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炮灰继母3(1 / 2)

陆星阑病得毫无征兆。前一天还红着眼甩门而去,第二天一早,相玥就被佣人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太太,少爷烧得厉害,嘴里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相玥披着真丝睡袍赶到三楼,陆星阑的房间紧闭着。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少年汗味和淡淡颜料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他蜷缩在床上,校服衬衫胡乱地套在身上,扣子错位,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青色的血管。他脸色潮红,嘴唇却干裂发白,额头上敷着的冷毛巾早已被体温焐热。

“星阑?”相玥走近,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像摸到一块烧红的炭。

“别走……”他无意识地呢喃,抓住她垂下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别像他们一样……丢下我……”

他的眼泪混着汗水流下来,浸湿了相玥的袖口。那句“别丢下我”像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相玥精心维持的冷漠。她想起自己父亲破产那晚,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眼神里是同样的恐惧。

“我不走。”她轻声说,抽出手,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他脖颈和手心的汗,“我在这儿。”

她换了好几次毛巾,喂他喝下退烧药。陆星阑昏昏沉沉中,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无意识地往她怀里蹭。相玥僵硬地坐着,任由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裸露的肩头。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着他长长的睫毛,在她手臂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凌晨三点,烧终于退了。相玥想抽身离开,他却在睡梦中死死攥住她的衣角,嘴里含糊地喊着“妈妈”。那一刻,相玥的心底泛起一丝连自己都嫌恶的柔软。她拿起床头一本素描本,用铅笔在空白页上轻轻画起来——画的是陆星阑睡着的脸,眉头依旧紧锁,像个被困在噩梦里的孩子。

林屿来的时候,相玥正坐在陆星阑床边打盹。他提着医药箱,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眼神在看到相玥素颜和微乱的发髻时,闪过一丝心疼。

“我听说星阑发烧了。”他放下箱子,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你一夜没睡?”

“他好多了。”相玥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真丝睡袍的肩带滑落,露出昨夜被陆星阑抓红的手臂。

林屿的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打开医药箱:“我看看,是不是他夜里抽搐伤到你了?”他指尖带着消毒水的凉意,轻轻抚过那道红痕,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我没事。”相玥抽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红痕,“倒是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林屿从药瓶里倒出几粒安神的药片,塞进她手里,“给你开的,昨晚肯定吓坏了。记得按时吃。”

相玥低头看着掌心的白色药片,又抬眼看了看林屿关切的脸。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疲惫的脆弱。她就着林屿递过来的水,将药片吞了下去,喉结滚动,动作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