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独自坐在案前,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中的谋算愈发清晰。太后、靖安王、周显……这些人如同一张张蛛网,交织在朝堂之上,彼此勾结,又相互算计。而他,便是要在这蛛网之中,找到最薄弱的环节,一一击破,不仅要为王家昭雪冤案,更要将这些祸乱朝纲的蛀虫尽数清除,牢牢掌控住朝堂的局势。
不多时,管家端着热腾腾的早膳走进来:“侯爷,一夜未眠,您先用些早膳吧,今日还要去朝堂处理公务,需得保重身体。”
沈辞抬手示意管家放下,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密档上:“放在这里吧。”他拿起那份记录着太后参与王家冤案的密档,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太后,你欠王家的血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暗卫匆匆进来禀报:“侯爷,周显府邸有异动!他让管家连夜打包了许多财物,似乎准备出城!”
沈辞猛地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在城门口设伏,务必将周显拿下,不可让他逃脱!”
“是!”暗卫领命,迅速离去。
沈辞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城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周显想逃,却不知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如今插翅难飞。拿下周显,便能从他口中撬出更多关于靖安王的秘密,一步步瓦解靖安王在京城的势力,为日后彻底铲除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铺平道路。
天色渐亮,京城的街巷渐渐恢复了生机,城门缓缓开启,来往的行人与商贩开始增多。周显身着便服,带着几名亲信与满满的财物,混在人群中,试图悄悄出城。然而,当他走到城门口时,早已埋伏在此的禁军将士突然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周大人,奉镇北侯之命,请你回侯府一趟,有要事相商。”领头的禁军将领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显脸色惨白,强作镇定道:“本……本大人还有要事出城,改日再拜访镇北侯不迟。”
“周大人,何必挣扎?”将领冷笑一声,“你与靖安王使者私会,意图勾结藩王,谋逆作乱,证据确凿,今日若是乖乖跟我们走,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周显脸色骤变,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被察觉,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反抗,却被禁军将士迅速制服,死死按在地上。他带来的亲信也一一被擒,财物散落一地。
“带走!”将领一声令下,禁军将士押着周显,朝着镇北侯府的方向走去。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不知这位礼部侍郎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消息很快传到了镇北侯府,沈辞听闻周显被擒,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管家道:“备车,去天牢。”
天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霉味。周显被关押在一间牢房内,手脚戴着镣铐,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当沈辞走进牢房时,周显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镇北侯……你为何要抓我?我冤枉啊!”
“冤枉?”沈辞走到牢房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你与靖安王使者私会,五年前曾暗中与靖安王往来密切,甚至参与他的秘密谋划,这些,你敢说没有?”他从怀中取出从秘阁中撕下的记录,扔到周显面前,“这上面的记载,字字属实,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显看着地上的记录,脸色愈发惨白,身体微微颤抖:“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奉命办事,并无谋逆之心啊!”
“奉命办事?”沈辞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算计,“奉谁的命?是丞相,还是太后?或是……靖安王?”他俯身靠近牢房,声音低沉而危险,“周显,你若老实交代,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供出来,尤其是靖安王在京城的眼线与谋划,本侯可以饶你一命,保你家人平安。但若你执意顽抗,休怪本侯无情——你的家人,怕是也要跟着你一起受苦了。”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戳中了周显的软肋。他最看重的便是家人,若是家人因他受到牵连,他万死难辞其咎。周显的心理防线渐渐崩溃,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辞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示意狱卒将纸笔拿来,让周显如实供述。周显颤抖着拿起笔,开始一一交代自己与靖安王的往来,以及靖安王在京城安插的眼线——其中不乏一些朝中官员,甚至还有几名是太后身边的太监。
沈辞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周显的供述,脸色越来越沉。靖安王的势力,比他想象中还要渗透得深,若是不尽快清除这些眼线,日后必成大患。他心中暗自盘算,待周显供完,便立刻派人去抓捕那些眼线,将靖安王在京城的势力一网打尽。
周显足足供述了一个时辰,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沈辞让狱卒将供词收好,对周显道:“你暂且待在这里,若你的供词属实,本侯定会兑现承诺。”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走出天牢,阳光刺眼,沈辞却只觉得心中寒意更甚。靖安王的野心,太后的算计,朝堂的暗涌,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缠绕。但他无所畏惧,越是凶险的局势,越能激发他心中的斗志。他抬头望向天空,眼底的腹黑与锋芒愈发浓烈——这场博弈,他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回到侯府,沈辞立刻召集张廉与李默,将周显的供词与从秘阁中找到的证据一一拿出,递给两人:“二位大人请看,靖安王野心勃勃,早已暗中谋划,在京城安插了不少眼线,甚至与周显等官员勾结,意图谋逆。如今证据确凿,我们必须立刻行动,清除这些眼线,防止靖安王狗急跳墙。”
张廉翻看着供词与证据,脸色凝重:“没想到靖安王竟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城布下这么多眼线,若不是侯爷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李默也道:“侯爷放心,兵部立刻派兵,配合侯爷抓捕那些眼线,绝不让一人漏网!”
“好。”沈辞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三路,张大人带人去抓捕朝中的涉案官员,李大人带人去抓捕太后身边的涉案太监,我亲自去抓捕那些隐藏在民间的眼线。今日之内,务必将靖安王在京城的势力彻底清除!”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京城之内,一场无声的抓捕悄然展开。禁军将士与御史台的官员四处出击,按照周显的供词,精准地抓捕着每一个涉案人员。那些潜藏的眼线与官员,猝不及防之下,纷纷被擒,无一逃脱。
太后宫中,当李默带人去抓捕那几名涉案太监时,太后闻讯赶来,脸色铁青:“李大人,哀家宫中的太监,你也敢随意抓捕?好大的胆子!”
李默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太后息怒,这些太监勾结藩王,意图谋逆,证据确凿,臣只是依法办事,还请太后不要为难臣。”他身后的禁军将士上前,将那几名太监强行带走,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却终究无可奈何——李默手握兵权,又有证据在手,她若是强行阻拦,便是包庇谋逆之人,只会引火烧身。
朝堂之上,张廉带人抓捕涉案官员时,也遇到了一些阻力,但在铁证面前,那些官员终究无从抵赖,只能束手就擒。短短一日之内,京城之内抓捕了数十名涉案人员,靖安王在京城的势力被彻底瓦解,朝堂之上,再次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夕阳西下,沈辞带着人,将最后一名隐藏在民间的眼线抓捕归案,回到了侯府。张廉与李默早已在侯府等候,两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底的振奋。
“侯爷,所有涉案人员已尽数抓捕归案,无一漏网!”张廉汇报道。
沈辞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做得好。今日清除了靖安王在京城的势力,算是断了他的一条臂膀,接下来,便是坐等他的反应了。”他走到案前,拿起周显的供词,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算计,“靖安王得知消息,定然会气急败坏,或许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而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只要他敢异动,我们便有理由出兵,彻底将他拿下。”
夜色再次降临,京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靖安王在封地得知自己在京城的势力被清除,定会有所动作,而太后经此一事,对沈辞的恨意更深,也定会暗中谋划,伺机反扑。
沈辞坐在侯府的廊下,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心中一片清明。前路依旧凶险,但他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接下来面对何种挑战,他都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将所有威胁一一清除,为王家昭雪冤案,也为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