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还有,”沈辞补充道,“槐树巷周围的情况,打探得如何?丞相是否已派人在那里布置?”
“槐树巷早已被丞相的人封锁,名义上是整修街道,实则暗中搜查密室的入口,玄影组织的人更是日夜看守,戒备森严。”老者叹了口气,“而且据说丞相请来了一位擅长机关之术的高人,正在试图破解槐树巷的机关,只是暂时还没有进展。”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擅长机关之术的高人?看来丞相为了打开槐树巷的密室,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沉思片刻,道:“你继续监视槐树巷的动静,密切关注那位机关高人的行踪,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我这边有阿乞在,破解机关之事,我们更有胜算。”
交代完事情,沈辞又叮嘱老者注意安全,随后便离开了杂货铺,依旧伪装成流浪汉的模样,朝着废弃宅院的方向走去。路上,他看到不少玄影组织的黑衣人正在盘问行人,甚至强行搜查百姓的住处,心中愈发冰冷——太子与丞相为了一己私欲,竟如此肆无忌惮,视百姓如草芥,这样的人,若真让他们掌控了皇权,天下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回到废弃宅院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院墙的破洞,洒在院内的杂草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阿乞正坐在厢房门口,望着远方出神,听到脚步声,立刻站起身,眼中满是担忧:“侯爷,您回来了!”
沈辞点点头,走进院内,看了一眼阿乞,见他神色比之前镇定了许多,心中微微赞许:“外面情况不太好,太子与丞相封锁了京城,四处搜查我们的下落,玄影组织的人更是无孔不入。不过我已经安排暗桩散布消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暂时可以安全一些。”
他走到阿乞身边坐下,从怀中摸出几个刚买的包子,递给阿乞:“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暂时蛰伏,等待时机。”
阿乞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温热的馅料在口中化开,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看着沈辞,犹豫了一下,问道:“侯爷,槐树巷的密室,我们什么时候去?那位机关高人,会不会先我们一步打开密室?”
“急不得。”沈辞慢慢吃着包子,语气平静却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槐树巷的机关是王家先祖所设,精妙绝伦,绝非寻常机关高人能够破解,更何况,开启密室的关键是完整的王家玉佩,他们没有玉佩,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束手无策。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耐心等待,摸清他们的底细,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一击即中。”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算计:“而且,那位机关高人,或许还能帮我们一个忙。”
阿乞满脸疑惑:“帮我们?他是丞相请来的人,怎么会帮我们?”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沈辞冷笑一声,“丞相为人多疑,刻薄寡恩,那位机关高人若是真有本事,未必愿意屈居人下,为虎作伥。我们或许可以设个局,试探一下他的立场,若是能策反他,对我们破解机关、扳倒太子与丞相,将会大有裨益。”
阿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对沈辞愈发敬佩——眼前这位侯爷,不仅武功高强,心思更是缜密,每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天色渐渐黑透,夜幕笼罩了整个京城,街巷中的灯笼亮起,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废弃宅院内,沈辞点燃了一支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厢房,两人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只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沈辞看着跳动的火光,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太子与丞相的谋反日期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尽快拿到槐树巷的证据,联系朝中可靠的大臣,做好应对的准备。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槐树巷密室的准确位置,破解最后的机关,拿到那足以扳倒太子与丞相的关键证据。
他抬眼看向阿乞,见他眼中虽有担忧,却也带着坚定,心中微微一动。阿乞虽是王家遗孤,却在市井中长大,历经磨难,性子坚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而他自己,身为穿越而来的灵魂,带着前世的记忆与智慧,又岂能让这腐朽的皇权争斗,毁掉这大好河山?
“阿乞,”沈辞突然开口,语气郑重,“明日我带你去槐树巷附近打探情况,你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或许能想起些与王家相关的记忆,这对我们破解机关至关重要。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安排。”
阿乞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侯爷!”
沈辞微微颔首,将火把插在墙角,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破旧的窗棂,望向窗外的夜空。夜色深沉,繁星点点,京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他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座古都中拉开帷幕,而他,必须赢得这场较量,不仅为了复仇,更为了守护这天下苍生。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沈辞的眼神愈发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太子,丞相,幽鬼,你们欠王家的,欠这天下的,我沈辞,定会一一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