怕,我让陈默带了精英人手,都埋伏在老宅外围,一旦有动静,立刻就能支援。”他语气依旧沉稳,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沿途早已让技术部排查过路线,确认没有被跟踪。
车子停在老宅门前,朱红色的大门早已斑驳,铜环上锈迹斑斑。颖儿推开车门,脚步顿了顿,童年时父亲牵着她在庭院里种花的画面突然闪过,与此刻的阴森氛围形成强烈反差。陆廷洲紧随其后,将手电筒递给她,自己则拿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警惕地扫视四周。
“吱呀——”推开大门,庭院里的杂草已经长到半人高,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留下斑驳的影子。颖儿深吸一口气,带着陆廷洲走向正屋,“我小时候常和父亲在正屋书房看书,那里或许有线索。”
书房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灰尘扑面而来,颖儿捂住口鼻,用手电筒照亮室内。书架上的书籍早已泛黄,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她走到书桌前,指尖拂过桌面,突然触到一个凸起的暗扣——这是她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秘密,父亲说这是家族的“安全屋”开关。
“廷洲,你看这个。”颖儿按下暗扣,书桌下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一块地板缓缓抬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秘道入口,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廷洲立刻将颖儿护在身后,打开手电筒照向秘道:“我先下去探路,你跟在我身后,小心脚下。”他率先跳入秘道,发现通道并不陡峭,墙壁上还残留着油灯的痕迹,显然是有人经常走动。
颖儿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晃动,突然,她看到墙壁上刻着一个个蛇形图腾,与信封上的图腾、记忆中陌生男人的吊坠一模一样。“这些图腾……”她心头一震,“我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秘道里有这些。”
陆廷洲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图腾:“这些图腾的刻痕很新,应该是近几年才刻上去的。”他转头看向颖儿,“看来神秘人早就盯上了你家老宅,甚至可能长期在这里活动。”
两人继续往下走,大约走了十分钟,秘道尽头出现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与古墓中石棺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颖儿拿出玉佩,玉佩立刻发出柔和的绿光,与石门上的纹路相互呼应。
“果然需要玉佩才能打开。”陆廷洲扶住颖儿的手,将玉佩嵌入石门中央的凹槽。绿光暴涨,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个宽敞的密室。
密室里灯火通明,正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颖儿的父亲和一个戴着银质蛇形吊坠的男人——正是颖儿记忆中的那个陌生男人!而石桌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听到动静后缓缓转过身来。
“爸!”颖儿惊呼出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石桌旁的人是她的父亲,他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了不少,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颖儿从未见过的冷漠。
“颖儿,你来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完全没有被绑架后的惊慌失措。
颖儿快步走上前,想要拥抱父亲,却被他侧身避开。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爸,您没事吧?那个神秘人有没有伤害您?”
陆廷洲眉头紧锁,挡在颖儿身前,眼神锐利地盯着苏正宏:“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被神秘人绑架了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颖儿手中的玉佩,眼神复杂:“你已经得到了古籍的全部力量,成为了真正的守护者。”他顿了顿,转身从石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枚与神秘人吊坠一模一样的银质蛇形吊坠,“其实,当年背叛家族的不是你大伯,而是我。”
“什么?”颖儿如遭雷击,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爸,您在说什么?这不可能!”
陆廷洲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反转。伯父一直给人温文尔雅、正直善良的印象,怎么会是背叛家族的人?
苏正宏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年,你爷爷选择让我成为守护者,你大伯心中不满,想要争夺位置。而我发现,守护者的使命并非只是守护秘密,还要承担无尽的责任和危险,甚至可能连累家人。”他看向颖儿,语气带着深深的愧疚,“我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所以才联合蛇影组织的人,假装背叛家族,想要彻底摆脱守护者的身份。”
“那电话里的神秘人是谁?”陆廷洲冷静地问道,他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苏正宏拿起锦盒中的吊坠,戴在脖子上:“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大伯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蛇影组织的主极一直在暗中觊觎古籍的力量,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让你大伯成为替罪羊,而我则躲在幕后,观察着一切。”他看向颖儿,“我本来想等你彻底放弃守护者的身份后,就带你远离这一切,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完整的古籍,还觉醒了力量。”
颖儿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没想到父亲竟然欺骗了她这么多年,甚至联合蛇影组织的人设计她。“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您不知道蛇影组织有多危险吗?他们害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