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的线人、百晓堂的探子,竟无一人能查出她从何处来!太干净了,干净得完全不正常!
在天启城能将所有的情报抹除得如此干净的,唯有那个蛰伏于阴影中的庞大机构 —— 影宗。
他想要试探下父皇对此件事情的态度,可他并没有见到父皇,而是在宫门口便被大监浊清拦住了。
浊清公公不卑不亢的和他说:“人有相似,您的妹妹昭阳公主身在皇陵,您岂能为了一个长相相似的女杀手而乱了分寸?”
“她是暗河杀手,浊清公公,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您的身边没有秘密,想要知道的人自然都是会知道的。”
“若本王偏要认她呢?”
“那......这小姑娘,恐怕得再死一次了。” 浊清微笑着,轻描淡写,“当年小公主夭折时,陛下可是亲自题了碑的。”
“你......”
“殿下,咱家说句逾钜的话,您现在的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摸清皇室的脉搏。有些事情更是需要三缄其口。”
“让开。” 他咬着牙开口,手按在剑柄上。“我若今天非要见到父皇呢?”
“今日您进不去。”浊清微笑着侧身,身后甲胄寒光一闪,十六名御林军已然列阵。
“我再说一遍......” 萧若风往前半步,拇指顶剑出剑鞘半寸,“......让开!”
“咱家也再说一遍,” 浊清依旧微笑,却抬手做了个 “请” 的手势,“殿下定要闯宫的话,咱家只能奉旨拿人了。” 他身后的御林军同时握紧长枪,枪尖在灯笼下泛着冷光,分明是早有准备。
御林军都出现了,可见是陛下自己不愿意见到琅琊王。
萧若风今天若是执意要进去,就必然是擅闯皇宫,当场就会被浊清拿下关起来,还是不能如愿见到陛下。
萧若风握剑的手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影宗宗主易卜近日将女儿易文君嫁与景玉王为侧妃的举动。那老狐狸向来谋算深远,从不甘心久居人下,一心想复刻百年前影宗操控皇权的辉煌。
除非…… 萧若风猛地抬头看向浊清大监,暗河与影宗,这两个本该井水不犯河水的庞然大物,都在昭阳身上出现了微妙的交集。
此时确实不该争一时长短,眼见事不可违,萧若风转身就走。
“昭阳是暗河的人…… 暗河的人……” 他喃喃自语。
那五骨镇魂钉分明是带着刻骨的恨意在虐杀她。
是谁在如此深恨她?
究竟是为了向暗河示威,还是……
不,影宗若想泄愤,大可直接取她性命。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折磨,更像是一种警告 ,既是对暗河,亦是对所有妄图与影宗为敌的人。