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挑眉,手腕微微用力,刀锋划破幽鬼的皮肤,鲜血渗出:“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玄影组织的杀手,留着也没用。但在杀你之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我知道玄影组织的人都受过酷刑训练,但我这里有几种新法子,想必你还没试过。”
幽鬼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不怕死,却怕生不如死。沈辞的眼神太过笃定,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这个人真的能让他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尘土飞扬,显然是有大队人马赶来。沈辞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必然是幽鬼的后援。他看了一眼幽鬼,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手腕一翻,短刀瞬间刺穿了幽鬼的肩膀,将他钉在旁边的老槐树上。
“啊!”幽鬼发出一声惨叫,额头冷汗直流。
“这一刀,是为我那些死去的暗探讨的。”沈辞语气冰冷,“至于你知道的秘密,我会让你的人亲自‘告诉’我。”他说完,迅速在幽鬼身上搜出一枚玄影组织的令牌和一封加密信件,随后身形一闪,朝着东边的密林追去。
赶来的黑衣人看到被钉在槐树上的幽鬼,纷纷惊呼出声,一部分人留下来施救,另一部分人则继续追击沈辞。但沈辞的速度极快,身形在林中穿梭如鬼魅,很快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幽鬼被手下救下,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看着沈辞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沈辞,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咬着牙下令,“立刻传令下去,封锁所有通往京城的道路,严密搜查沈辞和王家遗孤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此同时,沈辞已追上了正在密林中小跑的阿乞。看到阿乞身上的伤口,他眉头微蹙,从怀中摸出金疮药递给他:“先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得尽快赶到密道入口。”
阿乞接过金疮药,一边涂抹伤口一边问道:“侯爷,幽鬼他……”
“被我重伤了,但跑不了多久。”沈辞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腹黑的笑意,“我在他身上留了追踪印记,等我们进入京城,自然有人会‘照顾’他。”他所说的追踪印记,是一种特制的粉末,无色无味,却能被他随身携带的追踪鸟察觉,只要幽鬼还活着,就难逃他的掌控。
两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朝着密道入口赶去。密林深处光线愈发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兽啼叫,更添了几分诡异。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沈辞走上前,拨开藤蔓,露出山洞入口,对阿乞道:“这就是通往京城的密道,里面有些狭窄,跟着我走,不要掉队。”
阿乞点点头,紧紧跟在沈辞身后走进山洞。山洞内果然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脚下也凹凸不平。沈辞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这条密道是当年王家先祖为了避祸所建,直通京城内城的一处废弃宅院。”沈辞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里面设有三道机关,都是王家独有的手法,你留意一下,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阿乞闻言,仔细观察着山洞内的环境。当走到一处拐角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道刻痕上。那刻痕模糊不清,却隐隐呈现出玉佩的形状,与他手中的半块玉佩纹路有着几分相似。
“侯爷,你看这里。”阿乞指着刻痕说道。
沈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应该是开启第一道机关的印记。当年王家先祖怕密道被外人利用,所以将机关与玉佩绑定,只有王家后人才能安全通过。”他示意阿乞拿出玉佩,“试试将玉佩放在刻痕上。”
阿乞依言将半块玉佩放在刻痕处,玉佩刚一接触墙壁,便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墙壁突然震动起来,一道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了后面的通道。石门后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显然已有多年未曾有人通过。
“果然如此。”沈辞笑道,眼底的腹黑之色一闪而过,“有你在,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后面的机关只会更危险,你要多加小心。”
两人继续往前走,第二道机关设在一处宽敞的石室中。石室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三尊石像,石像的姿势各不相同,手中分别握着剑、盾、鼎。石室的墙壁上刻着一行古字:“辨忠奸,明是非,方得生路。”
“这道机关,应该是考验心性的。”沈辞看着石像说道,“剑代表杀伐,盾代表防御,鼎代表仁德。王家先祖想要传递的,或许是只有心怀仁德,明辨是非,才能真正守护家族。”他看向阿乞,“这道机关,需要你亲自来破解。”
阿乞深吸一口气,走到石台前。他看着三尊石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小时候,父亲曾告诉他,王家后人不仅要有守护家国的勇气,更要有分辨善恶的智慧。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握着鼎的石像。就在他的指尖接触到石像的瞬间,石像突然发出一阵金光,石室的地面开始震动,对面的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握着剑和盾的石像则轰然倒塌,化为一堆碎石。
“成功了!”阿乞心中一喜。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你没有被杀伐和防御迷惑,守住了王家先祖的初心。”他拍了拍阿乞的肩膀,“走吧,还有最后一道机关。”
第三道机关设在密道的尽头,是一道布满尖刺的石门。石门上方刻着一行字:“血脉相认,方得通行。”石门两侧各有一个凹槽,形状与玉佩完全契合。
“看来需要两块玉佩才能开启这道石门。”沈辞皱眉说道,“我手中有两块残缺的玉佩,加上你的半块,正好是三块,或许可以一试。”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的两块玉佩,与阿乞的玉佩放在一起,三块玉佩刚一接触,便发出强烈的光芒,相互吸引着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
沈辞将完整的玉佩放入石门两侧的凹槽中,玉佩嵌入凹槽的瞬间,尖刺缓缓收回,石门应声而开。石门后,隐约能听到京城内城的喧嚣声,显然他们已离目的地不远。
“我们成功了!”阿乞激动地说道。
沈辞却没有放松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石门后的道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京城内城早已是龙潭虎穴,太子和丞相的眼线无处不在,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他收起玉佩,对阿乞道,“走吧,让我们去会会那些老朋友。”
两人走出密道,果然身处一处废弃宅院的地窖中。地窖的入口被一块石板封住,沈辞用力将石板推开,露出了上面的井口。他探头观察了一番,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示意阿乞爬上去。
两人爬出井口,发现废弃宅院早已荒芜,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壁也多处坍塌。沈辞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辨认了一下方向,对阿乞道:“我们现在在京城内城的西南角,距离槐树巷不远,但我们不能直接过去。先去那处废弃宅院,安顿下来后,再设法联系暗桩,打探宫中的消息。”
阿乞点点头,紧紧跟在沈辞身后。两人乔装成普通百姓,低着头快步走出废弃宅院,融入了京城的人流中。京城内城繁华依旧,街道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但在这繁华之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