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曦阿哥刚过百日,余莺儿在晨起梳妆时突然一阵眩晕。小禄慌忙传太医,永寿宫顿时乱作一团。当太医诊脉后面露喜色跪地贺喜时,连余莺儿自己都怔住了。
“恭喜贵妃娘娘!这是喜脉啊!已有一月有余!”
殿内宫人哗啦啦跪倒一片,余莺儿抚着尚平坦的小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确实算计着要尽快怀上二胎,可这也太快了些——弘曦才三个月,她恶露方净不久...
雍正下朝闻讯赶来,连朝服都未换就闯进内殿:“可是真的?”得到太医肯定答复后,竟当众将余莺儿抱起转了个圈:“爱妃真是朕的福星!”
消息传开,六宫哗然。
景仁宫内,皇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好个福星...好个熹贵妃!”她看向镜中渐显老态的面容,眼底泛起寒意。
翊坤宫里,华妃直接掀了整桌早膳:“贱人!真是天生的狐媚子!”她想起自己当年小产后再难有孕,嫉妒得几乎咬碎银牙。
其他嫔妃更是酸水直冒。敬嫔对着铜镜喃喃:“同样伺候皇上,怎么偏她这样容易...”欣贵人掐烂了手中绢帕:“到底是宫女出身,身子比咱们贱康!”
唯有余莺儿自己心里清楚。这胎来得太急,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弘曦尚在襁褓,六宫虎视眈眈,此时有孕无异于活靶子。
“皇上,”她适时露出忧色,“臣妾怕...怕照顾不好两个孩子...”
雍正却大喜过望:“朕这就加派太医产婆!永寿宫内外再加三班侍卫!”他抚着她尚平坦的小腹,“爱妃不知,民间最看重三年抱俩,这是大福气!”
赏赐如流水般涌来。东珠、锦缎、补品自不必说,雍正竟将先帝赏给孝懿仁皇后的送子观音赐了下来——那可是连皇后求过多次都没得到的宝物。
余莺儿看着满殿珍宝,心中警铃大作。恩宠太盛,必招大祸。她立即作出个决定:当众晕倒在皇后宫门前。
那日请安,她特意选了件素净衣裳,说话间突然脸色苍白栽倒在地。太医“恰好”赶来诊脉,惊呼:“贵妃娘娘这是忧思过甚,胎象不稳啊!”
雍正闻讯赶来,余莺儿抓着他衣袖落泪:“臣妾梦见有人要害孩儿...整夜整夜不敢睡...”她适时看了眼皇后方向,又慌忙低头,“是臣妾多心了...”
这话比直接指控更狠。雍正当即下令:贵妃养胎期间免一切请安,永寿宫闭门谢客,连太后都要提前通传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