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李嵩、孙彪……这些人,必须尽快铲除,否则后患无穷。但这些人都身居高位,势力不小,想要动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打草惊蛇。
沈辞回到皇宫时,已经是深夜。皇帝已经歇息,沈辞没有去打扰,而是直接去了军机处,让人立刻去调查王振、李嵩、孙彪三人的底细,收集他们与太后勾结的证据。
做完这一切,沈辞才在军机处的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是一场更加艰难的博弈,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次日清晨,沈辞早早地就起了床,刚洗漱完毕,就有侍卫来报,说户部侍郎李嵩求见。沈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正想找李嵩,没想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让他进来。”沈辞沉声道。
片刻后,李嵩缓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官服,面容儒雅,看起来温文尔雅,很难让人相信他竟然是太后的亲信。见到沈辞,李嵩立刻躬身行礼:“下官李嵩,见过沈大人。”
沈辞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李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李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沈大人,昨日天坛政变,大人立下大功,真是可喜可贺。下官今日前来,是特意为大人道贺的。另外,下官还备了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说着,李嵩身后的随从立刻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沈辞瞥了一眼木盒,没有去接,语气冰冷:“李大人客气了,为国效力是我的本分,谈不上什么功劳。至于礼物,李大人还是拿回去吧,我向来不收外人的东西。”
李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沈大人真是高风亮节,下官佩服。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勉强了。其实,下官今日前来,除了道贺,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沈大人。”
“哦?李大人有何指教?”沈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始终紧盯着李嵩,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李嵩沉吟片刻,道:“沈大人,昨日政变,太后娘娘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如今已被迁往冷宫。只是太后娘娘毕竟是陛下的生母,下官担心,陛下若是长时间不见太后娘娘,会心生愧疚。不知沈大人可否在陛享晚年?”
沈辞心中冷笑,这李嵩倒是狡猾,竟然想借着皇帝的孝心,为太后求情,若是自己答应了,他日太后若是有机会翻身,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若是不答应,又可能会被人指责不近人情,离间母子关系。
沈辞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李大人此言差矣。太后犯下的是谋逆大罪,按照律法,本该凌迟处死,陛下念及母子情分,才饶她一命,将她迁往冷宫,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至于让陛下网开一面,李大人觉得,若是此事传出去,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陛下?那些被太后残害的忠良之后,又会如何想?”
李嵩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沈辞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直接拒绝了他。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辞打断了。
“李大人,时辰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李大人了。”沈辞下了逐客令,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李嵩见状,知道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只能躬身行礼:“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沈大人了,告辞。”
看着李嵩离去的背影,沈辞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李嵩这突如其来的拜访,更加坚定了他铲除这些余孽的决心。他立刻让人去通知赵武,让他加快调查的速度,务必尽快收集到李嵩等人与太后勾结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密切关注着调查的进展。赵武果然不负所望,很快就收集到了一些证据,证明李嵩利用职权,为太后输送了大量的钱财和粮食,王振则利用东厂的势力,暗中监视百官,打压异己,孙彪更是私藏兵器,训练私兵,意图不轨。
拿到证据后,沈辞并没有立刻动手。他知道,这些人势力庞大,若是贸然动手,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扑,甚至会牵连到更多的人。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无从辩驳的时机。
这天,皇帝在朝堂上召集百官,商议新政的推行事宜。沈辞知道,机会来了。
朝堂之上,百官肃立,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沈辞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沈卿请讲。”皇帝道。
沈辞抬头,目光扫过站在百官之中的李嵩和王振,沉声道:“陛下,近日臣接到举报,户部侍郎李嵩、东厂掌印太监王振、京郊总兵官孙彪三人,与太后勾结,意图谋反,危害朝廷安危。臣已派人调查,收集到了一些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沈辞将手中的奏折和证据递了上去。太监接过,转呈给皇帝。
皇帝看完奏折和证据,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拍了一下龙椅:“大胆!竟然有这等事!李嵩、王振、孙彪,你们好大的胆子!”
李嵩和王振脸色煞白,立刻跪在地上,高声喊道:“陛下,冤枉啊!臣冤枉!这都是沈辞诬陷臣,还请陛下明察!”
孙彪不在京城,此刻正在京郊的军营里,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沈辞冷笑一声,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些证据都是臣派人千辛万苦收集到的,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李大人和王公公觉得冤枉,可以拿出证据来反驳,而不是在这里空口白牙地喊冤。”
李嵩和王振一时语塞,他们没想到沈辞竟然会这么快就掌握了他们的证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百官见状,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同情李嵩和王振,有的则指责他们狼子野心。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嵩和王振,又看了看沈辞,心中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藏着这么多奸佞之臣。他厉声喝道:“来人!将李嵩和王振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另外,传朕的旨意,立刻将孙彪革职查办,押解回京!”
“遵旨!”侍卫立刻上前,将李嵩和王振死死按住,拖了下去。两人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冤,却没有人理会他们。
沈辞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第一步,成功了。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太后的余孽还有很多,他必须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将他们全部铲除,才能真正安心。
散朝后,沈辞回到军机处,刚坐下,赵武就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李嵩和王振已经被打入天牢,孙彪也已经被控制住了,不日就可押解回京。”
“做得好。”沈辞点头,“继续审问李嵩和王振,让他们招出所有与太后勾结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另外,加强天牢的守卫,别让他们有机会自杀或者被人灭口。”
“是!”赵武应下,转身离去。
沈辞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场斗争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无所畏惧,为了苏清鸢,为了那些信任他的人,为了这个他已经渐渐有了归属感的世界,他必须勇往直前,扫清所有的障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清鸢的贴身丫鬟小桃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夫人让奴婢来告诉您,她炖了您最爱喝的排骨汤,让您晚上回行会吃饭。”
沈辞心中一暖,脸上的冷硬瞬间消散了些许。他点头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夫人,我晚上一定回去。”
小桃应下,转身离去。沈辞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风雨飘摇,只要想到苏清鸢,想到行会里的那些温暖,他就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夜幕降临,沈辞处理完公务,便起身回了行会。庭院里的烛火依旧亮得温暖,苏清鸢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温柔:“回来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又立大功了。”
“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沈辞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屋内,“排骨汤炖好了吗?我可是馋了好久了。”
“早就炖好了,就等你回来呢。”苏清鸢笑着,将他拉到餐桌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都是沈辞爱吃的。
沈辞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苏清鸢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这一刻,所有的权谋算计,所有的刀光剑影,都仿佛被隔绝在了门外,只剩下彼此的温暖和安宁。
吃完饭后,沈辞和苏清鸢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看着天上的明月,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清鸢,”沈辞轻声道,“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我们就去江南,好不好?那里山清水秀,没有这么多的纷争,我们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
苏清鸢靠在他的肩上,用力点头:“好,我等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沈辞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扫清所有的障碍,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在京城的某个阴暗角落里,几个黑影正密谋着什么,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沈辞所在的方向,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沈辞的腹黑和狠辣,虽然铲除了不少敌人,但也树敌无数。那些被他打压的势力,那些太后的余孽,并没有真正消失,他们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对沈辞发起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