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匪?”沈辞冷笑一声。总兵这是狗急跳墙了,竟然想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诬陷他。不过苏清鸢的消息倒是提醒了他——必须尽快找到总兵通匪的证据,不然等其他官员被煽动起来,事情就更麻烦了。
“陈六,你去黑风寨的方向看看,”沈辞对着陈六说,“找之前跟着李铁的捕快,问问他们有没有在寨子里找到总兵和黑风寨来往的证据,比如书信、令牌之类的。另外,你再去地牢问问王奎,看看他知不知道总兵和按察使的其他勾当。”
陈六应了声“是”,转身跑了出去。沈辞则走到墙边,再次打开暗格,取出那本记录按察使与总兵勾结的账册,仔细翻找着。账册里提到,总兵曾给黑风寨送过五十把弯刀和一百支弓箭,还派了十个士兵去教黑风寨的匪众练箭——这些都是通匪的铁证,若是能找到那些兵器,就能彻底扳倒总兵。
“大人,王奎招了!”陈六很快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兴奋,“他说总兵给黑风寨送的兵器,都藏在寨子里的一个山洞里,还说总兵每个月都会派人去黑风寨,给王奎送银子和粮食!另外,跟着李铁的捕快也找到了——他们在黑风寨的山洞里,发现了五十把弯刀,刀柄上还刻着‘周’字,应该是总兵的兵器!”
“太好了!”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了这些证据,就算总兵想狡辩,也没用了。他起身对着外面喊道:“赵武!备马!我们去黑风寨,把那些兵器运回来!”
赵武很快牵着两匹马来了,身上的铠甲已经穿戴整齐:“大人,总兵的人还在城门口等着,我们现在去黑风寨,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沈辞翻身上马,语气坚定,“总兵现在不敢动我们——他若是敢带兵来追,我就把他通匪的证据,立刻传遍整个靖安州!”
两人骑着马,很快出了青溪县,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跑去。路上,沈辞想起苏清鸢信里提到的“其他官员”,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靖安州的官员大多跟按察使或总兵有勾结,若是他们真的联合起来诬陷他,就算他有证据,也会陷入麻烦。看来,必须尽快让巡按御史回来,只有御史大人才能镇住那些官员。
“赵武,你让人去给巡按御史送封信,”沈辞对着赵武说,“就说按察使和总兵涉嫌贪腐、通匪,证据确凿,请求他尽快回靖安州主持公道。另外,再让送信的人带上一些证据,比如按察使的供词、总兵给黑风寨送兵器的账本,让御史大人相信我们的话。”
赵武应道:“属下明白!等我们从黑风寨回来,就立刻安排人去送信!”
两人快马加鞭,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到了黑风寨。之前留在寨子里的捕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沈辞来了,连忙迎上前:“大人,兵器都在山洞里,我们已经清点过了,五十把弯刀,一百支弓箭,跟王奎说的一样。”
沈辞跟着捕快,走进寨子里的山洞。山洞里很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地上整齐地堆放着五十把弯刀和一百支弓箭,弯刀的刀柄上果然刻着“周”字——这是总兵府兵器的标志,绝不会错。
“把这些兵器都装上车,运回青溪县,”沈辞对着捕快说,“小心点,别损坏了,这些都是指证总兵的关键证据。”
“属下明白!”捕快们连忙应道,开始动手搬运兵器。
沈辞站在山洞里,看着那些兵器,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按察使和总兵自以为勾结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记录了下来,最终成了指证他们的证据。
“大人,我们该走了!”赵武走了过来,对着沈辞说,“天快黑了,若是再不走,路上可能会有危险。”
沈辞点了点头,跟着赵武走出山洞。刚走到寨门口,就看到远处有一队人马朝着黑风寨跑来,为首的人穿着青色长衫,正是之前被抓的青衣人——他竟然从地牢里逃出来了,还带了总兵的人来抢兵器!
“沈知州!把兵器留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青衣人对着沈辞喊道,声音里满是嚣张。
沈辞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跟我抢兵器?赵武,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青溪县捕快的厉害!”
赵武应了一声,提着长枪冲了上去。捕快们也纷纷拔出刀,跟着赵武一起,朝着青衣人的队伍冲去。青衣人的队伍虽然人多,却大多是临时召集的家丁,根本不是捕快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青衣人见情况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沈辞拦住。沈辞一剑挑飞他手里的刀,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语气冰冷:“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之前让你活下来,是想留着你当证据,现在看来,你也没什么用了。”
青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我错了!我不该帮总兵来抢兵器,求您饶我一命!”
沈辞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对着旁边的捕快说:“把他绑起来,带回青溪县,跟按察使关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见面,会说些什么。”
捕快们应道,上前把青衣人绑了起来。沈辞看着已经装好兵器的马车,对着赵武说:“我们走,回青溪县!”
两人骑着马,带着马车,朝着青溪县的方向走去。路上,沈辞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中不禁有些期待。总兵的证据已经找到,按察使也被抓了,等巡按御史回来,就能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还靖安州百姓一个太平。
回到青溪县时,天已经黑了。城门口的总兵队伍还在等着,却不敢靠近城门一步——他们看到沈辞带回的兵器,知道沈辞已经掌握了总兵通匪的证据,若是再敢闹事,只会自讨苦吃。
沈辞骑着马,从总兵队伍面前走过,目光冷冽地扫过周虎:“周总兵,我劝你还是早点带兵回去,不然等巡按御史回来,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周虎脸色铁青,却不敢跟沈辞对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辞带着马车,走进青溪县。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沈辞不仅掌握了按察使的证据,还找到了他通匪的证据,若是再坚持下去,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撤兵!”周虎咬着牙,对着身后的队伍喊道。三百名精兵纷纷收起长枪,跟着周虎,朝着州府的方向走去。沈辞站在城楼上,看着总兵队伍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