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把“茯苓”和“鬼鬼祟祟”抛了出来!木薯粉事件余波未平,这两个词在后宫可是敏感得很!
富察贵人脸色顿时变了。她虽然不得宠,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联想到曹琴默是华妃的人,周宁海也是华妃的人,而齐妃虽然蠢,但这话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牵扯到敏感的茯苓……难道这背后是华妃想借机生事?或者曹琴默又想搞什么鬼?
周宁海心里更是骂娘!这齐妃蠢起来真是要命!怎么又把茯苓扯出来了?!他赶紧呵斥:“齐妃娘娘!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齐妃立刻瞪回去,一副“你凶我我就委屈”的架势,“我明明就看见了!我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肯定有原因!富察妹妹你可得查清楚!不然下次摔的就是别的了!”
她成功地把一件简单的“意外”(或诬陷),上升到了“可能涉及阴谋”的高度。
富察贵人看看吓得发抖的自家宫女,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周宁海,再想想齐妃那番“蠢话”,心里已然信了七八分。她不想为了一个瓶子卷入华妃党的阴谋里,更不想被当枪使。
她立刻缓和了脸色,甚至勉强对齐妃笑了笑:“齐妃姐姐说的是,是妹妹管教不严,让这丫头毛手毛脚惊着三阿哥了。一个瓶子罢了,碎了就碎了,回头我让内务府再领一个就是。姐姐和三阿哥没受惊就好。”
她主动息事宁人,还顺便给了齐妃台阶下。
周宁海见状,知道今天这锅是扣不成了,再纠缠下去,只怕真要把曹贵人和华妃娘娘扯出来,只好阴着脸,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既然富察小主不追究,那自然是好。”便悻悻然地走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齐妃一番看似蠢笨无心、实则精准搅混水的言论给化解了。
齐妃看着周宁海吃瘪的背影,心里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拉着弘时的手:“吓死额娘了!以后可不敢乱跑了!看看,多危险!”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带着弘时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长春宫,弘时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齐妃:“额娘,您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个坏太监吓跑了!”
齐妃心里一软,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趁机教育:“弘时记住,在这宫里,有时候看起来最笨的办法,反而最有用。以后遇到事,别慌,多看看,多想一步。就像额娘刚才,其实啥也没看清,就是瞎说的,但听起来像真的,就能把坏人吓住!”
她这是用最浅显的方式教他“虚张声势”和“转移矛盾”的保命技巧。
弘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额娘虽然有时候傻乎乎的,但好像……也挺厉害的?
齐妃看着他懵懂的样子,叹了口气。教育之路,任重道远啊。
不过,经此一役,她对自己的“蠢钝”人设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原来有时候,蠢,也是一种武器。
只要用对了地方,不仅能自保,还能护住想护的人。
她决定晚上让小厨房加个菜,樱桃肉和桂花鱼都安排上!压压惊,也庆祝一下又一次成功吃瓜兼避险。
至于那个摔碎的瓶子和背后可能的小算计?谁爱查谁查去,反正不关她长春宫的事。
她齐妃,只管继续傻吃孽睡,快乐养崽,远观狗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