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靖安王冷笑,“本王手握十万大军,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的埋伏?如今外援已断,与其困守孤城,不如主动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他不听劝阻,执意下令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冲出东门,朝着李默率领的禁军杀去。
李默见靖安王果然出城,心中一喜,按照计划,假意不敌,率领禁军节节败退,朝着郊外的山谷方向退去。靖安王见状,更是得意,以为禁军不堪一击,下令大军全力追击,务必将其歼灭。
大军一路追击,进入了山谷之中。就在此时,山谷两侧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沈辞率领的伏兵从山林中冲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靖安王的军队杀去。同时,李默率领的禁军也调转方向,发起反击。
靖安王的军队被前后夹击,顿时陷入混乱,将士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靖安王脸色大变,这才知道中了埋伏,他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想要组织军队反击,却早已无济于事——禁军将士个个奋勇杀敌,士气如虹,靖安王的军队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撤!快撤回城去!”靖安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军。然而,此时山谷出口早已被禁军封锁,他的军队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沈辞骑在马上,手持长枪,目光如炬,朝着靖安王直冲而去。长枪舞动,银光闪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落马。靖安王见沈辞杀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舞大刀迎战。
“沈辞小儿,拿命来!”靖安王怒吼着,大刀朝着沈辞砍去。沈辞眼神一冷,侧身避开,长枪顺势刺出,精准地刺穿了靖安王的肩膀。
“啊!”靖安王惨叫一声,大刀落地,他捂住伤口,脸色惨白。沈辞勒住马缰,长枪指着靖安王的咽喉,语气冰冷:“靖安王,你谋反作乱,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靖安王望着沈辞冰冷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禁军将士上前死死按住。
“拿下!”沈辞一声令下,将士们将靖安王捆绑起来,押到他面前。
山谷中的战斗很快结束,靖安王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沈辞下令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同时派人前往黑水城,劝降守城的将士。
黑水城的守军见主帅被擒,大军覆没,早已军心涣散,接到劝降令后,便打开城门,出城投降。沈辞率领大军,顺利进入黑水城,安抚百姓,整顿秩序。
当晚,沈辞在黑水城的城主府内处理军务,阿乞走进来禀报:“侯爷,太后派来的使者已在城外等候,说是有要事求见。”
沈辞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太后的使者?她倒是消息灵通。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太监模样的使者走进府内,躬身行礼:“老奴见过镇北侯。太后娘娘听闻侯爷平定叛乱,生擒靖安王,特命老奴前来慰问,赏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沈辞淡淡瞥了一眼使者带来的赏赐,语气平淡:“替本侯谢过太后娘娘。只是如今军务繁忙,这些赏赐暂且收下,还请使者回去禀报太后,就说本侯定不负陛下与太后所托,早日平定北疆,班师回朝。”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没想到沈辞会这般冷淡,他顿了顿,又道:“太后娘娘还有一句话让老奴转告侯爷,靖安王乃是皇室宗亲,虽谋反作乱,但念及血脉亲情,还请侯爷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
沈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底腹黑的光芒一闪而过:“太后娘娘倒是仁慈。只是靖安王谋反,罪大恶极,乃是朝廷重犯,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圣裁,本侯不敢擅自做主。使者还是请回吧,本侯还要处理军务,就不送了。”
使者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只能躬身行礼,悻悻离去。
使者走后,阿乞皱眉道:“侯爷,太后这是想保靖安王?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她自然没安好心。”沈辞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冰冷,“靖安王虽反,但毕竟是皇室宗亲,若是留他性命,日后便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或许能用来牵制我,甚至颠覆陛下的统治。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靖安王这条命,留不得。”
他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决绝。靖安王必须死,不仅是为了平息叛乱,更是为了斩草除根,不给太后任何可乘之机。更何况,王家的冤案,靖安王也参与其中,这笔账,他必须讨回来。
次日,沈辞下令,将靖安王押往京城,交由陛下处置。同时,他留下部分将士驻守黑水城,安抚北疆百姓,整顿边境秩序,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缓缓班师回朝。
大军一路向南,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纷纷献上粮草酒水,感谢沈辞平定叛乱,保他们平安。沈辞骑着马,看着沿途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心中微微动容——这便是他想要的,国泰民安,百姓无忧。但他也知道,这太平背后,还有无数的暗流涌动,太后的势力依旧庞大,朝堂之上的博弈远未结束,他必须更加谨慎,步步为营,才能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为王家昭雪冤案。
半月后,大军抵达京城郊外。皇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见到沈辞,皇帝满面笑容,上前握住他的手:“镇北侯辛苦,此番平叛,你立下大功,朕要重重赏你!”
沈辞躬身行礼:“陛下谬赞,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居功。平叛成功,全赖陛下圣明,将士们奋勇杀敌。”
皇帝哈哈大笑:“镇北侯谦虚了。朕已下旨,封你为镇北公,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世代承袭爵位!”
“臣谢陛下隆恩!”沈辞再次躬身谢恩,眼底却无半分喜悦——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爵位赏赐,而是王家的清白,是朝堂的清明。
进城之后,靖安王被押入天牢,等候发落。文武百官纷纷向沈辞道贺,沈辞一一应酬,神色平静,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太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靖安王虽被擒,但她的势力依旧存在,接下来,该轮到对付她了。
回到镇北侯府,沈辞刚坐下,管家便匆匆进来禀报:“侯爷,张大人与李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沈辞道。
张廉与李默走进来,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张廉率先开口:“侯爷,太后在朝中势力庞大,此次靖安王被擒,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管,怕是会暗中谋划,对侯爷不利。我们需得小心提防。”
李默也道:“是啊,侯爷,太后身边还有不少亲信,遍布朝堂内外,若是她联合这些人,给侯爷安插罪名,怕是会麻烦不断。”
沈辞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算计:“你们说得对,太后确实是个心腹大患。不过,她想动我,也没那么容易。靖安王虽被擒,但他手中定然有太后参与谋逆的证据,只是他未必肯说。我们只需从他口中撬出证据,便能一举扳倒太后,永绝后患。”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我命令,密切监视天牢,不许任何人接近靖安王,尤其是太后派来的人。同时,派人去天牢提审靖安王,软硬兼施,务必让他说出太后参与谋逆的证据。”
“是!”张廉与李默领命退下。
沈辞坐在书房内,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一片清明。扳倒太后,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步,只有清除了太后的势力,才能彻底掌控朝堂,为王家昭雪冤案。而靖安王,便是扳倒太后的关键棋子——他不信,靖安王在生死关头,还会对太后忠心耿耿。
夜色渐深,京城再次陷入沉寂。天牢内,靖安王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里,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他知道,自己谋反失败,必死无疑,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一名狱卒端着饭菜走进来,放在地上:“吃饭吧。”
靖安王抬头,看着狱卒,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你是……太后派来的人?”
狱卒面无表情:“小人只是奉命送饭。”
靖安王叹了口气,眼中的希冀渐渐熄灭。他知道,太后或许会保他,但沈辞定然不会放过他,皇帝也不会轻饶他——他的命运,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