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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寻药解奇毒(2 / 2)

沈辞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玉佩冰凉的触感,又看了看苏清鸢别开的侧脸——她的耳垂还泛着红,显然还在为刚才的接触难为情。他忽然道:“苏小姐,府里有劳你照看。若是柳姨娘的人回来捣乱,或者管家那边有异动,让阿力直接去府衙报官,不用顾忌情面。”

“我知道。”苏清鸢的声音很轻,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冷意,倒多了几分柔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第二日天还没亮,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沈辞就背着行囊出了苏府。行囊里装着绳索、干粮、打火石,还有苏清鸢给的玉佩。他走得很轻,没惊动任何人,只在府门口给阿力留了张字条,叮嘱他看好苏府。

苏清鸢站在卧房的窗边,隔着一层薄纱看着他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背着行囊,脚步轻快地走在青石板路上,很快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指尖触到冰凉的木头,才发觉自己竟看了这么久。春桃端着一杯热茶进来,轻声问:“小姐,您站在这里多久了?天这么冷,小心着凉。您是不是担心姑爷啊?”

苏清鸢猛地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驱散指尖的凉意。她嘴硬道:“不过是担心父亲的药材罢了,若是他寻不到冰魄草,父亲的病……”话虽如此,她却忍不住想起昨日喂药时,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专注喂药的模样——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竟比府里那些画舫上的伶人还要好看些。

而此刻的沈辞,已经走到了寒潭崖附近。寒潭崖下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泛着刺骨的寒意,即使是初夏,潭面上也飘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崖壁有数十丈高,通体是青黑色的岩石,上面覆着一层薄冰,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沈辞仰头望去,只见崖壁中间的缝隙里,隐约有淡蓝色的草叶晃动——那草叶晶莹剔透,像冻住的冰珠,正是他要找的冰魄草。

他从行囊里取出绳索,一端牢牢系在崖顶的老松树上,打了个死结,又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后,才握着绳索,纵身向崖壁爬去。崖壁上的冰很滑,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岩石的缝隙,指腹被冰碴划破,渗出的血珠刚流出来就冻住了,疼得他指尖发麻。他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松动的岩石,生怕一脚踩空摔下去。

爬到一半时,忽然刮来一阵狂风,吹得他身体剧烈晃动,绳索也跟着“咯吱”作响。沈辞连忙屏住呼吸,双腿紧紧夹住崖壁,右手死死攥着绳索,左手在岩石上摸索着,想找到更稳固的支撑点。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向下坠去,绳索猛地绷紧,勒得他手腕生疼。他低头一看,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若是掉下去,就算不摔死,也会被潭水冻僵。

沈辞定了定神,想起苏清鸢担忧的眼神,还有苏老爷昏迷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左手终于摸到一个狭窄的石缝,用力扣住,慢慢调整姿势,重新稳住身体。又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来到冰魄草生长的缝隙前。那冰魄草有三片叶子,每一片都像冰雕的一般,泛着淡淡的蓝光。沈辞从行囊里取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冰魄草连根挖起,生怕碰坏了根系——大夫说过,冰魄草的根系入药效果最好,若是断了,药效会大打折扣。

就在他将冰魄草放进特制的木盒里时,崖壁忽然震动了一下,一块碗口大的岩石从上方滚落,直奔他而来。沈辞来不及躲闪,只能猛地向旁边一躲,肩膀重重撞在岩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顾不上揉肩膀,连忙抓着绳索,一点点向崖顶爬去。等他终于爬回崖顶,瘫坐在地上时,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手腕和手指上全是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休息了片刻,从行囊里取出草药,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将冰魄草的木盒仔细收好,才起身向青溪村走去。他要在村里借匹马,尽快赶回苏府——玄参根有了,冰魄草也找到了,就差血灵芝了,他得赶紧回去,和阿文汇合,一起去黑风山寻血灵芝。

而此时的苏府里,却出了点乱子。被关在柴房里的管家,不知怎么弄开了门锁,带着两个柳姨娘的旧部,闯进了苏老爷的卧房,想要抢走苏老爷身边的首饰匣子。阿力闻讯赶来时,管家正拿着匕首,抵在春桃的脖子上,威胁苏清鸢:“把匣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苏清鸢站在床榻前,脸色苍白,却依旧强作镇定:“你若是伤了春桃,我让你走不出苏府的大门。阿力已经去报官了,官兵很快就到,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管家冷笑一声:“官兵?等他们来,我早就拿着匣子跑了!苏小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匣子交出来!”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春桃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珠。

苏清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管家是个亡命之徒,真的会动手。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苏清鸢猛地回头,只见沈辞站在门口,身上还沾着崖壁的泥土和草屑,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回府的路上吗?苏清鸢心里又惊又喜,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一半。

管家看到沈辞,明显慌了神,却还是强撑着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沈辞没说话,只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让管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就在管家分神的瞬间,沈辞猛地冲上前,左手抓住管家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管家的胸口。管家疼得闷哼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阿力趁机上前,将管家和两个旧部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春桃吓得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哭了起来。苏清鸢连忙上前,查看春桃的伤口,又抬头看向沈辞,眼神里满是感激:“你……你怎么回来了?”

沈辞走到她身边,从怀里取出那个木盒,递了过去:“冰魄草找到了,我本来想尽快回来,路过府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来看看。”他顿了顿,又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清鸢摇了摇头,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冰魄草完好无损,淡蓝色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她抬头看向沈辞,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刚才被管家推了一下,蹭破了皮,还在流血。

沈辞皱了皱眉,从行囊里取出草药和布条,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条传过来,让苏清鸢的心跳不由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