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说:“对了,跟你说个事,王胖子昨天把店门口的招牌换了,以前吹牛皮的‘专业修复三十年’改成‘胖子维修’了,还把门口那些夸大其词的广告纸都撕了,看来是真受打击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林晚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他只要好好做生意,不捣乱就行。”
苏清月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眼神落在林晚胸前的玉佩上:“刚才你修复唱针的时候,玉佩好像亮了一下,比平时更温润了些。”
林晚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它依旧清凉温润,贴在皮肤上很舒服;放在桌角的铜匣也泛着淡淡的莹光,两者的光芒似乎比平时更柔和,隐隐相互呼应。“可能是修复这种有深厚情感的老物件,它们会有感应吧。”她没有深究,“每次修这种藏着很多回忆的东西,它们都会有轻微的反应,能让我更清晰地感受到物件的情况,修复起来也更顺利。”
苏清月点点头,没有多问。她知道林晚对这些神秘的反应并不执着,只是当作修复的助力,这种心态很好,不用被未知的秘密困扰,也能在修复中保持初心。
中午,两人就在店里吃了张婶送的桃子和苏清月带来的三明治。阳光透过木格窗,洒在留声机上,唱盘还在微微转动,仿佛余音未了。林晚靠在椅背上,看着满店的老物件,心里满是踏实感——晚来阁不仅是一家修复店,更是一个承载回忆和温情的港湾,每一件老物件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一次修复都是一次情感的共鸣。
下午,又有几位街坊送来要修的老物件:三年级小朋友的铁皮发条青蛙、刚结婚不久的姑娘的银手链(不小心被扯断了)、退休教师的老花镜(镜腿松动)。林晚一一接手,苏清月在一旁帮忙登记信息、递工具,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
修复银手链时,林晚用暖流轻轻焊接断裂的银链,再用细砂纸打磨光滑,手链恢复原状,看不出丝毫修复痕迹;修复老花镜时,她用鱼鳔胶加固镜腿,再调整松紧度,戴起来舒适又稳固。苏清月在一旁看着,偶尔会问一些修复的小技巧,林晚都耐心解答,两人在轻松的氛围中交流着,关系愈发亲近。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给晚来阁的木牌镀上一层暖橘色的光晕。林晚修完最后一件物件,伸了个懒腰,肩膀的酸痛在玉佩和铜匣的暖意中渐渐消散。“今天可真充实。”她笑着说道,眼里带着满足的光。
“是啊,看着这些老物件重获新生,还能感受到背后的故事,挺有意义的。”苏清月收拾着工具,语气真诚,“对了,我家书房里有个旧座钟,是我外婆留下的,走时不准,还经常停摆,想明天带来让你帮我看看,不知道你方便吗?”
“方便啊,随时欢迎!”林晚笑着点头,“正好明天店里的订单不多,我可以好好帮你修修。”
两人锁好店门,并肩走出巷口。晚风带着桃子的甜香和槐花香,轻柔地拂过脸颊,巷子里的路灯渐渐亮起,暖黄的光芒照亮了回家的路。街坊们在巷口乘凉闲聊,看到两人走过,都笑着打招呼,氛围格外和睦。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把座钟带来。”苏清月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汽车。
“好,明天见,路上小心。”林晚笑着挥手。
看着苏清月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林晚才转身朝着出租屋走去。她走得很慢,感受着晚风吹拂,心里一片平静。胸前的玉佩清凉依旧,包里的铜匣温润贴身,它们像是爷爷的守护,又像是老物件的灵魂,陪着她走过每一个日夜。
回到住所,林晚把玉佩放在桌上,它依旧泛着柔和的莹光,连理缠枝纹的光芒隐隐相连,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渊源。她没有再多想,洗漱完毕后就躺在床上,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茉莉花》的悠扬旋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