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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城墙秘事(2 / 2)

马车行驶在前往安平县的路上,赵武忍不住问:“大人,刘承宗已经招了,说周明私吞了五千两军饷,还把军饷借给了粮商放高利贷,咱们直接去抓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多弯路 ?”

“直接抓人,只能治周明一个贪腐的罪。”沈辞靠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说道,“周明是周显的亲弟弟,手里肯定有周显和其他贪官勾结的证据。咱们得先拿到他私吞军饷、放高利贷的证据,再一步步逼他招出更多秘密,这样才能把周显的余党彻底清理干净 。”

赵武恍然大悟:“大人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没错。”沈辞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光芒,“周明贪婪又自负,肯定以为凭着周显的关系,没人敢动他。咱们正好利用他的自负,让他主动露出马脚 。”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安平县。沈辞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带着赵武换上便服,去了安平县最热闹的街道。街道两旁的粮铺和当铺生意兴隆,其中一家“恒昌当铺”格外显眼,门口车水马龙,不少穿着绸缎的人进进出出 。

“这家当铺就是周明的小舅子开的。”赵武低声说道,“之前王怀安招供,说周明把私吞的军饷借给了这家当铺,让他们放高利贷 。”

沈辞点点头,走进当铺。当铺掌柜见他们穿着普通,态度十分傲慢:“要当东西就快点,别耽误我做生意 。”

“我不当东西,是来借钱的。”沈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是之前从周显那里得来的,雕着精致的龙纹,看起来价值不菲,“我想用这块玉佩做抵押,借两千两银子,一月后归还,利息好说 。”

掌柜见玉佩成色极好,态度立刻变了,连忙接过玉佩仔细查看:“这块玉佩确实值两千两,不过我们当铺的利息可不低,一月利息要三成 。”

“三成利息?”沈辞故作惊讶,“掌柜的,这利息也太高了,能不能少点 ?”

“少点?”掌柜冷笑一声,“现在安平县只有我们当铺能借这么多银子,你要是嫌利息高,就去别处借 。”

沈辞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道:“行,三成就三成,不过我要立个字据,还要盖你们当铺的印章 。”

掌柜见他答应,立刻让人拿来纸笔,写好借据。沈辞接过借据,仔细看了一遍,见上面写着“今借到恒昌当铺纹银两千两,月息三成,一月后归还,抵押物为龙纹玉佩一块”,落款处盖着当铺的印章,还有掌柜的签名 。

他将借据收好,接过银子,对着掌柜拱了拱手:“多谢掌柜的,一月后我一定准时来还钱 。”

走出当铺,赵武不解地问:“大人,您真要借高利贷?咱们直接拿王怀安的供词去抓周明就行了 。”

“这借据就是最好的证据。”沈辞晃了晃手里的借据,“周明私吞军饷,借给当铺放高利贷,这借据上的利息远超朝廷规定的上限,光是放高利贷这一条,就能定他的罪。而且,有了这借据,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私吞军饷的账本 。”

两人回到马车停留的地方,沈辞让捕快们将银子收好,然后去了县衙附近的客栈住下。刚安顿好,就见一个捕快匆匆跑来:“大人,周明派人来客栈了,说听说您来了安平县,想请您去县衙赴宴 。”

“哦?周明倒挺‘热情’。”沈辞笑了笑,“你回复他,说我旅途劳累,今日就不去了,明日一早去县衙拜访他 。”

捕快领命离去,赵武问道:“大人,您为什么不去赴宴?正好可以趁机探探周明的底细 。”

“现在还不是时候。”沈辞坐在桌前,拿出借据仔细看着,“周明比刘承宗狡猾,若是咱们现在去赴宴,他定会百般试探,反而不好下手。明日去县衙,咱们先跟他谈修缮城墙和军饷的事,让他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拿到账本 。”

次日一早,沈辞带着赵武去了安平县衙。周明穿着一身官服,在县衙门口等候,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和善,可眼底的精明却藏不住 。

“沈知州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周明热情地走上前,握着沈辞的手,“早就听说沈知州在青溪县查贪腐、稳粮价,是个难得的好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周县令过奖了。”沈辞回握住他的手,语气平淡,“本州此次前来,是奉御史大人之命,督办边境防备事宜,尤其是军饷和城墙修缮,还望周县令多多配合 。”

“那是自然!”周明领着沈辞走进县衙,一边走一边说,“安平县的军饷和城墙修缮,下官一直亲自督办,绝不敢有半点马虎。沈知州若是不放心,咱们现在就去军营和城墙工地看看 。”

沈辞心中冷笑,周明这是想先下手为强,用表面功夫蒙混过关。他点点头:“好啊,咱们先去军营看看 。”

一行人来到军营,军营里的士兵们正在训练,看起来井然有序。周明指着士兵们,得意地说:“沈知州您看,下官对士兵们要求严格,每日都组织训练,若是匈奴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

沈辞没有说话,走到一个正在擦枪的士兵身边,拿起他的枪仔细看了看,枪身锈迹斑斑,枪头也有些钝了。他又走到粮草库,打开粮囤一看,里面的粮食都是陈粮,还有不少已经发霉了 。

“周县令,这就是你说的‘亲自督办’?”沈辞语气冷了下来,“士兵们的兵器锈迹斑斑,粮草都是陈粮,你就是这么准备防备匈奴的?”

周明脸色一变,连忙解释:“沈知州,这……这是因为军饷还没拨下来,兵器和粮草都来不及更换。等军饷到了,下官立刻就给士兵们换新兵器、买新粮 。”

“军饷还没拨下来?”沈辞拿出借据,放在他面前,“可我昨日在恒昌当铺,用一块玉佩就借到了两千两银子,月息三成。听说恒昌当铺是你小舅子开的,他哪来这么多银子放高利贷?”

周明看到借据,脸色瞬间惨白,往后退了一步:“沈知州,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恒昌当铺的事,跟下官没关系 。”

“没关系?”沈辞冷笑一声,对赵武使了个眼色,“赵武,带捕快去恒昌当铺,把掌柜和账本都带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当铺的银子,到底是不是军饷 !”

赵武领命而去,周明见状,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沈知州饶命!是下官一时糊涂,私吞了军饷,借给小舅子放高利贷,求您饶下官一次 !”

沈辞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同情:“现在知道求饶了?你私吞军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士兵们拿着锈迹斑斑的兵器,吃着发霉的粮草,怎么防备匈奴?你要是真心悔改,就把你和周显勾结的事,还有其他贪官的秘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

周明知道,若是不说出更多秘密,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咬了咬牙,说道:“沈知州,下官说!周显在安平县有个秘密据点,藏着他和其他贪官勾结的账册,还有……还有他跟匈奴交易的凭证 !”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秘密据点在哪里?”

“在……在城外的废弃驿站里,账册和凭证藏在驿站的房梁上 。”周明颤声道 。

沈辞立刻让捕快押着周明,前往城外的废弃驿站。驿站早已破旧不堪,房梁上积满了灰尘。捕快们搬来梯子,爬上房梁,果然找到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厚厚的账册和几张羊皮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